“救我!!”
说的容易,可哪有那么轻巧,五个同门被老董带人死死缠住,根本有心无力。
宋落是个果决的人,看明形势当即转向,不再试图跟同门汇合,而是冲向桥边。
桥下有铁索,跳桥还有机会活,封知平脚上有伤肯定不灵便,敢追下来还很有希望反杀。
失手掉下去也无妨,桥下水流湍急但也够深,掉下去未必会死,自己耍个花招或许还能引他自己往下跳,虽然满身的宝兵刃得不到手很可惜,但人死了就行,现在他也不奢望别的了。
转念间,桥边已在眼前,宋落纵身起跳,眼见跃出桥面,一只手突然从后面抓住他的肩膀将他抡圆了摔回地上。
“你...”
只说了一个字,脚又被人抓住,抡起来甩向半空。
宋落看着封知平浑浊的双眸彻底胆寒了,有心求饶,但没来得及开口,一张火网便笼罩了他。
火网是剑迹组成的,看似杂乱,实则精准的对准了每一个关节,等到落地时宋落已四分五裂,他被削成人棍又被腰斩,可断口却被烧焦了,一时不得死,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残肢断臂散落在周围慢慢烧焦,空气中尽是令人作呕的焦臭。
“杀了我!”宋落声音嘶哑,事到如今,他只求速死。
封知平像没听见一样,木愣愣的转身看向他的同门。
宋落慌了,从拜入血刀门那一天开始他就料到自己将来可能无法善终,但从未想过会如此凄惨,他委实难以接受。
情急下,他蓦然想起对方的身份,嘶吼道:“你不能这样,你是点苍山的人,叫人知道不怕被逐出师门吗?快杀了我!”
封知平理都不理,清醒时或许会顾忌,此时的他只有一个念头——让这个恶心的人不得好死。
眼见封知平略作思考后提剑杀向自己的同门,宋落无暇顾及他们的死活,救命稻草一样的看向赵康和尤双儿。
“你们都是点苍山的人,他出手如此狠辣,你们就干看着?给我个痛快,快,我,我受不了了!!”
精神与肉体的双重折磨终于让他崩溃了,也亏得他是血刀门弟子,受门风熏陶日久,见过大场面,换做旁人,早就疯了。
冷双儿视若不见,此人先前侮辱过她,虽然惨了点,但她乐见其成。
赵康不然,他毕竟是正常人,他可以杀人,但不能接受这种虐杀,这种残忍的行事风格向来属于血刀门这类邪派,绝非点苍山这等名门正派所为。
见尤双儿和封知平都不为所动,他暗暗一叹,抖手甩出银标洞穿了宋落的额头,宋落当场气绝,嘴角残留着解脱的微笑。
“多管闲事。”尤双儿冷声道。
赵康皱了皱眉,没吱声,现在的尤双儿和封知平都不正常,没法跟他们讲道理。
赵康在这边行善,封知平在另一边大开杀戒。
剩下的五个血刀门弟子本来跟老董等人打得难解难分,之后看到师兄的惨状当时就胆寒了,再看封知平满剑满身的烈焰更是毫无战意,想逃却被老董带人拦住,封知平虎入羊群,没费多少功夫便统统杀尽。
他们是幸运的,封知平对他们没有对宋落那份痛恨,迟钝的脑海只想着杀掉并没有多余的念头,所以他们死的都干脆利落,只是全尸无法保留,尸体全都被烈焰吞没化为焦炭。
“卧槽,他这是怎么了?”于大胆因为退的稍慢,险些被封知平一并干掉,心有余悸的猛拍胸脯。
“好像是失心疯了。”老董满目忧心,这是他能想到的最合理的解释。
只是一个失心疯的人出手狠辣可以理解,实力还暴涨到如此恐怖的地步,这就很难用常理解释得清了。
莫非是剑候爷的独门秘法?
看着封知平剑上和身上正在迅速消散的火气,老董感觉自己猜到了真相。
可紧接着,封知平就扔掉了废掉的火灵剑,从背后抽出一把新剑斜指身侧,一股浑厚而压抑的气息取代火气铺散开来。
老董愣了愣,有些吃不准了。
剑候爷是玩火的行家,弄出个以火行灵器催升自身修为的秘法还算正常,可封知平身上如今涌动着的明明是土行灵气,难不成剑候爷的秘法还适用于土灵性,甚至五行俱全?
那也太匪夷所思了吧,点苍山都未必有这样的绝学。
封知平没理会任何人,没了目标的他歪着脑袋看向躲在远处的“看客”们,浑浑噩噩的脑子费力的思索着一个问题。
杀,还是不杀?
按理说没威胁到自己就没必要杀,可这些人让他感觉很不爽,僵化的脑筋无法让他想明白不舒服的缘由,只隐约感觉到自己被他们这样看着很吃亏。
让自己不爽就是原罪,让自己吃亏更是该死,既然如此,那就杀了吧。
封知平得出答案,脑袋瞬间轻松,提着剑迈着愉悦的步伐缓步近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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