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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单交换了一下信息,两人的经历差不多,比较起来幽怨的运气要比封知平要好一点。
幽怨搭的是一块金灵性的巨石,比封知平的石柱更宽,而且一开始就找到了一个足够宽敞的空洞容身。
之后两人一样,撞山,破土,一路减速,不同的是幽怨运气逆天,他的石头带着他一路上窜直接拱到了最底层的矿道里,他容身的空洞有半边露在外面,没怎么费力就爬了出来。
当然,他也不好过,锐金之力可不是好惹的,与火行之力不分伯仲。
得亏幽怨修为深厚根基扎实,多年压制让他的肉身潜移默化,不是先天胜似先天,单以肉身论寻常的先天初期都比他不如,这才强顶着侵入体内的金行之力肆虐活了下来,内伤不算严重,只一身僧衣无法保全。
幽怨脱险后也在不断找路,因为处在旧矿区,又没有矿锄之类的工具,所以只能找封堵有松动的矿道下手,可选择的路并不多。
不过他的运气确实不错,地震震塌了部分矿道但也震开了不少封路的砖墙石堵,他没花多少力气就找到了上行的夯道,一路摸索到了这里。
封知平一脸无语,深以为自己才该叫幽怨才对。
同样的起点,同样的艰险,人家的运气咋就这么好呢,是自己经念的少还是自己不够|骚包?
要不自己以后没事儿也念叨两句阿弥陀佛,看看跟着佛爷混是不是真的能运气比较好。
封知平认真的想了想,暗道还是算了。
他是见过神仙的人,胖神仙穿的可是道袍,万一惹恼了神仙大人把剑种收回去,那可就真没地儿哭去了。
算了算了,反正还活着,不就是惨了点嘛,结果都一样,能活着就好。
幽怨不知道封知平这些杂七杂八的心思,还在絮絮叨叨自己多惨多苦多累,好半天才停下嘴,摸了摸嘴巴子上的唾沫星子,扭头看向砌了一半的砖墙。
“咦,这里好像是矿下应急的避难所,来,咱们一起挖开,看看里面有没有用得上的东西。”说着伸手要刨。
封知平急忙握住他的手腕:“别动,里面没有咱要的东西。”
“你找到过了?”幽怨见封知平表情不对,看看砖墙,面露疑惑,“里面有什么?”
“唉,这里是个葬洞,埋着一群可怜人。”
封知平重重叹了口气,语气沉重的将前因后果娓娓道来。
幽怨认真聆听,表情越来越凝重,等封知平说完后道声佛号,再次伸手去挖砖石。
“你...?”
“我要超度他们。”幽怨手上不停,肃容道,“既是含冤而死,这么多年下来怨气肯定很重,我得平息他们的怨气安抚他们的灵魂,以免惊扰生人。”
封知平愕然:“你是说鬼?世上真有鬼?你见过?”
“小僧没见过,但小僧知道它们真的存在,就在这里。”幽怨点点自己的心口,“超度是安息逝者,同样也是抚慰生者,无论世俗人认知的鬼是否存在,每个人心里的鬼都是毋庸置疑的。”
封知平若有所悟:“信则灵不信不灵,大哥可是这个意思?”
“是,但不完全是。”
幽怨肃声道:“鬼是否存在,小僧没见过故不敢断言,但怨气是存在的,血刀门的镇派绝学《真我血魔典》和他们的血刀就是靠大量的怨血滋养才能大成。这些人惨死,又封存了这许多年,怨气积压肯定很重,化为戾气也未可知。你我都是阳刚之体,又有元力护持,自然无惧,可普通人不行,贸贸然接触很可能遭怨气入体邪念横生,所以小僧必须超度一番,散去这里的怨气,以便他们日后行事。”
封知平听得云里雾里,但也明白了和尚是在做正事,不是耍虚头巴脑的假把式。
这时幽怨也拆掉了最后一块砖,与封知平不同,他将砖墙一拆到底,只留下最后一层门槛似的横在洞口。
蹲下身,拿过火把凑近照了照,凝视片刻,幽怨点了点头。
“果然!”
“怎么了?”
封知平不解,蹲到旁边。
“你看这里。”幽怨剥落的封泥里露出的一块砖面,“看到了吗?这是符刻,镇魂用的,虽然有些不同,但这个符文确实出自道门,出手的是个行家。”
封知平凑近细看,果然看到转念上有阴刻的纹理,像花纹又像变形的文字,跟走街串巷的江湖术士卖的鬼画符颇有些相像。
不同的是江湖术士基本都是骗子,卖的符箓也就骗骗普通百姓,这里的符刻则有幽怨这位佛门高徒佐证,确有神效。
“看来当年作孽的那些人也担心怨气外泄,惊扰了他人,这才请高人出手镇封了这里。唉,也不知是哪路的道友,竟连这种活也接,回头我就去落月观问问,这是他们道门的事,我不便插手,但不能就这么算了。”幽怨义正言辞的站起身。
封知平仰头看着他,受气氛感染没出言调侃,但心里还是觉着他借着机会名正言顺的骚扰落月观的可能性远大于伸张正义。
幽怨扯掉身上的烂布条,整了整仅剩的裤衩,双掌合十默念片刻,忽的咬破右手食指,宝相庄严的在眉心和胸口正中各画了一个佛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