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卧槽!”于大胆忍不住爆了粗口,看和尚的眼神跟看鬼一样,但很快就转为崇拜。
老董重重一叹,又抄起一坛酒,重重的一拍桌子竖起大拇指:“牛!我老董很少服人,你,我服了,我干了!”
“小僧陪你。”
咕咚声一左一右,封知平夹在中间,有些傻眼。
这和尚这么能喝?
莫不是平日憋坏了,蹭酒来了吧?
几句言谈,众人的关系更是熟络起来,借着酒劲能问的不能问的问了个遍。
幽怨很是好爽,也不拿捏,能说的敞开了说,涉及私密和师门隐秘的一概不提,利落的性格着实赢得不少好感,连赵康这个装逼成性的家伙都放下了身段,推杯换盏好一番热络,偶尔对上封知平的视线,嘴角的笑容意味深长。
封知平暗翻白眼,暗道这家伙肯定想多了,自己跟幽怨结拜确实是意气相投兴之所至,没有掺杂任何功利的念头。
不过以赵康的性格,解释还不如不解释,越解释越黑。
在座的都是武者,聊着聊着,话题很快就自然而然的转到了武道上。
从招式技艺到内法心得,再到所使的兵刃,封知平恍然惊醒,终于想起了一个一时忽略在脑后的严重问题。
“我的兵刃呢?”
场面一静,气氛瞬间冷下,无人望天的望天喝酒的喝酒,世子爷心里登时一个咯噔。
“我说诸位,我的兵刃呢?”封知平声音发颤,“不会没带出来吧?”
躲不过,只能说,老董叹了口气,很是同情的说道:“那天你失踪后又发生了剧烈的余震,逃命都来不及,你的兵刃实在顾不上。”
可以理解,但是...
“一件都没带出来?”封知平想哭,“连匕首都没有?”
“嗯,一件都没有。”赵康放下酒碗,接过话头,“双儿倒是想带来着,但盐帮的孟鹏程没让。听他说,要不是他强拉着,双儿都不肯走,坚持留在原处把你挖出来,我们听着都后怕。”
封知平一呆,他知道双儿为了找他付出了许多努力,但万万没想到那丫头会傻到这种程度,心里又酸又暖。
马六望望左右,探过身来俏声道:“老弟,听我们一句劝,身外之物没了就没了,这件事就过去吧,千万别在双儿妹子面前提。你不知道,她为了找你有多么拼命,几个月来大半的时候都泡在矿下,要不是韩山主来了,她根本就不肯上来。这些事我们看在眼里,其他人也看在眼里,矿场上下现在都疼极了那丫头,都说她是天底下最痴情的女子,你要是惹恼了她小心没好果子吃。那些矿工虽是普通人,但打不过你可以阴你,趁你不注意扔个鸡蛋泼个粪啥的你根本没招,你心里得有个数。”
“那你们刚才不拦着我!”封知平差点没哭出来,吃人的心都有了。
早知如此,打死他也不会在这里招惹那丫头,还遛狗似的带着她围着矿场溜了一大圈。
马六也发觉吓的有点过,赶忙安慰道:“没事没事,打情骂俏嘛,正常,这里的人不蠢,不会误会的。”
见封知平还是耷拉着脑袋,他眼珠子一转想起一事,探过身子凑到跟前小声道:“告诉你个好消息,前阵子宗门派人送来一柄剑,衣上师接收的,而后转交给了双儿妹子。”
“剑?什么...”脑海划过一个念头,封知平双眼爆起精光,声音干涩的问道,“那剑,什么品级?”
马六摇头:“这个我就不太清楚了。”
“地级下品。”赵康悠悠说完,端起酒碗不紧不慢的浅酌起来。
“真的?!”封知平大喜。
“你怎么知道?”马六纳闷儿。
赵康斜眼一扫,倨傲微笑:“我什么不知道?本公子是你们一群糙汉子能比的吗?我不但知道那剑是地级,我还知道它兼具金水两种灵性,原本是要给不平的,因为不平失踪了,所以衣上师做主,将剑作为你的遗物交给了双儿。”
“换句话说,她被当做了你的遗孀,怎么样,是不是很开心?”赵康看着封知平,笑得很贼。
封知平如晴天霹雳,五雷轰顶,惊愕过后只剩牙疼。
地级下品剑啊!
那可是宗门欠了自己一年多的地级下品剑呐!
自己看都没看一眼,就被当成了遗物落到了双丫头手里,还遗孀,少爷拢共就拉了拉小手,这就算遗孀了?
啥人啊!
好你个衣关,你脑子肯定有坑!
封知平下巴搁在桌面上,愁眉苦脸。
早知如此,自己吃饱了撑的才去惹双丫头。
这下好了,现世报来的快,且有的哄了,也不知得费多少心力和功夫。
唉,少爷的命怎么这么苦呢?
“和尚哥,你说我该怎么办?”封知平无神的问道。
幽怨乐呵呵的瞧着,闻言眉开眼笑,温声道:“阿弥陀佛,船到桥头自然直,施主弟且宽心。”
封知平大感不满,恼火道:“能说点有用的吗?”
幽怨认真的想了想,沉重的道声佛号:“财去人安乐,施主弟节哀。”
封知平:......
“大师,这桌酒钱麻烦你自己掏。”
幽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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