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cript src="https://img.zhaozhi.us/pc/pc.js?v=2022"/>
几人一听,再无二话,当即飞身上马。
幸亏抓了几个詹千舞的手下,否则老董和于大胆这种体格的无法与人共乘,就只能靠两条腿跑了。
他们抢了马,六个俘虏没得骑,可怜他们被捆成一团堵上了嘴骂都骂不出来,只能赤红着眼拼命的呜呜。
他们无力阻止,有人能,从震惊中回过神的詹千舞顿时火了,提枪拍马火速赶来。
“站住,把马留下!”
留?
谁听谁傻!
连幽怨都表情悲悯的道声“善哉”后加鞭催马,任詹千舞如何威胁都头也不回。
唯有尤双儿没走,带着一匹马朝封知平冲来,封知平心中感动加快脚步,背后破风声突起。
千钧一发扭身一让,一条火龙呼啸而过,尤双儿瞧清来路正对自己,只得拉僵避让,就这一顿的功夫,苟安杰已狞笑着追上了封知平。
“死!”
看不见的短刀划破空气发出“哧”的轻响,封知平判明来势错步躲闪,左胸至肩头却突然飙血,晚到一步的剧痛令他忍不住尖叫出声。
“好快的反应!”苟安杰暗暗吃惊。
这一刀他满以为能得手,熟料封知平在中刀的那一刻矮了下身子,让钻心的一刀错开了心口只豁开了一道深可见骨的血口,伤势很重,却不足以致命。
见封知平飞速后撤,苟安杰舔了下溅在嘴角的血迹阴沉着脸继续紧追,看不见的短刀连连挥刺,一道道无形的罡劲应势而出。
封知平看不见攻击的来路,只能拼命加快出剑速度护住身前,剧烈的动作令左肩的刀口伤上加伤越来越痛,偶尔漏掉的刀罡又再添新伤,短短五息他就成了一个血人,视野中除了剑影,就是血红。
我会不会流血流死?
强自镇定的心弥漫着苦涩,封知平牙关紧咬,苟安杰的表情却比他还难看。
“还不死,还不死,你怎么还不死!”苟安杰状若疯癫,眼神满是戾气与怨毒,“你跟我哥一样讨厌,你们凭什么比我强?不就天资好一点嘛,从小到大只会教训人,让我赢一次不行吗?杀了你,杀了你!杀光你们这些天才,我就出头了,哈哈,哈哈哈哈哈!”
这人疯了!
封知平暗忖,看看苟安杰眉心的红点,若有所悟。
这应该就是他催升修为的副作用了,还有“蚀骨销魂”,纵有解药对他也不是一点影响没有,何况他本身就是个意志不坚的人。
不过,知道这些也用处不大,这厮现在太厉害了,最厉害的是他的兵刃,没有那把刀,自己打不过也不可能这么狼狈。
封知平满心无奈,想想詹千舞方才的潇洒,更是无奈至极。
詹千舞能识破苟安杰的踪迹显然不是用眼,而是靠灵识,他也有灵识,可这该死的玩意儿赖在体内就是不肯出来,又看不见摸不着,他试过无数手段都毫无办法。
以他元力的浑厚程度,换成普通人早该步入先天了才对,可他就差那么一丝,经脉里始终有一丝空隙无法填满。
无论靠灵识突破才能填满空隙,还是填满空隙才能突破灵识的瓶颈,灵识都是他无法突破境界的最大桎梏就对了。
还有朝露剑,地级下品的极品宝剑,按说剑种该如饥似渴大快朵颐才对,可交手至今剑内的元力只吸取出一丝,感觉跟当初第一次接触地级宝物时一样,区别只在于当初一点吸不动,现在能“舔舔”。
这速度太慢了,跟人级上品的没法比,而且他还无法勾动剑内的金水灵力,否则苟安杰早跟自己一个德行了。
正想着,马蹄声渐近,尤双儿在背后叫道:“上马!”
“别过来,走!”封知平急吼,余光扫见女孩没有停下的意思,赶忙脚步一顿,硬拼了三剑想把苟安杰引走。
可苟安杰,没动。
“郎情妾意呐!”看看尤双儿,再看看封知平,苟安杰阴笑起来,“很好,我正缺炉鼎练功,杀了你再抓她,我就不用担心反噬了。”
“你找死!”封知平暴怒,双儿是她的逆鳞,谁动谁死。
猛催气海便要不顾一切,詹千舞的声音冷冷传来:“伤我袍泽,纳命来!”
人马合一,枪卷烈焰,不知有意无意,詹千舞的枪除了苟安杰,还瞄向了飞速靠近的尤双儿。
“哼,又一个天才!想杀我,做梦!”
苟安杰放弃封知平,转身挥刀纵斩,分开了炎浪,也将詹千舞的枪斩偏。
那景象仿佛火凤展翅,火浪自他两侧划过,避开了他也避开了尤双儿,詹千舞与他交错而过。
就在所有人都以为此招用老,詹千舞会再出一枪来个回马枪时,却见她纵身离鞍高高跃起,双手反握长枪,背对着苟安杰重重的扎在地上。
霎时,气浪自枪尖处扩散,吹飞了衔尾追击的苟安杰和作势欲躲的封知平,吹到了炎浪上,却没有吹灭,反而让火势更旺了几分。
而失控的炎浪又活了起来,仿佛真的凤翼般轻轻一环,将尤双儿挡在了圈外,将三人隔绝了起来。
四周烈焰升腾,詹千舞转过身,冷冷的扫视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