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家伙似乎扮猪吃老虎,根本不像传说中的那么没用。
而后封知平逃走,她尾随追逐,一路的遭遇让她的观感不断刷新,如今她依然看不上封知平,但也不得不承认,这小子确实有点能耐。
能在她手下坚持逃一个月的可不多,更别说这小子还寻隙反击。
别的不说,这小子的胆子可真不小,脑子也好使,如果能用在正道上,肯定是个人才。
可惜,他偏不学好,实在气人。
如今追到这里,看着前方的商船,詹千舞暗暗攥紧拳头。
她有八成把握封知平就在船上,但她不能擅闯民船,何况,她的伤又有发作的迹象。
黄泉的毒可不是好相与的,先是“蚀骨销魂”中了个正着,又被暗中下了“玉女涣心散”,两门歹毒的奇毒普通人沾一样早就挂了,她靠着精湛的修为才勉强压制,一个月的连续奔波无暇驱毒,事到如今,发作的频率越来越快了。
深吸一口气,暗暗调息,对面的船老大还在噼里啪啦的劝她离开。
待毒发的悸动平复下来,詹千舞一顿长枪,朗声道:“我乃詹王府府卫,在追一个江洋大盗。此人十七八岁年纪,年纪虽小,却为非作歹凶残成性,杀人越货采花窃玉没有他不干的,偏生他生性狡诈又生得一副好皮囊,最会伪装不过,每每都能骗人心软蒙混过关,是以迟迟无法归案。我一路追到这里,有九成把握他就在你的船上,为了你和你的船客们好,让我上船一搜,抓到人我立马就走!”
一听这话,船老大心里有些打鼓,但还是不太相信:“我怎么知你说的是真是假?谁知道你是不是编的,你才是水贼!”
“我是水贼?”
詹千舞气笑了,从腰间的暗袋里取出一张银票,抖手甩将过去。
只见轻飘飘的银票像是变成铁制的,快速而笔直的向船老大飞来。
船老大吓了一跳,下意识的退了一步伸手去挡,谁知那银票恰好力竭,分毫不差的落进手里,凝目一瞧,竟是一百两!
好厉害!
船老大倒吸一口凉气,看向詹千舞的眼神又敬又畏。
走南闯北这么多年,江湖人士他也见过不少,可有这份能耐的他真没见过,心里不禁信了三分。
詹千舞知道他的心思,淡淡一笑道:“这是押金,也是赏钱,只要让我上船,无论找不找得到人,它都是你的了。”
船老大一听,心里顿时又信了三分,一出手就是百两,水贼可没这么大放,况且这趟的货也不值这么大的铺垫。
“成,我这就叫人放舢板,你等等!”
船老大转头叫人,就听詹千舞朗声道:“不用!”
回过头望去,只见詹千舞扶枪牵马身不动,只右脚轻轻一跺,竹筏前端微微一沉立刻扬起,像是被什么东西推着似的加速冲来。
一群人眼珠子都直了,船老大更是冷汗直流。
有这份本事,人家想上船是轻而易举的事,可人家没有,而是先礼后兵,心里最后一丝怀疑消失,他赶紧招呼伙计准备板子迎接。
两个小伙计合抱着一块木板等着,可竹筏靠近过来后一点没有减速的意思。
难不成要撞?
念头刚起,就见詹千舞拍了拍马。
“跟上。”
言罢一人一马同时起跃,半空中詹千舞横枪一托,准确的托住马儿的蹄子往前一送,自身狠狠下坠眼看要落水,就见她一枪点在水面上,火光一闪水汽升腾,眼前一花,一人一马就出现在船上。
“你在这等着。”冲马儿吩咐了一句,詹千舞看向傻住的小伙计,“带路。”
“我来我来!女侠这边请!”船老大慌不迭的上前引路,点头哈腰恭敬至极,半点不见方才的气焰。
走到舱门边,正要往里进,一个水手急火火的跑了过来。
“老大,刚才有客人说好像看见有人落水了,在船头!我带人去看了,没见着水里有人,但船上确实少了个人!”
“啊?”
“什么?!”
船老大和詹千舞同时一怔,后者脸色一变,一把将水手揪到跟前;“少了谁,叫什么名字,说!”
水手大骇,挣脱不开,又见船老大不但不帮忙反而催促,赶忙道:“就是之前停靠时上船的那个带剑的小子,他说自己姓祁,叫祁士倪,我点了一圈,就他不见了!”
詹千舞银牙紧咬,真想砸烂这艘船发泄一通。
祁士倪,气死你,这天杀的混蛋!
好你个封知平,你等着,等本姑娘抓到你!
不敲掉你满嘴牙本姑娘就不姓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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