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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知平愕然看向詹千舞:“他不是死在你手里了吗,你失手了?”
詹千舞阴脸不语,她确实失手了。
当日必杀一击只留下了两人,苟安杰重伤逃遁,原以为那等伤势必死无疑,加之惦记着封知平,是以她并未追击,谁知今日又在这里撞到了。
严格来讲她不算失手,而是失算。
封知平不管这些,跳着脚叫嚣:“你不是詹千舞吗?你不是很牛逼很拽吗?你不是同辈第二吗?吓唬我有本事,杀个人这么费劲,那家伙可是假先天你都干不掉,你还好意思...”
叫嚣戛然而止,枪尖抵在喉咙上,封知平立刻老实,堆起憨笑双手比了个大拇指:“大姐您厉害啊,那日以一敌三竟能杀掉两个,只让这个人不人鬼不鬼的玩意儿走了天大的狗屎运跑掉了,小弟实在佩服,还请大姐今日再出把力,收了这个鳖孙吧!”
“你叫我什么?”詹千舞冷冷问道。
封知平恍然大悟,一拍脑门道:“瞧我瞧我,生疏了生疏了,合该叫小姨子才...卧槽!收,收!”
枪尖刺破了油皮,这还是躲得快,稍慢点就入肉了。
随手斩掉两只野狼,封知平捂着脖子怒道:“你这人,说话就说话,干嘛动刀动枪的,再说我也没说错。虽说我跟你姐成不了,但毕竟纳过吉下过聘的,只差拜堂一个程序没走,哦,不对,还有洞房,这个是重点。”
枪尖燃火再次刺来,封知平闪身躲开,叫道:“干嘛,我又没说错,我要是真同意了,还能不跟你姐洞房?停停停,我不说行了吧!总之,理论上来讲你姐是我未过门的媳妇,我呢就是你准姐夫,别瞪眼,只要你姐嫁我,我就算只有三岁你也得老老实实喊我声姐夫,姐夫说什么你就得听着!”
“想死你吱声,我成全你。”詹千舞手捏得嘎嘣响。
封知平一缩脖子,闷声道:“反正理是这个理,你不愿意就算了,要不你自己说,你想让我叫你什么?”
詹千舞犯了难,这还真是个问题。
封知平没给她考虑的机会,朝苟安杰一指:“别跟我叨叨这些没用的了,快,趁他没防备,赶紧做掉他咱们好跑路!这货是黄泉的人,这些狼肯定是黄泉搞得鬼,杀了他以免再被人缀上!”
“好!”
詹千舞痛快答应,反把封知平吓一跳,正琢磨她搞什么阴谋诡计呢,就见詹千舞一甩头:“一起!”
“我?”封知平傻眼,指指自己的鼻子,“大姐,你看我细胳膊细腿儿的,在他面前还不如根牙签,你觉着我过去有用?还是您自个儿上吧,我在这等,就不给你添乱了。”
詹千舞想都不想,一点道:“行,你可以留下,但它要死!”
枪尖指向乌龙。
封知平立刻感觉到乌龙开始哆嗦,顿时气不打一处来:“凭什么!乌龙又没招你,干嘛杀它!”
“我怕你跑。”詹千舞很干脆。
封知平无语,一脚踹飞一只靠近过来的野狼,举起一只手:“我可以发誓!”
“不用,我不信。”詹千舞直接戳碎了他的念头,她吃过一次亏,怎会再次上当。
封知平咬牙,搬出绝招:“我可以用我父亲的名誉发誓!”
詹千舞强忍着没翻白眼,面无表情的说道:“剑候爷就算了吧,‘兵不厌诈’他常挂嘴边,天元谁不知道。”
靠,老爹啊老爹,你可把你儿子给坑死了!
两人一边杀狼一边吵得热火朝天,精力则大半放在苟安杰身上,是以他们并没有发现狼王死后周围的野狼渐渐混乱起来。
没有狼王的约束,野狼们不再像之前那样团结,药物刺激得它们狂性大发,目标迅速从封知平和詹千舞身上转移到了最近的同族身上,一场内讧拉开帷幕。
数千只野狼在草原上混乱厮杀,它们各自为战,无视族群和父母长幼。每时每刻都有野狼在死去,失败者会成为胜利者的口中食,而胜利者很快又会成为其他胜利者的口中食。
这期间,有附近的野狼想来抢狼王的尸块,无一成功,不是被苟安杰拍进了地里就是吃进了嘴里。
很快,尸块吃完了,他意犹未尽的抬起头,随手抓了只死在附近的野狼啃了两口又迅速吐掉,普通野狼根本满足不了他的欲求。
怎么办?
苟安杰看向詹千舞,眼睛亮了起来,他的直觉告诉他这个女人“很好吃”。
而后看向封知平,口水馋了下来,不知为何,他感觉这个看起来很一般的人比旁边的女人更好吃。
不过封知平不能吃,香居客给他中下的印象太深刻了,哪怕如今理智几乎丧尽,思维僵化得堪比蜗牛爬,他的脑子里仍清清楚楚的记着那句话,要把封知平的身体尽量完整的带回去。
有好吃的不能吃是对“老饕”最大的折磨,苟安杰顿时陷入了巨大的痛苦,内心极度挣扎,抱着脑袋狂躁咆哮。
吼声吓退了野狼,也惊停了两人的争吵。
封知平瞅瞅抱着头满地打滚的苟安杰,一头雾水:“他怎么了?是不是上次被你打坏脑子了?”
詹千舞也不清楚,不过这不妨碍她判断情势。
“一起上!”说着枪尖指向封知平,“否则,它就死。你知道的,我说到做到!”
封知平余光一扫四周,咬着牙竖起大拇指:“算你狠!你先走,我跟你后头,你总不会让我打头阵吧?放心,我封知平一言既出,驷马难追!”
“好。”詹千舞放下枪,拉缰转向,“跟紧了,否则让狼吃了可别怨我!”
言罢,提枪拍马,苟安杰确是是个大隐患,又是黄泉的人,她这次怎么也要杀了他。
起初马速很慢,詹千舞不傻,不可能尽信封知平,跑了一段距离听到马蹄声一直不远不近的跟着,逐渐放下心,这才一夹马腹开始加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