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办法,天不遂愿,他只能认命。
谁知,老天爷给他开了个天大的玩笑,降下了一位神仙,让他能修炼了,而且“资质”远超常人。
从那天开始,他就决定当自己死过一次,要好好的重活一把,也是从那天开始,他心里就隐隐约约的产生了退婚的念头。
即便没有对詹王府的怀疑,他也不愿娶一个面都没正经见过一次的陌生女人,哪怕这个女人再好。
再后来,他碰到了尤双儿,从荒唐的相识到摩擦中的感情升温,不知不觉,他寂寞的心烙下了一个印子,第一次知道了喜欢一个人到底是个什么滋味。
其实论姿色,比尤双儿好的大有人在,论性情论谈吐好的更是千千万,但他就是喜欢那丫头,因为他们是一类人,有秘密、难以被世俗接纳的怪人。
尤双儿两重人格,一冷一热,在外人眼中就是个怪物,是个动不动就发狂的疯子。
他也受过伤害,但他就是喜欢,发自内心的喜欢,这是超脱肉|欲的、区别于情|欲,精神上的一种玄妙的愉悦悸动。
放浪如他都下定决心以后做个洁身自好坐怀不乱的真君子,这要让游景涟知道了肯定会嘲笑死他,可他愿意。
他也终于明白了父亲口中“负责”二字的含义。
他愿意为她放弃整片花海,愿意为她冒着与詹王府决裂、被赶出家门甚至身死的危险去退婚,哪怕詹千舞追杀到跟前枪尖抵在咽喉上也不改口。
他要负责,对那个女孩负责,对自己过往的阴错阳差负责,无论什么代价他都能承受。
可是现在,他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这个责,他不想负,不敢负,也负不起。
老天似乎真的看他不顺眼,想要玩死他,世上那么多女人,怎么偏偏是詹千舞跟他做下了不可挽回的事情呢?
他很想死。
他很愤怒。
詹千舞为何不一枪了解了他,而是只给他的小老弟换了个发型?
这是几个意思?
那女人转性了?
她合该杀了自己才是,怎么就手下留情了呢?
难道是少爷我器大活好,满了她的意,她恋恋不舍,留着自己的命以图后续发展点什么?
做梦!
老子自切一刀进宫当太监,也绝不会娶她!
封知平恨恨捶了下地面,又狠狠给了自己两巴掌。
“打死你个没心没肝的狗东西,想什么呢!”
是啊,想什么呢?
一时激愤,竟将人想歪,詹千舞岂会是那种放浪|女人!
那女人心比天高,目下无尘,她肯定是想杀自己的,但她肯定想起了原委,知道自己是迫不得已,所以才手下留情,只燎了小老弟的毛稍稍泄愤。
说起来,整件事最大的受害者不是自己,而是她。
无论什么缘故,无论是谁主动,她一个未出阁的姑娘跟自己发生了这种事情,这种打击都是难以接受的。
想来她没有留在这里也是这个缘故,跟自己一样,她也不知该怎么办,又无法面对自己,所以才独自离开图个一时清净。
封知平松了口气,有些感激詹千舞。
说真的,如果睁开眼真的看到那张脸,他真的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想起詹千舞,就不由想起昨晚的旖旎,心头一热小老弟又精神起来,封知平赶紧甩了自己两巴掌,骂道:“废物,下流,龌龊,都什么时候了还想这些!不就被蚊子叮了一口嘛,有什么大不了的,给我忘掉!”
说完发觉不对,自己好像才是那只蚊子,封知平不禁摇头苦笑,漫无目的的望向湖水。
她去了哪儿呢?
安不安全呢?
这片林子诡异得很,她一个人,不会遇到什么危险吧?
想着想着,视野悄悄脱力了眼睛的束缚扩散起来,一直散出十几丈,范围内的一切景物都浮现于脑海,分毫毕现。
“这是...”
封知平呆了呆,忽然心头一动,眼睛绽出不可置信的光芒。
忍着欢呼的冲动,他尝试着将视野缩窄回来,然后再次放出。
这一次有意识的控制,“目”之所及足足扩张了一倍,近四十丈方圆内的一切尽收眼底。
单就距离来说,这点可视范围远远比不上肉眼,但肉眼只能看到一个方向,且近大远小,更多的是被动接受,而他现在的视野是整个方圆!
以所站的位置未中心,范围内的一切可以随他的心意以各种角度呈现于脑海,当他专注于一棵树上的某片叶子时,他甚至可以看到脉络和绒毛,宛如一副人高的画卷一样,分毫毕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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