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詹千舞听到有人来了,也知道是谁,毕竟这座孤岛上不太可能有第三个人。
对方为何能找到自己,她很好奇,但更奇怪的是对方为何会来。
不,不是奇怪,是复杂,心情极其复杂。
对方能来相助,她很意外,也很恼火,那家伙难道不知道自己现在最不想见的就是他吗?
可是不得不承认,种种或中性或负面的情绪都掩不住那抹难言的羞喜,很甜,甜的那么陌生,让她不敢触碰,生怕上瘾。
她暗暗感叹,原来向来嗤之以鼻的小女儿情愫,自己也是有的,虽然诞生的原因很畸形,但确实是有的,自己毕竟是个女子啊!
不由的,她想起了封知礼,封知平的长兄。
自己当然是个女子,只是天下好男人太少,能入她眼的更少,但那个男人令她萌生过一点情愫,虽然只有一点点,但确实是萌生过的。
所以她原本就是个正常女人,这一点毋庸置疑。
只是,此刻的心情与那时的还是不太一样,当时只有一点喜悦,没有此刻的羞意。
我会害羞?
笑话!
詹千舞没来由的着恼起来,长枪疾抖洒出一片烟火,而后收枪运气用力往地上一插!
霎时,一根根火柱冲天而起,以她为中心飞速扩散,一条又一条的巨鳄被贯穿上天空,仿佛那些无形之火拥有实质一样,须臾,大捧大捧的黑灰自半空飘落。
看见没!
詹千舞剧烈喘息着收枪,脸微侧,以余光扫视某人的方向。
本姑娘从不害羞,本姑娘现在只有生气,相当的生气!
别以为大老远的跑过来就能感动我,想打动本姑娘的心,你还不行!
詹千舞浑没发现自己思考问题的方向偏了二里地,更没发觉闷在心里的一通咆哮后,她不知不觉的开始担心某人的安危。
这里的鳄鱼连她应付起来都很困难,那家伙那点点修为,赶过来不是上杆子找死吗?
他不会已经死了吧?
仿佛为了让她安心,念头刚动,空气里就飘来一阵杀意浓郁的霸道味道。
詹千舞一怔,眯起眼以灵识“看”着那片突然出现的剑圈,心底暗暗心惊。
好剑!
剑圈不是圈,而是一个团,于半空中乍现,囊括了周遭大片区域。
中心处,封知平执剑默里,看似没有动作,唯有以灵识探查,才能看到那漫天的锋影。
封家剑——剑笼!
以剑为笼,囚杀万物。
这个笼子不需要围栏,因为囚禁之物在逃走前就会被无穷无尽的剑气缠绕,“心甘情愿”的留下来。
原本,剑笼应该是温柔的,以绕指柔化百炼钢,让猎物难以察觉攻击的轨迹,无从躲避。
如果让封莫修亲自出手,无论里面的人还是外面的人都不会感受到它的存在,唯有在死亡前才会感受到一瞬由内而外的温暖,吃惊的看着本该爆裂非常的赤霄剑,在它的指引下灰飞烟灭,坠入黄泉。
然而封知平不是封莫修,朝露剑也不是赤霄剑。
这一招他知道用法,但修为所限没练过,这是第一次使用,也是第一次尝试。
而朝露剑金水双行,水行之力暂未显现,只金行之力显露无疑。
金之力,不如土木厚重沉稳,不如水火刚柔兼及,但刚猛乃五行之最,论破坏力唯五行之至刚至阳的雷电可与之匹敌。
以金之力施柔法,再柔也抹杀不了它的肃杀,所以詹千舞才能轻而易举的发现剑笼的痕迹。
不过这不重要,露出的痕迹不算破绽,因为他的对手不是詹千舞,而是没有脑子的只知凶恶扑杀的鳄鱼。
而且,此时此刻,金灵力灌注的剑笼,卖相更佳!
无数看不见的剑气纵横交错,对周遭的一切反复切割,因为太快,被切割的物体没有分崩离析,而是保持原状,仿佛时间静止了下来。
不,时间没有停止,周围的四条鳄鱼还在飞扑,身下最大的那条大嘴还在闭合!
只是在逼到跟前时,仿佛封知平就要被分而食之时,随着朝露剑轻轻一震,它们同时开始崩解,化为最大不过婴儿拳头大小的碎块自两边滑开。
封知平飘然落地,脚踩在落叶上狠狠一沉,落叶连同下面的土地也被切割成了碎末,像极了流沙沼泽。
与此同时,周围的树木也开始崩解,大片大片的碎块洋洋散散的落地,空气灰扑扑的有些呛鼻。
封知平皱眉掩住口鼻,侧过头,透过密密麻麻的碎屑,看到了那双亮晶晶的凤眼。
他笑了,眼睛弯成了两轮新月。
对方没有给予同样的回应,而是狠狠一白,随后冷哼一声头也不回的反手一枪,一只刚刚冒头的巨鳄头颅贯穿钉在了地上,扭动了两下后化为火团。
封知平有些无奈,但更多的是欣喜。
首先人没事,其次没见面就亮刀子,这些可都是好现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