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失败过一次,作为影子却没能跟随主人同行,他无法接受再一次的失败,这一次他要化为真正的影子,不离不弃。
哪怕主子,不需要他的存在。
“少爷,他没走,跟在后面,要不要?”牛春寒收回灵识小声汇报,比了个手刀。
封知平也发现了,叹了口气,摇了摇头:“让他跟着吧,对他我基本还是信任的,只是有一点点不放心。”
想了想,封知平又道:“等下动手你来,我就不动手了,有些事我不想让人知道。”
牛春寒嘿嘿一乐,很狗腿子的拍拍胸脯:“少爷放心,刀山火海只要您一句话,我老牛豁出命也让您满意!哪怕您想要天上的月亮,老牛我扛不动,也一定拼死偷条月亮仙子的肚兜回来给您解馋!”
封知平点点头,有些好笑的问道:“封家军都跟你这样吗?”
牛春寒一喜:“这么忠诚?”
“这么猥琐!”封知平面无表情,“简直没有下限,你是位先天啊喂,有点高手的自尊和威严好吧?”
牛春寒毫不着恼,嘿嘿笑道:“猥琐也是一种天赋,您要是不喜欢,我可以向陈大人学习,以后天天黑脸示人!”
封知平无语的翻了个白眼:“算了吧,黑脸一张就够了,多了冷,你还是继续发挥你的天赋吧。”
“是,遵少爷令!”
封知平摇摇头,突然问道:“你不奇怪我为什么会挑中你吗?”
牛春寒收起笑容,叹声道:“因为少爷身边没有得力的可信之人了,而我比较干净,实力也算可以,加上我有一点小小的私心,想跟着您出人头地,所以您挑中我我并不奇怪。”
封知平脚步一缓,微微愕然的转过头:“这么直白?不提忠心,反倒直言私心?”
“直白点不好吗?”牛春寒淡淡一笑,“人都有私心,只表忠心的人不是大奸就是蠢货,大奸不能用,蠢货不得用,尤其对现在的您来说,我还不足以完全让您信任,与其让您费心费力的慢慢观察还不如直接说白了,这样您省心,我也能早点成您的心腹。”
封知平一挑眉:“哦,这么自信?别忘了你现在的表现更像大奸,欲图之先予之,用一些不重要的真实意图换取我的信任以掩盖你真正的目的,你就不怕我一脚把你踢开?”
牛春寒耸耸肩:“那就没办法了,我也是赌,赌您是我以为的那种明主,赌赢了最好,赌输了也没什么损失,大不了回营继续当我的什长。”
“什长?”封知平撇嘴,“都先天境了还是什长,看来你的兵带的也不咋地。”
牛春寒没有笑,正色道:“少爷有所不知,因为府军有人数限制,所以各家府军的军职都是降衔的,通常是降一等。咱们封家军封家军的伍长放到外面至少是什长,什长放到外面一般是率百人至三百人的伯长或伯统,像我这种修为比较高的,放出去最高可率千人,或者率最精锐的轻骑作前锋斥候,您别以为咱们封家军是普通的军队,咱们培养的可都是军官。”
封知平点点头,以前只知道自家府军骁勇善战,还真没仔细想过这个问题,不禁好奇的问道:“每家的府军都这样吗?”
牛春寒哑然一笑:“规矩差不多,但带不带得了兵就不一定了,能跟咱们封家军比的并不多,很多都是顶着职衔尸位素餐吃饷的草包,喝酒刷钱玩女人一个顶仨,上了沙场十个绑一块还不如咱家一个。”
封知平失笑,心中涌起浓浓的自豪,摇摇头拉回话题问道:“你说你想跟着我出人头地,你这么有信心,我值得你这么看好?所有人都知道,我是整个天元最幸运的废物。”
牛春寒深深看了他一眼,肃然道:“少爷,您别的方面我不清楚,但身手和修为您要说自己废,那我老牛明天就带老婆孩子回老家种田。我没瞎,那晚的事我可看得清清楚楚,虽然我也是先天,但动起手来,我没信心能赢您。”
封知平乐了,就知道这家伙不会无缘无故投诚,果然根结在这里。
“老婆孩子,你结婚了?”
“回少爷,我结婚都二十年了。”
封知平大惊,狠狠打量了几眼问:“你今年贵庚?”
“三十五。”牛春寒老实回答,这都是能查到的,他知道封知平想问什么,主动说道,“少爷,我十五成的婚,内人小我两岁,我俩娃娃亲。”
“牲口!”封知平砸着嘴赞叹。
牛春寒暗翻白眼,嘟囔道:“成婚是早了些,但要孩子不早啊,二十二才生的头一个。”
封知平好奇:“现在几个?”
“仨。”
“男孩女孩?”
“俩姑娘,小子是老幺,刚五岁。”
“漂亮吗?”
“当然漂亮!当然不如少爷您!”牛春寒猛拍马屁。
封知平不满的一摆手:“谁问你这个了,我问你家姑娘漂亮吗?”
牛春寒脸都黑了,想起封知平的“美名”,更是连说话都有些不利索了:“少爷,我家大姑娘才十三...”
封知平一脸阴笑的摩挲着下巴:“贵妇人嫁你的时候也是十三吧?”
牛春寒都快哭了:“少爷,您饶了我吧,我明儿就回家种田行吗?”
封知平哈哈大笑,不再逗他,拍拍他的肩膀道:“田老了再种吧,跟着我不敢保证你飞黄腾达,但富贵应该是没问题的。”
牛春寒立刻谄笑拱手:“谢少爷!”
“咦,到了。”
封知平停下脚,无视周围匆忙行礼的下人和匆匆赶来围在周围不敢靠近的卫兵,双眼冷冷的看着面前的院子。
院子是内院女性下人们的住宿区,刘妈妈是个年近半百的寡妇,长住于此,郑永家的在外宅有自己的小院未必在,但运气好碰到她轮值的话...
牛春寒落后半步,有些不解:“少爷,咱不是出府?来这儿干嘛?”
“打人。”
封知平背着手,头也不转的道:“去,把姓刘的老寡提出来,问问郑永家的在不在,在的话一起提出来,先来十个嘴巴子敲两颗牙,然后我再问她们话。”
“是!”
牛春寒应声进了院子,根本不问原委,这令封知平相当满意。
进门不久,院子里就炸了锅,叫骂声哭喊声吵杂一片,间中还夹杂着挨打的痛呼,不多时,两个披头散发的壮硕女人被牛春寒一手一个提了出来,扔到封知平面前就开始扇耳光。
运气不错。
封知平暗乐,脸寒如冰。
余光扫见周围一束束噤若寒蝉的目光,他轻轻抿起冷笑。
自己很少惩罚下人,加上一年多不见,这些人似乎忘了自己的身份,忘了谁是他们的主子,谁是侯府真正的少爷、未来的继承人。
今晚就帮他们回忆一下,让他们想起、记住、这辈子都别或忘,顺便再看看能不能揪出某些人来,给他们也留一个难忘的教训。
陈定不是给留了门吗?
很可能就是老头的意思,父子连心,自己明白得很。
老头子不是说自己疯了吗?
今晚风光正好,就疯一个给他看看!
再说这未必不是老头的意思,没见陈定给留了门吗?
父子连心,自己明白得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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