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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选啊!”封知佑低喝,眼神灼灼,战意满满。
封知平还在思索动机,深陷逻辑的海洋,纹丝不动。
封知佑等得不耐烦,忽然轻笑起来,目光蒙上了一层阴翳:“你不想知道你那个跟班去哪了吗?”
封知平瞳孔骤缩,表情冷了下来。
方才就奇怪牛春寒为何迟迟不见踪影,原来是被封知佑给捉了,听封知佑的口吻牛春寒应该暂时没有生命危险,可也正是因为这样才更可怕!
牛春寒可不是弱鸡,以他的修为和机警,能将他无声无息的制住藏起,封知佑的实力可想而知,绝对比封知平预估的还要高出不少。
“还是说你不在意他的死活?”封知佑笑问,慢慢放下双手,“也对,一个下人而已,怎能跟你的安危相提并论。你可是金娇玉贵的世子呐,父亲最疼爱的孩子,你若伤了,他一样活不了,何必多此一举搭上自己?我明白你的,三弟,我从来都是明白你的,就像吴东,坏事向来都由他来做,你永远躲在后面,小心翼翼的维护着你乖巧、阳光的可爱形象,真聪明呐,呵呵,聪明的让我恶心。”
封知平脸上挂霜,握紧了拳头。
此时此刻,他真想扼住封知佑的脖子大吼一声,你明白个屁!
是,从小到大,很多事确实是吴东出面解决的,吴东着实替他背了不少黑锅,但这绝非他所愿!
他很不想躲在后面,他传承了封莫修的血脉,也遗传了封莫修的性情,他比谁都想冲在前面,可他不能!
因为他生而天残,是个废人!
没有内力,勤修苦练的武艺只能打打同样没有内力的小毛贼,而且人一多就不行了,面对群殴只能挨打,这一点他已经无数次的亲身验证过了,北城区的暗巷他为何这么熟?
因为几乎每条暗巷都沾过他的血,都出现过一个小小孩童被几个成年地痞围殴的场景!
他愤怒,却无奈,只能忍着。
可到了封知佑嘴里呢?
一切成了他有意为之的,仿佛他就是个不要脸的懦夫,只会享受荣光,担不得半点荣光背后的残酷与沉重!
封知平真想问问他,你怎么有脸说这种话,是谁暗地里精心谋划了一场绑架要置他于死地,是谁在得知他生还后还不依不饶,私下里与卑鄙无耻肮脏恶毒的黄泉余孽勾结,买凶追杀他于千里之外,自己则藏在幕后装做出一副事不关己的清白样子?
恶心?
你才真叫人恶心!
明白?
你明白个屁!
乖巧,阳光?
本少爷那是天生的!
你丫自个儿生得着急,整天端着个臭架子拉着张臭脸跟谁欠了你几万两银子不还似的,跟亲爹亲娘说话都没个好声气,爹不亲你亲我怪我喽?
沈姨娘骂你也怪我喽?
草,有病!
你他吗怎么不知道改改,不知道跟大哥学学!
明白?
你明白个卵,你丫就是嫉妒!
嫉妒我生得俊,嫉妒我招人亲,嫉妒我是正房太太肚子里出来的,而你是姨娘肚子里掉出来的!
你还自卑!
明明跟詹千琼有情,遮遮掩掩那么多年不让任何人知道,你他吗真喜欢人家早说啊,早点说给爹知道,凭你展现出的资质潜力,爹能不给你去问一嘴人家的态度?
结果呢?
整天挂念着自己的庶子身份,全然无视自己的闪光点,硬生生把自己熬成了最烂的话本里才有的痴男怨男,最后还搞了一出谋杀亲弟的狗血戏码,所有的结果都是你自找的!
你明白?
你明白个鬼!
“生气了?”封知佑见封知平脸色变换,越来越难看,笑得更惬意了,“几句话就把你气着了,是我戳中痛处,还是你脸皮子上的功力衰退了呢?”
封知平面无表情的放下小孩,拍拍他的脑袋低声道:“等下我叫你跑,你就全力往外跑,记住,不管听到什么都不要回头,听到了吗?”
小孩抱住他的腿,可怜巴巴的仰着头:“叔叔,我怕!”
“你是男子汉,怎能言怕!还有,我是哥哥,不是叔叔!”
封知平凶了一句,见小孩眼涌泪花,叹了口气蹲下身:“别怕,哥哥保证你能平平安安的跑出去。这样吧,咱俩约定,只要你乖乖听话,拿出吃奶的力气往外跑,等这里的事结束哥哥就给你买糖人,十个,人猫猪狗一样一个!”
“真的?”小孩的眼瞬间亮了,怯怯的伸出小指,“拉勾!”
“臭小子。”封知平笑骂,轻轻给了他个脑瓜崩,而后勾了勾他细细的小指,“君子一言驷马难追,哥哥骗人骗鬼从不骗小孩,决不食言!”
“好!”孩子开心的笑了,攥起拳头使劲鼓小胸脯,“我一定跑的快快的,我不怕!”
“这就对了!”
封知平笑着摸摸他的脑袋,冷不丁往栏杆上用力一靠,撞碎栏杆,疾矢般扑向封知佑。
封知佑一直提防,便是封知平“做戏”也没有丝毫放松,此刻见状露出果然如此的冷笑,人未动,双手先扬,两柄剑飞上了半空。
“来吧!”
封知平没料到他真的会给自己剑,半空中打眼一扫,右手抓住“离歌”的剑柄,同时左手一拍,将“晖歌”拍了回去。
封知佑豪气,他也不差,夺人惯用兵刃这种小算计他懒得去做,无论输赢,他都要让封知佑心服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