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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五人拱手道别,这是他们几天来头一次天还没黑就散场,并且封知平也没有如往常那样约定次日出游的时间。
荆无心等人都看出封知平心绪不佳,所以才托词累了早早分手,对于白天发生的那件事一个字没多提,也没问次日的安排,直到封知平的马车拐过街角消失在视野后宗娅才忍不住,刚进屋门都没关就急吼吼的问道:“怎么回事,难道是刺客?他的脸色好难看,这几天他一直都是乐乐呵呵的,不管我怎么刺激他他都不着恼,我还以为他不会生气呢。哎,你们说到底是不是刺客?就是前些日子张榜说的那个黄泉,会是那些人吗?”
连珠炮似的询问没有得到任何回应,三人各自思索,宗娅顿时不高兴了。
“问你们呐,说话啊!”说着扯了扯尤梦寒的袖子,板着脸强装严肃的问道,“本宫命你回答,说,那人是不是刺客?”
尤梦寒苦脸,垂首道:“公主,末将真不知道,若非荆小姐确认,我都不敢肯定自己是不是看错了。”
“其实,我也不是很确定。”荆无心眉头深蹙,反复回忆着当时的场景,“应该不是刺客,对方没有杀气,但那人实力极强,而且身怀某种匿踪秘术,我放出灵识没有任何发现,只肉眼看到一抹残影,若不是你我都看到了,我也定以为是我的错觉。”
“你们认为那人的目的是什么?”宗正然看看荆无心,又看看尤梦寒,“会不会是来监视我们的?”
尤梦寒脸色一紧:“殿下的意思是,对方是天听监的人?”
宗正然凝重点头:“除了天听监,我想不出哪还有这种善于匿踪的高手,而且你们别忘了,几日来世子天天跟着我们,盯着着我们的一举一动,虽然我们没有害人之人,但他毕竟是个只会外练功夫的普通人,盛夫人只他一子,疼若性命,自然担心,委托天听监帮忙保护并不奇怪。毕竟侯府多猛士,紧随赤剑侯的行事风格,干这种暗中保护的事总没有天听监专业。”
尤梦寒正要点头,荆无心冷冷开口:“殿下,您若这么看赤剑侯,就太小瞧他了。”
宗正然讶然,颔首求教。
“殿下以为,这些日子来的清洗行动是谁主导的?”荆无心问道。
“自然是赤剑侯。”
“那动手的人呢?”
“自然是剑侯府和天听监共同联手。”
“是吗?殿下可曾听闻有谁见过天听监的人出手?”
“这个...”
宗正然犹豫片刻,道:“确实不曾听闻有哪位官差亮过天听监的腰牌,侯府倒是亮了不少。”
“不是不少,而是全部!”荆无心肃然看着宗正然,“前日收到的消息,当晚已放在您的桌案上,您看过了吗?”
宗正然尴尬的垂下视线:“看到了,只是这几天有些累,那份文件又不紧急,所以我...”
荆无心深深叹了口气,沉声道:“这几日世子日日相邀,殿下玩得尽兴,但未免太疏于公务了。”
宗正然谦然拱手:“是我的错,多谢荆大家提点。”
荆无心不闪不避,受了他一礼后道:“殿下的谦不是致给民女的,而是搜集传递那份消息的人。殿下可知那份在您看来并不紧要的消息,我玲珑仙坊付出了多少代价?实不相瞒,如今泉州境内,除了咱们们客栈里的这些人,再无我玲珑仙坊一人!”
宗正然一惊:“死了?”
“没死,但也差不多。”荆无心心疼的道,“他们全都被抓了起来,确认完身份后被扔出了泉州地界,永不许再入,而他们的档案也入了天听监,以后不能再在天元呆了,我已命他们去渡口集合,等咱们离开天元时带他们一起走。”
宗正然松了口气,复又疑惑:“你说他们是先被抓了,然后才入的天听监的档?”
荆无心点头。
“也就是说,这一切都是剑侯府做的?”
荆无心再次点头,宗正然则陷入茫然。
剑侯府,有这等能力?
“不要小看封莫修,更不要小看他的剑侯府。”荆无心表情凝重,“您别忘了,天元只有六位虎符为印的武侯,封莫修是其中之一,剑侯府的能量不能以立府的时间计算,而小看封莫修的人,大都已经死了。”
宗正然默然,尤梦寒和宗娅也一样。
回想那晚从骨子里透着一股张扬狂傲的赤剑侯,再想想荆无心说的这些事,他们实在无法将那样一个人跟老谋深算、心思深沉这类词联系起来。
似乎怕效力不够,荆无心又沉声道:“还有那张榜,其实整件事从那张公告上就可以看出端倪。”
宗正然不解,拱手道:“还请指教。”
荆无心微微一笑:“殿下想想落款上的三方印。”
“印?”
三人齐齐拧眉琢磨,想了半天不得要领,宗正然苦笑道:“您还是明说吧。”
荆无心略有些失望的摇了摇头,淡声道:“三个印,分别属于泉州府台、赤剑侯、天听监,印没问题,可顺序有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