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焦灼中,大船终于靠岸,不等艞板搭上封知平就跳了过去,野蛮的挤开人群一路冲到游景涟面前,看都不看颔首行礼的年申年符,张开双臂一把将两人的主子抱紧。
“好久不见,真是‘想死’我了!”
封知平面带微笑,咬牙切齿,手在游景涟的后背猛拍,如同擂鼓,咚咚作响。
游景涟被拍得直翻白眼,推开封知平无奈道:“太‘亲热’了,为兄这小心脏有点受不了。”
封知平还想再抱,却被游景涟向后跳开躲了过去,遂抱着膀子哼哼道:“你受不了,我就受得了了?一走就音讯全无,什么情况什么进展半点不透,好不容易来封信还滴水不漏,只说让我过来。行,我来了,说吧,到底什么情况,成还是不成?”
游景涟瞧这模样,知道他真是急坏了,笑了笑用眼神扫了下两侧:“别急,先上车,有话路上说。”
说完看向封知平身后,挂起很假但很礼貌的微笑颔首致意:“几位,又见面了,一别月余,别来无恙?”
荆无心等人走上前来,纷纷回礼,宗娅抢着道:“很好,谢六...六公子关心。”
这娘们儿!
封知平别开脸偷偷白了一眼。
游景涟毫无所觉,笑容不改,点点头看向荆无心:“舟车劳顿,诸位辛苦,我已备好马车,还请荆大家与诸位随我来。阿泰!”
随从里走出一人,躬身行礼:“小人阿泰,是诸位贵客在京期间的侍从,诸位有事尽可吩咐小人。马车在那边,请诸位随小人来。”
荆无心等人看出游景涟不想多说,欣然应诺,宗娅似乎想多聊两句,奈何游景涟根本不给她机会,看都不多看一眼。
待空玄人离开,丫鬟和侍卫们也搬着箱笼上了岸,看到小桃带着碧柳翠绿一脸严肃的逐一清点,游景涟笑迷了眼,递了个眼神让封知平不要出声,蹑手蹑脚的走到小桃身后屈指轻轻弹了后脑勺一下。
“呦,小桃子~!”
“哇!!!”
小桃吓了一跳,抱着脑袋飞快转身,看到游景涟愣了愣,脸色大变弯腿就要行礼:“六...”
“嘘~!”
游景涟竖起手指示意噤声,笑着将她扶起,艳羡的扫了眼众丫鬟,回头道:“我猜着你能带小桃子一起过来,没想到你不单带了她还带了这么多丫鬟,竟是一个男仆都没有,老弟,你还是那么风流啊!”
封知平上前将小桃拉到身边,没好气的道:“我风流,你风骚,跟你比小弟自愧不如!走开点,别欺负我家桃子,想闹找你自个儿的莺莺燕燕闹去!”
游景涟哈哈大笑,朝小桃挤挤眼戏谑道:“瞧瞧,你家少爷心疼了。”
小桃憨笑,正要接话,封知平直接挡住了他,斜眼瞄着游景涟一脸严肃的道:“不是告诉过你嘛,不要跟坏人搭腔,小心让狼叼了去!”
小桃似懂非懂的点点头,反正少爷说什么都对,碧柳翠绿掩嘴轻笑,见怪不怪,以往六殿下每次来家里都会跟少爷闹上这么一场。
吩咐随从帮着丫鬟和侍卫们将行礼搬到车上,游景涟带着封知平先行一步上了同一辆车启程。
上车前笑眼看了牛春寒一眼,进了车厢关门落座,游景涟收了笑容,皱眉道:“这么久了,怎么还只有他一个,你身边可挑的人这么少吗?”
封知平道:“哪里久了,才一个多月。”
“一个多月还不久?”游景涟剜了一眼,苦劝道,“老弟,你的心情我理解,挑人仔细些是对的,可你也太慢了!你的身份,你的处境,身边只他一个怎么能成?听我的,管他好坏先选上一批用着,然后慢慢挑,别跟挑媳妇似的不查清祖宗八代一概不允,堂堂剑侯世子,出门只带一个亲随,你也不嫌寒碜!”
封知平笑了笑:“不寒碜,我觉着挺好的,再说这次过来又没什么危险,带那么多人干嘛?”
游景涟瞪眼:“你怎知没危险?”
封知平反瞪:“我爹在京城,我外祖也在京城,旁边还有你护着,没退婚前我还是詹家的未来姑爷,詹家也会护着我,我怕谁?”
游景涟无语,这话说的很对。
封知平虽然没在京城走动过,但在京城里的分量可不低,无论他父亲他外祖还是詹家都足以让他横着走,只要别干当众辱骂皇帝这种蠢事就没人敢动他。
“现在可以说了吧,到底什么情况?”封知平问道,心焦难耐,大有一副游景涟不说就扑过去啃死他的架势。
游景涟耸耸肩:“挺顺利的。”
封知平一喜,眼巴巴的等着具体,可等了半天没等到下文,顿时怒目:“没啦?”
“嗯。”
“这就完啦?”
“还有什么?”
“你说还有什么!”封知平扑了过去,薅起游景涟的领子,“耍我呐?一句挺顺利就打发了,当我傻啊?你到底在搞什么鬼,是不是串通我爹一起设计我?别不承认,你俩同时来信,一样的内容一样的口吻,真当我看不出来咋的?”
“松开,松开,喘不动气了,有你这么求人的吗?”
游景涟嬉皮笑脸的掰开封知平的手,将他安抚到身边坐好。
“别急,事情还没办完,提前透露不好,等办完了一起说给你听。反正你就记着一句话,目前一切顺利,不出意外肯定能成,而且大大超出你的预料!”
封知平都快气哭了,咬牙道:“‘不出意外’,‘肯定能成’,这俩句放一块儿你觉着合适?”
游景涟想了想:“也对,要不,‘应该’?”
“我跟你拼啦!!!”
封知平扑了过去,游景涟佯装不敌连连告饶,好不容易将人安抚下,斟酌了一下低声道:“行,就给你透漏一点吧,但你得保证,不许激动,不许发怒,更不许拒绝!”
封知平眯起眼,有种不妙的预感。
难不成,詹千舞一语成谶了?
犹豫片刻,他轻轻点了下头:“行,我尽量。”
游景涟挑眉:“不是尽量,要一定、肯定、必须,你若不答应,我一个字都不会说,想知道就问你父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