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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终,庄掌柜忍痛,只做了一小半生意。
两柄地级下品的宝剑,三柄人级上品的长剑和一柄人级上品的直刀,外加一柄准地级的匕首给了牛春寒,再多推称没有,无论封知平怎么说都没用,要不是贪心作祟,他连现在的分量都想再砍一半。
门的钱和伙计的伤药费免了,再打个折,最终要价一万八千八百两,其中两柄地级剑就占了一万三。
这个价不但不高,还很便宜,要知道地级下品的宝兵刃在京城这边通常八千两起价,以这两把的品质,扔宝来堂估计能拍到一万左右,准地级的匕首买个三五千不成问题,老掌柜给的几乎是成本价,换成别人肯定能乐死,可封知平不乐意了,拍桌叫嚣。
“打折?打什么折!本少爷是差钱的人吗?还有伤药费,人是我伤的,不给钱怎么能行?想让人戳我脊梁骨是吧?算上,都算上,别给我省钱!”
庄掌柜傻眼,见过买东西砍价的,没见过主动提价的,这人傻吗?
“那,那就原价,两万二?”
“看不起谁呢,两万二?两万二能买到这些东西?我说你到底是不是做买卖的,这么实诚能赚到钱?”
老庄差点哭了。
几十年了,骂他奸的骂他鬼的数不胜数,说他实诚的这还是头一位。
“一口价,两万八!”封知平一锤定音,屈指扣扣桌子微笑道,“记住,就两万八,我不多给,你也别少要。赶明一早你就去剑侯府领钱,记住,找我大哥封知礼,别找别人,就找他,记着了吗?”
“是,记着了。”老庄连连点头,心道难怪这么痛快,敢情花的不是自己的钱。
听说剑侯府大公子和小世子关系很好,现在看,呸,全是谎言!
庶长兄能跟小嫡弟关系好?
才怪!
这才正常!
千恩万谢的将封知平恭送出门,吩咐伙计找几张木板先把没了门的大门堵堵,赶明再找工匠收拾,庄老头哼着小曲儿乐乐呵呵的回屋睡觉。
他不担心剑侯府赖账,赤剑侯打从扬名那天开始就没赖过账,信誉比皇家的钱庄都好,封知礼这些年又风评甚佳,无论心里怎么想,那都是他们的家事,这笔钱肯定收得回来。
封知平的心情也很好,大哥今晚的态度一度让他很窝火,能用何种方式让其出点血,他十分乐得。
至于这钱封知礼给还是不给,他一点都不担心,就算大哥不给,老头子知道后也肯定会给。
开心之余,他又有些惆怅,今晚坑大哥一是出气,二来也是最重要的一点——他没钱。
钱不是万能的,但没钱是万万不能的,“游乐场”的大计再次提上心头,他暗下决心,无论状元郎同不同意都要实施,铜县不行就换个地方,天元这么大,需要“扶贫”的地方太多了,好好找找肯定能找到不少合适的地方。
重新上马,依旧将吴楠猎物似的丢在马屁股上捆好,二人拉缰拍马朝满庭芳驰去。
满庭芳这边,欢客散去安静了没一会儿,随着马山伯府的人马到来,再次闹腾起来。
出了这么大的事,满庭芳天大的胆也不敢不报,结果一如所料,正跟小妾热烈探讨巫山是座什么山的小伯爷吴宏志当场就炸了。
被人从软香帐里拖起来的恼火和亲生儿子生死未卜的愤怒凑在一块儿,吴宏志二话不说先将来报信的几个小厮捆起来打了一顿,随后点齐人马,浩浩荡荡的杀向满庭芳。
说是家将,其实全是看家护院的武师和家丁,不知是嫌马颠还是为了彰显身份呢,吴宏志没骑马没坐车而是坐的轿。
更可笑的是他压根儿没细听怎么回事,一听说小儿子在满庭芳出了事被人抓了就爆发了,等出门过了两趟街,几个被打得鼻青脸肿的报信小厮追上来用最快的语速将事情说完,小伯爷这才知道前因后果,当时就愣住了。
剑侯世子封知平?
封莫修的宝贝儿子?
奶奶的,怎么惹上他了!
封莫修的大名天元无人不知,更广为人知的是其堪称恶劣的爆脾气,如果说马山伯府是条恶狼,那赤剑侯就是头狂狮,二者无论从哪方面比都差了不止一个等级,要是选出十个他最不愿意得罪的人,封莫修绝对排前三。
可事已经发生了,而且听满庭芳的说法是对方出手在先,自己这边占着理,而京城里他们这种人家最讲究的就是面子,被人打了脸手都不敢还,以后还有何颜面立足?
是以没怎么犹豫,吴宏志便做了决定,先派人回家再叫上一倍的人过来,再派信使兵分三路,一路去剑侯府通气,一路去睿王府求援,最后一路火速赶往北二城的雅梦居,将在那里“亲切慰问”“可怜女子”的老父亲唤回家中,穿戴好命服,以备不时之需。
吴宏志算得很定,这件事可大可小,小事化了最好,化不了就很麻烦了,凭他的分量不够,想了解得靠睿王,还有他那位老而不死越活越精神的老父亲,那老家伙才是正正经经的马山伯,而他只是个跟封知平一样的世子。
提起这事儿吴宏志就上火,打小人家就尊称他小伯爷,一叫好几十年,现如今五十好几了,小儿子都要二十了,他还是小伯爷,到底什么时候他才能把“小”字去了变成真正的伯爷啊!
千年王八万年龟,老家伙都快成精了!
这些年还返老还童,身子骨比他还精壮,可得留神些,别再整出个庶弟来给他添堵!
吴宏志越想越郁闷,压着速度拖拖拉拉的终于等到睿王回信,立马加快脚步,一到满庭芳,看着愧色迎来的几个管事,满肚子的火登时爆发,二话不说一脚踹去。
“狗东西,你们干的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