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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雾中,封知平和老董一前一后,细密的水珠拍打着脸庞,视野一片浑浊。
“没走错吧?”老董看着脚下,有些紧张。
视野太差,脚下只能看到五尺左右,要不是赶时间,这种天气他真不想在屋顶上蹦跶,尤其京城的楼还比别的地方高不少。
“没走错,跟紧!”封知平十分肯定。
他看不见路,但灵识能“看”到牛春寒留下的印记,老牛斥候出身这种天气应付起来简直家常便饭,有他引路定然不会走错。
“嗯?有人跟上来了?”老董回头。
封知平早已察觉,脚步略缓,手落腰间按住剑柄。
须臾,几个人影追至附近,为首者正是管荣。
“三公子莫急,老朽先行一步,定保你好友无虞,你慢慢来便可。”
管荣微微颔首,言罢提速,转眼间消失于视野。
其他人紧随其后,只贺兴稍熟,落下半步颔首致意后才随之而去。
“跟着他们吗?”老董问道。
“不用。”封知平双目微闭,集中精力感应着牛春寒的印记。
管荣京城久居,所去方向定是帽檐儿街没错,但与牛春寒给出的方向略有差别,二者相较,他更相信牛春寒,别忘了人是活的,事情发生在帽檐儿街没错,但这么久的功夫,战场很可能已经转移了。
随着印记,在屋顶上起起落落,奔驰了约摸一刻钟,算距离帽檐儿街已经过了,可印记还在向前。
果然转移了!
封知平越发肯定,擦了把脸上的露水,提口气再次加速,三步冲到屋檐边纵身一跃,将落时突闻身后惊喝。
“什么人!”
咣当~!
老董的大剑与某个沉重的铁器碰撞出巨响。
封知平无暇回望,因为他的落脚点,也无声无息的多了两抹寒光。
偷袭!
冲我来的?
谁?
脑中瞬间化过一连串问号,身体反应丝毫不慢,半空中奋力扭身缩起双脚,瞅准两抹寒光轻轻踩去,感觉到利刃切入鞋底的瞬间脚背弓紧,硬生生在刃侧微一借力,人贴着双刃的挥砍滑了过去。
一击未成,偷袭者毫不气馁,反手追击。
封知平已借势滚地起身,来不及回头,双手交叉拔出腰侧长剑,心分二用各展一式剑法,堪堪将来袭之刃一缠一挡。
二次碰撞,双方各退几步,封知平趁机看向对方。
中等个头,夜行衣,头脸被黑布包的严严实实,只眼睛处扣了两个小孔,看肩臀宽度应是一男一女,只是疑似女子的那位胸部比男的还平,不知天生还是后绑。
“来者何人?!”
封知平喝问,耳朵微颤,周围还有呼吸声,不止两人!
两个黑衣人恍若未闻,垂下刀剑另一只手齐扬,两线寒影疾射向封知平面门。
与此同时,浓雾中也传来几不可察的丝丝声,听方位,目标两肋一腿。
五人!
封知平心头算定,屈膝起跃空中扭身,双剑舞成双幕裹住身周,挑飞暗器的同时,五道剑罡回击而去。
耳边传来三声闷哼,两道源自眼前二人。
待封知平落地,骤感后背两胛生寒,隐藏在暗处避过剑罡的两人摸了过来,两柄弯刀化影而至。
双剑齐出扭身招架,电光火石间拼了数招,三人各自退开。
封知平看清对方的兵刃,瞳孔一缩。
弯刀!
样式似极了管荣的那把,只品级远逊,看样子应该不超过人级上品,而两人的修为也只有化元后期。
管荣的徒弟?
不对,只凭兵刃太武断。
栽赃,嫁祸?
也不像,太明显了。
欲盖弥彰,故弄玄虚?
有可能,但没动机,刚才那几下招招致命,管荣活腻歪了敢杀我!
那这些人是谁派来的呢?
“你们是谁?”封知平又问了一遍,还是没得到答案,回应他的是刀光剑影。
这次有准备,封知平镇定接战,先小心试探,待探明五人均不过化元后期后放下心,从容应对的同时高声问:“你怎么样!”
“还成!”老董的声音自下方传来,骂骂咧咧,大剑呜呜作响打得乒乒乓乓,“龟儿子们有点扎手,等我片刻,我收拾完他们就去帮你!”
“不用,小心你自己!”
封知平高喝,佯装失误卖个破绽,引来一人反手刺入对方咽喉,怕人不死,毫不容情,剑旋横拉削断了半边脖子才收剑撤步。
血喷成雾,本就昏暗的雾气又晦暗了不少,泥尘的潮味儿里混入了丝丝甜腥。
惨烈的景象丝毫没影响余者,其中一人甚至还一刀洞穿亡者胸膛试图奇袭,被封知平躲过后毫不犹豫的将尸体甩到一边,如对待垃圾一样,全然不似同伴。
看着对方冷漠到几乎没有人性的眼睛,封知平忽然感觉有点熟悉,似乎在哪里见过。
不给他细想的机会,疑似女子的那位贴着屋顶滑行至背后,长剑上捅竟是想来个一刀穿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