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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封知平答的毫不犹豫,心下起疑。
这家伙似乎很执着这件事,为什么?
诸葛权微微点头,又问:“敢问你是如何上去的?”
“走上去的呗。”封知平瞪眼,暗暗警惕。
“三爷又说笑了。”诸葛权笑笑,正色道,“据我所知,望月峰男子止步,极少例外,便是点苍宗主秋老前辈上山也得先通报,得韩仙子首肯后方可上山,三爷你又凭何得允?”
“这还不明白?我有关系呗!”
“哦?可否问一下,何种关系竟能让韩仙子破例?”
诸葛权目光灼灼,封知平越发肯定他另有深意,却也越发猜不透他到底在意的是什么。
心念电转,嘴上笑道:“当然是亲密关系了!”
“愿闻其详!”
“我说你们一个个的怎么都不听人说话啊!”封知平面露不满,“你忘了,我说过,我意中人是韩仙子的爱徒!”
诸葛权怔了下,苦笑道:“是在下疏忽了,竟忘了这层关系。在下本以为那姑娘是韩仙子的记名弟子,没想到竟是亲传,能得韩仙子亲传弟子倾心,三爷不愧人中龙凤,愚兄佩服。”
“还成还成,过程很艰辛,还好结果不错。”封知平嘴上谦虚,笑容得意,眯起的笑眼里没几分笑意,精力大半贯注于诸葛权的表情。
从诸葛权的苦笑中,他看到了一抹极淡的失望一闪而过,这股失望从何而来他无从猜想,正要收回目光时,却见同时扭开脸的诸葛权视线闪电般向对面抖了一下,那方向,似乎是封莫修。
跟老头子有关?
封知平暗暗留心。
这时,宗正然站起身,向游万里举杯:“陛下盛情款待,外臣感激万分,请容外臣斗胆,敬您一杯,愿我玄元两国万世交好,友谊长存!”
游万里含笑颔首,举杯与宗正然共饮。
晁贺明蔑然的看了宗正然一眼,也端杯起身。
“承蒙陛下款待,还愿将爱女嫁于晚辈,晚辈感激涕零,借此酒敬陛下与公主!”
游万里皱眉,手捏着杯子,但没动。
旁边的玥凰压根儿就没伸手,面纱所朝的方向也不是晁贺明,而是半天空,似乎在无聊出神。
场面瞬间尴尬,宗娅响亮的“轻笑”让气氛更加尴尬。
“开眼呐,花落谁家还未可知呢就舔着脸充‘贤婿’,真是马不知脸长。”
“娅公主所言甚是。”沙浩附和,冷笑道,“驸马之选尚未开始,阁下是否太猴急了些?而且我皇方才说过,驸马之选只是供公主参考的过程,比试的结果并不代表最终结果,殿下怎知自己就一定能得选?”
晁贺明轻笑,摇摇头道:“阁下何必明知故问呢?”
“哦?我们还真不清楚。”太子捏着手巾擦了擦嘴角,抬眼看向对面的睿王,“四皇兄,你知道吗?”
自到场就一直没吭过声的睿王冷笑一声,斜眼看向晁贺明:“本王也不清楚,你可否为我们解释一番呢?”
晁贺明毫不尴尬,放下手怡然不惧的环视一周,傲然昂首。
“议了几日都无结果,也罢,正好今日贵国王公要臣俱在,本宫就索性借今日之机将话挑明了吧。最多两年,三国大陆又将合并,三国之战在即,本宫满怀诚意而来,欲与贵国联手共赢,和亲便是你我两国结盟的佐证,为此我太始备下了足够丰厚的‘聘礼’,如此利国利民的佳事,本宫实在想不出贵国有什么理由拒绝。”
说着睥了空玄人等一眼,目光落在宗正然身上,哂笑道:“又或者空玄的‘聘礼’更丰厚?若真如此,本宫真的很想知道知道,他们究竟能给得出什么东西。”
和亲背后的阴谋早已传开了,在场的人都知道,晁贺明这番话无疑威胁,天元这边人人心中有气,却不敢乱开口,一双双眼睛全看着皇帝和空玄人。
空玄人这边,除了荆无心,其余人均脸色微变。
太始开出的价码他们早已探听清楚,这份“聘礼”他们确实给不出,纷纷看向荆无心。
荆无心没想到晁贺明会在此刻将事情挑破,不过也没多少意外,不慌不忙的放下筷子,捻着帕子拭了拭嘴角,一双明眸直迎晁贺明。
“殿下,你的‘聘礼’我们确实拿不出,但你又怎能确定你口中的‘聘礼’你们一定拿的出来呢?若这‘礼’真这么好拿,这天下早就只余两姓了。”
晁贺明淡声道:“凭我太始一家,确实不好拿,但再加上天元,这份‘厚礼’岂不探囊取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