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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城内外,大大小小的擂台挤满了人,热闹非凡。
擂台上,交手双方呼喝连连,擂台下,看客们的喝彩声一浪高过一浪,真不知有多少选手败下阵来是心志不坚,输的不是武技,而是被看客们吵懵了圈。
这种盛事自然少不了赌坊,人群里有许多拿着册本竹签的人穿梭来去,他们都是各家赌坊的马仔,大都两人一组,一个出账一个入账。
赌坊有大有小,马仔自然也良莠不齐,为了让赌客们安心下注,马仔们都会穿一件绘有自家标识的黄马褂,没有马褂的人等于没有信誉担保,做不到生意不说还会受到所有马仔的共同抵制,官差们看到后也会粗鲁的将他们赶走或直接抓走。
能开盘口的人无不有头有脸,没有官府照应,根本别想插手这门生意。
封知平只带了一个牛春寒,低调的挤在人群里,旁边,一个穿着后背和右胸绘有元宝图案黄马褂的男子点头哈腰,挂着谦卑的微笑在快速说着什么。
好半天,男子住嘴缓了口气,看看没有反应的封知平,心里犹豫了一下,决定最后再尝试一次。
“爷,我宝丰号的信誉您是知道的,小的给您说的这些句句属实,不信您可以找别人问,他们说的绝对没有我给您的消息详细!下一场马上就要开始了,您看您要不要压点?要不这样,您先压一两银子试试,若中了,咱再说其他,您看怎么样?”
封知平还是没有反应,男子不甘心,想靠近前多热乎两句,结果被牛春寒一把按住胸口,身子一麻定在了原地。
“爷,别动手,别动手!买卖不成仁义在,咱们好聚好散,莫伤了和气!小的这就走!”
男子是有眼力的,出手知真章,知道此二人都得罪不得,遂扭头就走。
“等等。”
封知平叫住,男子不等收脚就被牛春寒一把提了回来。
男子吓坏了:“爷,您...”
“我要下注。”封知平转过头,面带微笑,“一两,就按你说的压,喏。”
甩手丢过一小块碎银,男子接过,满腹无语。
这也太抠了!
这等穿着,这等护卫,明显是哪家的公子哥,竟然这么小气!
算了,有毛不是秃子,如果这场中了,兴许后面还有呢!
如此想,男子心情畅快了不少,笑容满面的掏出账册拿炭条写画了几笔,又从一把竹签里抽出一根最细最短涂着一道绿漆的竹签递了过去。
“爷,小的就在附近,等下结束若是中了,您找不到我就到那边的柱子下稍后,小的会统一在那里结帐。”
说完,欠身一礼,正要走,封知平又把人叫住。
“等等,我还没说完呢。”
男子飞快的回国身,按捺兴奋:“爷,您还想压别的吗?”
“不压了,我是有别的生意照顾你。”
“别的生意?”
“对。”封知平点头,“刚才说的那些,都是你们宝丰号搜集来的?”
“回您话,正是,只此一家!”男子说完,见封知平似笑非笑,尴尬的笑了笑,“那个,有些消息确实是独家的,比如那位使刀的段三郎去年确实受过伤,今年才好,还有那位...”
啰啰嗦嗦又是一通,封知平耐心等他说完,笑问:“还有别的吗?”
男子一怔,若有所思:“您的意思是?”
“擂台这么多,你们宝丰号总不会就圈了这么一个场子吧。”封知平笑道。
大买卖啊!
男子大喜,恭声道:“爷,小的多了不敢说,城西这片儿,我宝丰号基本都能照应到!您要有兴趣,咱们那边细谈。”
“不用了,我今天没空。”封知平摆摆手,“你回去给你们东家带句话,问问这些消息他有没有兴趣出售。”
男子愕然:“这怎么可...”
“别忙着拒绝。”封知平笑道,“你告诉你们东家,我一不开盘口,二不转卖,这些消息我另有他用,叫你们掌柜的好好想想,若肯,就去剑侯府找我。”
“剑侯府?!”
男子大惊,看着封知平的脸想到了什么,惊道:“你是...您是...”
“嘘~!”
封知平笑着拍了拍他的臂膀:“把话带到,刚才的银子就算你的酬劳,中了全归你。”
言罢,招呼牛春寒挤出人群。
“少爷,何必花钱呢?”人群外,牛春寒回头看了眼仍没回过神的男子,有些幽怨。
“又犯病了不是?”封知平好笑的点点他,淡声道,“花点钱就能解决的事,何必自个儿费时费力呢?何况你没那么多精力和人手。”
“可是,那不是小数目。”牛春寒想想都心疼。
这种消息是赌场的命根,人家就算肯卖也绝对不会便宜。
封知平笑容笃定:“放心,不会花多少钱的,我根本没想用钱买。”
“啊?”牛春寒愕然,“那您是...您是想拿东西换?”
“差不多吧。”封知平笑的意味深长,没有多解释,心里则交织着兴奋与懊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