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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头“猪”悄悄的卧在乱石中,身上头上插着厚厚的草叶,远远看去就像两丛野草,偷偷摸摸的朝下方张望。
没有猜错,“消失”的人就是集结了起来,两人没等靠近盆地边缘就听到激烈的喊杀声,嘹亮的兽吼和高亢的人声混在一起,使得小小的山谷就像地狱洞开的门户,让人心里直冒寒气。
闻者寒,见者更寒。
山谷底部,几百号人与数十头庞然大物纠缠在一起,刀光剑影,罡气纵横,残肢断臂鲜血横飞,时不时就有人破布娃娃似的抛飞向远方,幸运的摔在地上生死不知,倒霉的半空中就被盯上,若干巨影高高跃起争相撕咬,只剩几团血肉模糊凄惨的落在地上,不多时,连这仅存的残骸都被巨大的兽足踩进泥里,彻底没了痕迹。
封知平和陆中鸣都不是胆小的人,可饶是两人的胆魄,看着这一幕都从头冷到脚,脸肉牙关时不时的就哆嗦两下。
这与胆量无关,而是生命层次间的巨大落差造成的本能恐慌,要知道下面那些“不堪一击”的“破布娃娃”可不是凡人,他们每一个都是先天,每一个都有灵识期的修为,哪一个放在外面都是叫得出名号的响当当的人物,是普通人乃至所有后天境武者眼中的“活神仙”,可在翻山狡面前他们就像个笑话,威势十足的刀光剑影落在狡妖身上跟挠痒痒似的,怎能不让人胆寒气馁,充满无力?
封知平暗道,这还是能站在这儿的,要是将那些海选淘汰的全放在这儿,怕是景象更惨。
惨归惨,灵识们却不是全无还手之力,灵识之间也有高下,战场大约分为七个部分,每一个战圈都有若干个实力远超旁人的高手主导,封知平看了一圈,发现很多熟人。
其中人数最少战力却不是最弱的那一部分,其领头者正是太始皇子晁贺明。
晁贺明是很嚣张,但实力也是真的强,八九个灵识才能抵挡一只的翻山狡他一人就牵制了一头,半人多高的厚背长刀在手中轻灵若无物,纵横往复几乎每次都能带走一片染血的皮毛,他周围的人大都与他一样是实力高强的“独行侠”,自发聚集,各自为战,很少呼应。
离他不远,宗正然和尤梦寒主从二人不知怎的跟一群娇媚的女子混到了一起,你进我退配合默契,偶尔还能“眉目传情”谈笑几句。
“那些...不会是紫杉剑阁的人吧?”封知平迟疑着问道。
陆中鸣转过视线看了两眼,鼻息粗重了很多:“对!”
“草,不要脸!”
封知平嫉妒得吐血,想当初九莲县各大派招募,紫杉剑阁给他的“耻辱”他是可刻苦铭心,原想借这次大比的机会找回场子,让那帮娘们儿后悔当初自个儿的有眼无珠,没想到自个儿没碰着,先让宗正然他们给截了胡。
陆中鸣也嫉妒得不行,但没封知平怨念深,恨恨看了两眼后便移开目光,看向场中配合最严谨的那个战圈。
“落华观的阵法底蕴果真不凡,松山寺的高僧也就罢了,其他人初次配合也能随机应变让每个人融入,使得整体战力成倍增长,真叫人佩服!”
封知平随之看去,深以为然,缓缓点头,复又好奇:“陆兄,我一直有个疑问,落华观和落月观,到底哪个才是正统的称呼?”
“这个呀。”陆中鸣笑了笑,“其实都一样,用哪个都行,区别在于落华观指的是整个宗门,包括只问道不修武的‘心意门’弟子和挂名的俗家弟子。修武参道的弟子在落华观内被称作‘形意门’弟子,就好比松山寺的‘武僧’,其中杰出者会被纳入落华观内门入后山修行,而后山的道观便是‘落月观’,观主谭真人等落华观高手都在那里潜修,所以你听一个人自称‘落华观’弟子便可大致判断他是外门弟子,若自称‘落月观’弟子,那他十有八九是内门中人。”
“原来如此。”封知平点点头,“落华观,落月观,这名取的可是对应‘月华’二字?”
“正是。”陆中鸣解释道,“落华观和松山寺跟咱们不太一样,虽然也修习武道,但他们更注重的是心境上的修练,道法、佛法对他们来说比什么武功秘籍都重要。落华观女子众多,仅次于紫杉剑阁,这是因为落华观的开派祖师是一位有‘武神’封号的道姑,而她本命神兵的名字便是‘月华’。据说那是一件构造极其复杂的晶轮,可吸纳日月精华为己用,构筑各种神奇的阵法,连云海最深处万法不沾身的虚空龙都能封禁困死,还有传言说只要有日月星光的地方她就是不败的,连仙器都杀不死她,所以她仙逝后,落华观的后人便将内山外山两个道观改名为‘落月观’和‘落华观’,以表纪念。”
封知平惊讶:“这么夸张?我怎么没听说过她?”
“因为她很低调,就像后来的落华观一样,相当低调,而且...”陆中鸣顿了顿,压低声音幽幽道,“她死的有些蹊跷,我听师父说她是突然之间就消失了,她的弟子四处寻觅,最终只找到了一片一角和一块‘月华’的碎片,不知是坐化了还是遭人袭击,总之没人找到她的尸体,所以有一种传言说她其实没死,或者没死在人界,她是走到了尽头无路可走,遂效仿前人强破仙穹,要不死在了路上,要不飞仙成功,反正不在凡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