璇乳百草膏乃玲珑仙坊独门圣品,从不予外人,她也是机缘巧合才有幸见过一次,印象深刻,这才认了出来。
可问题是,尤梦寒是个男人,而且还口称“我派秘制”,据她所知玲珑仙坊从不收男人,他怎么会有这等秘药?
封知平也明白过来,愕然的盯向尤梦寒的胸口。
难道爷看走眼了,这货女扮男装?
可他有喉结啊,那老大一个,怎么装?
尤梦寒渐渐习惯了刘钰的说话方式,知道他们误会了,微微摇头:“我不是玲珑仙坊的人,但我师娘出自玲珑仙坊,所以才有这个药。另外,这个药是我师娘自己制的,方子跟真正的璇乳百草膏有所区别,用料也没那么名贵,是以药效远不如真正的璇乳百草膏,但就这位仁兄的伤势来说,药效已足够了。”
刘钰释然,这就对了,刚才她就感觉这药的气味和味道跟自己印象中的有一点差别,还以为自己记错了,原来真是赝品。
也是,璇乳百草膏乃玲珑仙坊的圣品级灵药之一,如果是真的只这一小瓶的价值就抵得上一件地级中品的灵器,药方和成药怎会轻易外流?
想来他师娘也是碍于门规不敢照搬,所以才改了药方做了近似的劣品,只是这“劣品”也非寻常的同类药物可比,至少她身上的那些都不够看。
“擦了,抹上。”
刘钰将瓷瓶丢回陆中鸣怀里。
“擦了?”
陆中鸣看看伤口上的药粉,这些都是刘钰亲手涂上的,刚包扎好,现在要他全部擦掉,那得多疼呐!
“太麻烦了,直接用行不行?”陆中鸣可怜兮兮的问道。
“不行!”刘钰拧眉,“冲突!”
药有反畏,不能乱用,再好的药也得按规矩来用错了会出人命的。
陆中鸣犹豫,期期艾艾:“我觉着您的药就挺好的,要不先留着,等下回...那个,我是说现在,现在就换。”
被刘钰冷眼瞄着,陆中鸣彻底绝了希望,唉声叹气的拆开纱布,呲牙咧嘴的抹掉换药,表情要多无奈有多无奈。
“谁干的?”尤梦寒问道。
纱布打开,伤口露出,他越发感觉刀口不一般,不似寻常利器所伤。
“萧云飞。”封知平颇有些唏嘘,“那家伙的刀具有罕见的光灵性,纯粹的光灵性,唤出的光刃比我的剑还快比利刃更利,连我都差点吃亏,多亏刘师姐及时赶到,否则我俩都得撂这儿了。”
“光灵性?”尤梦寒深吸一口气,终于明白萧云飞为何能独战一头翻山狡还稳居上风。
当时的刀光看似一道,实则不是蕴含了多少记光刃,一刀砍不破的厚皮于瞬间承受几十甚至上百记斩击焉能不破?
“不愧是天元大比。”宗正然摇头感叹。
天元大比,整个天元武林的顶级盛会,各路好手齐聚一堂,真是什么神仙都能碰见。
“有把握吗?”宗正然问道。
如果晋级,那萧云飞就是必然会撞见的坎儿,而晁贺明也是个强得离谱的主儿,在无法确定两人谁强谁弱的前提下,他必须得确定己方面对萧云飞的胜算,然后再重新调整计划尽最大可能遏制晁贺明的野心。
尤梦寒沉吟片刻,缓缓点头:“有,不过不高,只有四成。我没跟萧云飞交过手,但我跟晁贺明交过,按我估计,他的胜算不会比我高多少,除非他还有咱们不知道的底牌。”
宗正然忧虑:“可你的伤...”
尤梦寒摆手:“无妨!无论如何,我都会...”
“如果你们在担心晁贺明,那你们可以放下心了,有什么底牌他都已经使不出来了。”封知平插话,冲愕然看来的两人复杂的勾了勾嘴角,“记得刚才那帮人说萧云飞腰上别着颗人头吗?我刚才亲眼看过了,是晁贺明的,没错,就是他的,他已经死了。”
“怎么可能?!”
宗正然惊呼,尤梦寒也是满脸的不可置信。
晁贺明的实力他们见过,那斯狂是狂了点,但实力确实恐怖,自信如尤梦寒对上他也不敢言稳胜,双方的胜败都在五五之间。
可是呢?
他们听到了什么?
晁贺明死了?
被萧云飞杀了不说,脑袋还被砍下来挂在腰上示众,他确定没看错?
封家三郎最会开玩笑,时常戏弄人,这次会不会也一样?
“他也看见了。”
封知平指了指陆中鸣,陆中鸣抬起满是虚汗的脸,呲着牙点了点头。
“真的,老大一颗人头,血呼拉茬的,确实是太始那臭屁皇子。”
“卧...槽!”
斯文的宗正然实在忍不住,爆了句粗口。
此来天元,首要目的就是阻止太始的阴谋,他费尽心血千方百计的筹谋布划,甚至不惜以身犯险哪怕濒临绝境也咬牙不退出苦撑到现在,为的就是阻止晁贺明,谁知人竟然已经死了!
出师未捷身先死?
这句豪言很不适合用来形容晁贺明,但此时此刻,除了这句话,他实在想不出更应景的形容了。
同时,他也品出了封知平笑容里的复杂,跟封知平一样,他现在也有种难以形容的失落感。
晁贺明死得好,简直太好了,苍天有眼,普天同庆!
可是,怎么就死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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