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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乖乖,原来是个妖怪,难怪能同时使这么多兵刃。三少,小心了,这货不是人!”
陆中鸣一脸惊叹,大声提醒。
封知平不用他提醒,在尤梦寒叫破子玉真面目的那一刻,他就已经有了防备。
不仅如此,他还联想到了其他,第一时间出现在脑海的便是异变后的苟安杰。
苟安杰投靠黄泉后被施了某种手段,当着他的面从一个好端端的人变成了又丑又恐怖的怪物,那场面任谁看了都永生难忘。
现在又碰到了子玉,他虽保持着人的外貌,使出的手段却是妖族的,会不会也跟黄泉有关?
很有可能!
虽然从时间上来说,他出现在黄泉覆灭近二十年后,可黄泉余孽一直未尽,躲在暗处边积聚力量边寻找机会兴风作浪活跃至今,苟安杰就是个例子,难说他会不会也是其中一件更早期的“作品”。
除了半妖的身份,还有一个证据能证明他跟黄泉关系暧昧。
当初朝廷派专人追捕,其中包括了天听监,结果连天听监出手都没拿下他,被他逃之夭夭一消失就消失到现在,期间从未有人发现过他的踪迹,除了黄泉,还有谁能把一个大活人藏的这么严实?
黄泉...吗?
封知平心中杀意涌动。
黄泉受人所托屡次害他,从成亲害到点苍山再到东大原再到泉州城,最后甚至追到了京城里来,双方的仇已经结死了,就算不为买凶那人,就算黄泉此时选择罢手,他也决不会放过这帮余孽。
念转间,五闪再中,子玉身上再次见血。
六闪无力为继,封知平收手后撤剧烈喘息,待气息稍稍平复,寒声道:“我只问一次,你是不是黄泉的人?”
两道伤口又长又深,子玉却感觉不到疼似的,双脚钉死在地上似的仍没有离开原位,慢慢直起身子,暂时停止了对所有人的攻击,迷惑的看着封知平。
“黄泉?那是什么?”
“三十多年前刺杀六皇子的黄泉组织,你敢说你不知道?还装,我看你就是黄泉刺客!”陆中鸣冷笑着大声道。
子玉依然迷茫,抬眼望着天空想了想,摇了摇头:“不知道,没听说过。我就是我,不属于任何人。”
“好你个黄泉余孽,好不要脸!”
陆中鸣撸袖子就要上,宗正然拦住了他。
“且慢,容我再问两句。”
暗中警惕着绳镖,宗正然仔细打量子玉的身貌,片刻后问道:“你记得你父母是谁吗?”
子玉摇头:“记不得了。”
“那你记得你出生在哪里吗,哪一年出生的?”
子玉苦恼的皱起眉,渐渐烦躁起来:“你问那么多干嘛,这些跟你有何关系?半妖?笑话!我是人,不是妖怪!这些镖确实是我‘做’的,但那是我天赋异禀,是上天垂青!我不是妖怪,我是仙,坠入红尘的仙,我到人间是来寻找‘知音’的!尔等凡夫俗子竟敢将本仙与妖怪相提并论,何其大胆!”
声调越来越高,最后还拽上了戏腔,封知平微微皱眉,感觉有些耳熟。
“好像是《谪仙记》里的《逼山》那一出。”陆中鸣也觉着耳熟,见几人齐齐望来,眼神古怪,得意的挑了挑眉,“怎么,很奇怪吗?我不但听过,我还会唱呢,有机会唱给你们听,不要钱!”
对面,子玉还在发作,时而癫狂时而哀怨,时而愤怒时而平和,嘴里语无伦次的碎道着什么,不时冒出两声高腔,尽是唱词,感情是很丰富,只是全不在调上。
起初,几人都没在意,渐渐的,事情不对了,他们的情绪都随着子玉的情绪浮躁起来。
最先发现不对头的是封知平,他有剑种相助,静心明意心如止水,竟然都出现了情绪波动,显然有问题。
其次反应过来的是尤梦寒,他猛地甩了自己一耳光惊声高喝:“阻止他,别让他唱出声,他是水鬼的后代!!!”
喝声夹杂着内力,如晴天霹雳,震慑心神。
宗正然当先惊醒,随后是陆中鸣,两人清醒过来但无法抑制心中的躁动,骇然后撤退出老远,从身上撕下两条布条团成一团牢牢的塞进耳朵。
耳朵堵住了,可是没有用,声音仍能听到,甚至更清晰了,仿佛直接在心中响起。
烦躁感让他们无法集中精神,无法控制周天运转,内力像撒了缰的野马在静脉内横冲直撞,丹田的痛感越来越重,这是走火入魔的征兆。
“阻止他!”尤梦寒大喝,紧要舌尖,挺剑杀上。
封知平后发先至,一剑斩向子玉的脖颈。
子玉没看见似的,仍癔语不休,直到剑刃逼到颈边时才转过头,张口吐出一道黑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