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cript src="https://img.zhaozhi.us/pc/pc.js?v=2022"/>
“老鬼?”
茅一全一惊,落地时脚尖一点便要过去帮忙,却见苗驼子横来一眼。
别过来!
无法开口,只能用眼神表达,茅一全读懂了,当即止步。
然这短暂的分神打破了某种平横,苗驼子脸色惨变,喉头涌动,两行血自嘴角缓缓滑落,色泽呈诡异的青紫,又浓又稠。
“中毒了?!”
茅一全惊愕,随即发觉鼻尖香甜,忍不住便要去吸,还好他清明未失,骇然下赶忙屏住呼吸急撤,迅速自查了一遍身体。
还好,没有中毒的迹象,多亏苗老鬼提醒及时。
茅一全松了口气,面露犹豫,他很想救苗驼子,但时不待人,身后已传来翻墙声,再不走自己也得搭上。
看了苗驼子最后一眼,他轻轻一跳|刀尖向下,好似要用全身的力气将刀插进地里。刀尖触地如入水中,几乎没有阻碍的没了进入,紧跟着是他的人。
“别跑!”
封知平人在半空,隔空急斩,落地时剑罡恰好命中,土飞石扬,地上留下了深深的剑痕,却没留住人。
“跑的好快!”
封知平跑到茅一全消失的位置使劲跺了好几脚,郁闷又感慨。
遁术不算稀奇,但灵识期就能使用遁术的就相当稀奇了,而像茅一全这样能灵活运用遁术说走就走的凤毛麟角。他见过的人里陆中鸣是一个,从师叔“晋升”为师兄的死鱼眼应该也能做到,没想到散修里也有这等奇才。
“人呢?”陆中鸣晚到一步,打眼一扫,“跑了?”
“跑了。”封知平无奈的指着脚下,“遁地走的,没拦住,这家伙土遁玩的挺溜。”
“真不愧是大名鼎鼎的‘齐山鬼’名不虚传。”
陆中鸣表情复杂,一点不觉得意外,他先前就有感觉,对方并没有拿出全力。
“齐山鬼?什么来头?”
封知平好奇,这诨号有点意思,比自个儿的“器魔”强不少。
“以后告诉你。”
陆中鸣不想多说,转头看向刘钰,却见刘钰已经收招,背对着这边,俯视着半跪在面前的苗驼子。
“还是刘师姐厉害。”封知平赞道,故作不屑的斜过眼,“瞅瞅你,还点苍高徒呢,我都替你丢人!”
陆中鸣无语,懒得解释,低下头叹了口气。
“齐山鬼不简单,不怨他。”
没想到刘钰帮腔,说着转过头,两人看见转过来的半张脸都吓了一跳。
“我去,这是怎么了这是?!”
“师姐你...你没事吧?”
只见刘钰的脸布满了肿块,皮肤青红紫白没一块正常颜色,肿成一条线的眼睛根本看不见眼球,额头和眼角周围的还有许多水泡,跟开水泼过似的,有一些已经破开了,淌着恶心的粘液。
这还不是最瘆人的,最瘆人的是从腮到脖子的部分,本就惨不忍睹的脸皮下似乎有许多线虫在蠕动,也可能是暴凸的血管,那景象稍瞄一眼就让人头皮炸裂,胆都能吐出来,来个胆小的非得当场吓死不可。
封知平长吸一口气,硬挺着没转开视线,深觉自己定力好,竟然没吐。
陆中鸣受不了了,视线一斜游移在脸的周围,颤声道:“师姐,你破相了!”
“中毒而已,解了就好。”
刘钰微微一笑,笑意温柔笑容惊悚,随后回过头得意的看着苗驼子。
“你服不服?”
苗驼子吐了口浓血,擦擦嘴角抬起头:“服?七种毒你只解了五种,三道蛊你只解了一道,而你的蛊我全都解了,十三种毒我解了十二种,只差一种没解。要不是我分神控制妖兽,反应慢了半拍被你偷袭了一掌,你以为你能赢我?服?我凭什么服你?我不服!”
“你我之间又不是谁解的多谁厉害,施毒下蛊的重点在于有效。你的脓毒和斑狼蛊是不错,可你真的以为我中招是因为我解不了吗?无效罢了,就是疼了点,左右不急于一时,干嘛要浪费时间?”
苗驼子一怔:“无效?你,你,不可能,怎会无效!”
刘钰不解释,弯下腰意味深长的道:“此外,你以为我下的东西你全解了吗?”
苗驼子脸色再变,眼神乱闪,拼命思索。
好半天,在宗正然和尤梦寒都过来之后,他突然一声长叹,苦涩的低下头。
“环环相扣,引君入瓮,看似十三种实则是一种,蛊只是用来转移视线的障眼法,难怪我解不了,越解越没有头绪。梅岭,呵呵,梅岭,真不愧为蛊术圣地。我输了,甘拜下风!要杀要刮,悉听尊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