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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场的都是高手,眼观六路耳听八方,如今一个大活人毫无征兆的在他们眼皮子底下消失了,实在让人惊悚。
萧云飞是见过一次的人,如今再看,还是这么近的距离,惊愕之余深感匪夷所思。
要知道他的灵识一直散在周围维持警戒,封知平变淡的瞬间他就做出了反应,可依然毫无所获,整个过程没有丝毫灵力波动,只气流因少了一个人而产生了微小的变化,但这并不足以说明什么。
没有灵力波动,没有阵法运转的迹象,人就跟海市蜃楼似的说没就没了,怎么办到的?
萧云飞拼命思索,其他人也在思索,回想方才的一切,结合几人的谈话,众人渐渐想到了一处。
“祈祷!”
“呼唤!”
“许愿!”
异口不同声,但意思是一样的,陆中鸣喊完就摇摇头。
“不对,要是许愿有用我刚才就成了,可你们都看到了,没用!”
“肯定是对象不对。”宗正然回忆着,沉声道,“方才我说对象不对,你才许的愿,虽然失败了,但会不会他在你许愿的时候发现了什么,比如正确的呼唤对象,所以才成功了?”
“有道理!”
萧云飞缓缓点头,斟酌着想说点自己的猜测,忽然眼神一凝,扭头看向远方。
“有人。”刘钰也发现了,看着同一个方向,语气凝重,“很多。”
“暴露了?”路中鸣声音干涩,想想被萧云飞蒙蔽的那些人,心慌的猛咽口水,“他们有没有那么聪明啊,你师弟师妹行不行啊,不会是他们把你给卖了吧?”
“还有时间。”萧云飞回过头,表情凝重,“快想,必须在他们过来前想出来!”
“如果想不出来呢?”陆中鸣顶了一句,很讨厌他这种命令式的口气。
萧云飞冷着脸看着他,慢慢的讥讽的勾起嘴角。
“如果想不出,那只能麻烦陆少侠效仿贵派先师果闻大师一夫当关,给我等断后了。”
“你!”
陆中鸣霍然起身,又慢慢坐了回去,耷拉着头叹了口气。
萧云飞说的没错,如果想不出结果,面对如此众多的暴怒之徒,他们除了跑路确实没有别的辙。
想到这儿,他又气愤起来。
如果没有萧云飞,他们好好解释一下兴许还有转机,可现在...
池鱼之殃呐!
奶奶的,哪个蠢货答应跟他合作的!
阿嚏!
某“蠢货”使劲揉了揉鼻子,喷了两下鼻息驱淡鼻子里的沉香味,可下一次呼吸浓郁的香气又涌满鼻腔。
封知平无奈的放弃挣扎,放缓呼吸尽量适应,两只眼睁得溜圆,慢慢转动,小心翼翼的观察着周围的环境。
这里是个广场,正中有座莲花台,里外九层每层九瓣,呈半开状,每片花瓣上都坐着人。
内层的花瓣小,越往外越大,人也随之由少而多,最中央莲蓬似的金色花心上一白袍男子盘膝悬浮,似在讲话,所有人都面朝他,一动不动。
他处于最外层的其中一瓣上,周围还有二三十个人,或坐或站姿态不一,相同的是他们都专心致志,跟泥塑似的,还有他们的面容都模糊不清,只能根据着装分辨男女。
封知平收回视线,闭上眼定了定神。
他预想过很多情况,有好有坏,唯独没想到会遇到现在这种。
话说方才消失,他眼前一花就出现在了这里,紧握着的水晶变成了空气无影无踪,他想动,却被这里的气氛感染不敢妄动,只能偷偷打量。
结果显而易见,瞧了半天啥也没瞧出来,似乎这里的人都是泥塑,只中间的白衣男是活的。
除了白衣男,他还很惊奇这座莲台。
讲经用的莲台他见过许多,通常都是阶梯型构造,由下而上或由上而下,莲花只是造型,可这里不一样。
这座莲台跟真的一样,从指尖的触感到周围的露珠,都让他有种自己变小了,真的坐在一朵莲花上听人讲经的错觉。
而且这座莲台不是一层一层的阶梯状,而是莲花半开的立体造型,花瓣围着莲心以不同的角度伸展着,看似层层叠叠实际上相互间极少重合,每片花瓣都有大片地方能直接看到中心,并且不用仰头,稍稍抬下视线就能看到。
他所在的花瓣虽然在最外层,但角度却不是平行于地面,而是稍稍上翘,可他坐在上面却跟坐在平地上一样,一点没有打滑的感觉。
这种感觉很新鲜,也很怪异,试想一个人坐在崖壁上如坐平地,自己看人怪人看自己怪,他现在就是这种感觉。
这里是二层吗?
封知平起初很肯定,但现在却不敢肯定了。
有散仙层的辙在前,他满以为自己会遭遇比翻山狡还可怕的妖,谁知竟在这里听人说书,而且只能看见人在说根本听不到人说什么,这怎么搞?
别忘了真仙层后面还有灵仙层,即此行的最终地点,如果通往下一层的方法就在白衣男的嘴里,自己连听都听不到,那还破个卵啊?
要不,去周围转转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