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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知平设想过很多可能,唯独没想到詹千舞会这么激进,话里的主次关系让人生气,然而其意义更让他惶恐。
“等等...”封知平追上前,抬手抓向詹千舞。
詹千舞头也不回,在即将被抓到时加快脚步闪了过去。
封知平抓空,立刻跟进几步再抓,终于在詹千舞即将推门时牢牢抓住了她的胳膊。
“站住!把话说清楚!你...你想干什么?”
“放开。”詹千舞还是没有回头,手按着门,平静的说道。
“别这样。”封知平没有松手,反而抓得更紧,压低声音,语气带着一丝哀求,“她还小,你别跟她置气,万事有我,你...”
“你?”
詹千舞哂笑,不由想起了那夜跟封知礼说的醉话,如今想来是何等的讽刺。
不一样吗?
有什么不一样,封家的人都一个模样,特立独行惹人迷恋,却又在某些关键时刻薄凉得叫人齿冷。
他是,封知礼是,封知佑也一个德行,明知三姐心意,却迟迟不肯发声,好一个醉心武道的好儿郎!
便是那人人称道的剑侯爷。
想到这儿,詹千舞冷硬的拨开封知平的手,看着房门的纹理,淡淡道:“我已接到命令,明日启程前去整兵,决赛看不到了,便在这里提前预祝世子旗开得胜抱得美人归吧。”
“你要走?”封知平一惊,“上哪儿,在哪整兵?”
詹千舞不搭,自顾自的继续道:“今日一别,你我恩怨两清,再无瓜葛。大战在即,来日沙场恐有再见,届时你我仅为同袍,无任何其他关系,还请世子自持、自重,不要做多余的事让大家尴尬。”
封知平心凉,这回跟出云殿不一样,那时他还能感受到詹千舞的怒气,而此刻,什么也没有,就像陌生人在没有感情的念着一段书稿。
詹千舞说完,微微低头沉默了一会儿,而后猛的昂起,一把拉开门。
跨过门槛的那一刻,她脚步微微顿了下,似乎说了什么,不等人回味便大步离去,自始至终都没有回过头。
声音很小,但封知平听见了,手保持着半抬的动作像要抓住什么,人怔怔的,不言不语。
双儿也听见了,虽然只有两个字——幸福。
其它几个字已经无所谓了,这两个字已然道明一切,她一时间也怔怔然,心里百感交集。
良久,她起身走到封知平身边,伸手拉了他一把想说什么,可当封知平转过身来时,想说的话瞬间忘了干净。
“你哭了?”双儿三分讶然,七分怯怯。
她知道自己没有错,可看到封知平眼角的湿痕时还是心头一紧,有些惶恐,有些怒意,还有点难过,最奇怪的是,纷杂的情绪中还参杂着一丝罪恶感,仿佛自己真的犯了错。
双儿很不爽,她讨厌这种感觉,好像她才是那个破坏人感情的坏女人一样。
没等双儿想好该先劝还是先发火时,封知平已经调整好了情绪,洒然一笑,自然的拭了拭眼角。
“没哭,这两天练功出了点岔子伤了经络,动不动就自己淌两滴马尿,不是真哭,我怎么可能哭呢!”
双儿哪里会信,看着熟悉的笑脸,分辨着笑容里微不可察的勉强,她的火气渐渐消散,取而代之的是委屈与难过。
突然间,她很为詹千舞不值,换成她绝不可能潇洒放手,绝对要让这个臭男人好看!
“哎呀,干嘛踢我!”
封知平跳到一边抱着小腿猛揉,心想这丫头突然发的哪门子疯。
双儿这会儿越看他越讨厌,心里一冲动,抬手一指门外磨牙道:“还不追?”
“哈?”
封知平傻眼,心想这妮子难不成真疯了,怎么开始说胡话了。
突然,他心头一悸,箭步冲到跟前一把按住伊人的双肩。
“你什么意思?你想反悔?”
双儿吓了一跳,怔怔道:“反悔什么?”
“你说什么!”封知平怒视,“说,你是不是后悔咱俩的事了?”
“哪有!”双儿立刻摇头,随即脸一红,也怒了,“不对,咱俩什么事?”
“你说什么事!”
“我不知道!”
“装!”
“装什么装,我就是不知道!”
“行,那我说,咱俩的亲事,明白了吗?”
双儿脸色更红,人也更怒了:“亲事?什么亲事,咱俩什么时候定过亲了!我可是公主,婚事得由父皇作主,你可别乱说!”
封知平嘴一撇:“切,少给我扯什么公主,你就是母猪我也娶定了!”
双儿大怒,又是一脚:“你骂谁呢!你再说一遍!”
“口误口误!”封知平没躲,嬉皮笑脸的受下,随后正色道,“我说过,你我是娶定了,没人可以阻止!”
双儿不屑:“切,我父皇一句话就能叫你死心!”
“他也不行!”封知平邪笑着凑近脸,压低声音,“他要敢拦我,我就把你偷出宫,咱俩私奔!”
双儿眼中一喜,随即变作不屑:“谁要跟你私奔?做梦吧你!”
“那就强抢!”封知平又凑近了些,鼻尖几乎贴在一起,“把你偷出宫,找个穷乡僻壤占山为王,你就是本大王的压寨夫人!”
双儿使劲往后躲,奈何躲不开,闻言扑哧一声羞笑出来,赶忙一手捂住嘴一手按着封知平的脸将人推开,嗤笑道:“就你还想占山为王?拉倒吧!前脚占了,后脚就让官兵给灭了,你这不是害我嘛!”
“怎么害你了?”
“让我守寡还是不害我?”
“嗯?”
“嗯?呃...”
“哈哈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