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师其实一共也就装备了几十门八十毫米轻型臼炮,分别配属四个步兵团,然而这些轻型臼炮的炮组本身以及前线的后勤储备,一共携带了将近五千轻型臼炮炮弹,就这么一会功夫,第一师那些王八蛋竟然就全打出去了!这些轻型臼炮的炮弹虽然说比榴弹炮的炮弹要略微便宜一些,但是也没便宜多少,按照这么个炮弹消耗量打下去,拿下广安郡之前南海州令府财政就得先破产!但是骂归骂,但是还是得给第一师送去这些轻型臼炮的炮弹。林子然也是给徐中书送去了口信,说是后头储备的迫击炮炮弹也就只剩下几千发了,你得悠着点用,要不然打光了炮弹这些轻型臼炮可就没用了。林子然作为州令,总司令官说话还是比较含蓄的。但是后勤处的相关官员可就不客气了,随同这些物资抵达了第一师的阵地后,一个后勤军官就是当着那些接受弹炮的第一师军官们道:“这炮弹不是子弹,别他妈把炮弹当子弹用!”说的那些第一师的军官们是气急败坏,差点没当场打起来。但是经过这么一闹腾,也是让第一师的将士们知道了,这轻型臼炮得节省着用,不能和以往一样,把臼炮一架,然后咻咻几声就是把携带的炮弹一股脑打出去了。补充弹药之后的第一师正在稳固阵地,防备敌军反扑,不过他们的准备多少有些多余,因为对面的广安军根本就没有反扑的打算。也没有这个实力反扑!早上开始的炮击,已经是让广安守军死伤不小,而且还发生了溃逃,至少损失上万人。东侧防线被攻击后,也是死伤了好几千人,并且丢失了大量的轻重武器。如今广安守军只剩下两三万人依托重广城要塞防守了,就算想要反攻,他们也没有足够的兵力了。有了第一师稳住了防线,后头增援的重炮部队开始抵达东侧阵地上的多个高地,架设好火炮后,在下午时分开始对重广城要塞城区进行了炮击。正面和东侧的火炮齐齐炮击,让重广城要塞彻底笼罩在爆炸之中,不仅仅是要塞本身,哪怕是要塞后方的城区军营、仓库等地方都是遭到了密集的炮击,人员死伤相当惨重。这并不是让守军绝望的重点,重点是他们始终都没有反制的手段。南海军到目前为止,也只是在东侧战线上和广安守军发生了中近距离的激战而已,而在要塞本身,南海军士兵们还在一千多米外呢,而且还挖起了壕沟。步兵不进攻,只是单纯的用火炮轰击。而广安守军的滑膛火炮又因为射程不足无法反击。这就造成了广安军单方面挨打的情况。这种情况不单单能够哦持续造成伤亡,更重要的是会造成军心士气大跌。在南海军正式发起进攻之前,其实广安守军的军心士气还算挺不错的,哪怕是普通士兵也是认为他们是凭借着坚固的防线以及要塞进行防守作战,打起来会很轻松。但是在今天早上南海军发起进攻之后,战斗的方式以及战役的过程,是大部分广安守军都没有想到的。东侧防线迅速失守不说,而且失守的过程里,守军几乎没有丝毫的抵抗能力,节节败退不说而且还死伤惨重。更重要的是,广安守军直到目前,依旧是没有能够拿出来一个有效的反制措施。他们甚至都不知道该如何抵挡南海军的进攻。这种情况下,不仅仅是普通士兵士气低下,就连中高级将领也是忧心忡忡。他们反复思索,都是没能想到办法该如何抵抗南海军的进攻。要想抵抗南海军的进攻,那么就需要反制对方的重炮部队,如果放任对方的重炮部队继续这么轰炸下去,重广城要塞其实也坚持不了几天。但是,他们的滑膛炮根本没有这么远的射程,根本就打不到南海军的后装火炮阵地。甚至己方的多个炮台都已经是遭到了几乎毁灭性的打击。从下午时分开始,城内就已经是弥漫着悲观气氛了。而到了傍晚时分,敌军的炮击打的越来越准的时候,城内伤亡越来越大,甚至连两个军火仓库都是被击中,继而引起殉爆的时候,城内的气氛已经不仅仅是悲观那么简单了,而是已经是带有绝望的情绪了。当天晚上,不少广安士兵已经是悄悄趁着夜色逃离了防线,一股脑朝着北方逃去。尽管没有准确的统计,但是这一天晚上,至少有上千名士兵悄悄逃离了前线。只不过因为夜晚,而且这些士兵大多都是偷偷跑的,所以也没有引起大规模的崩溃。但是到了第二天的时候,哪怕是大白天里也已经是出现了大量溃逃的士兵了,甚至还出现了连营级别的部队在军官的带领下,成建制脱离战场的情况。因为白天时候的重广城要塞已经是彻底变成了人间地狱。趁着昨天夜里,南海军又是把部分重炮部队转移到了东侧高地什么,又是把部分的七十五毫米野战炮和榴弹炮前移。等到了白天的时候,总数大约三百多门的轻重火炮已经是能够完全覆盖整个城区了。密集的炮击带来了更加惨重的伤亡,而己方只能是躲着又无法反击,这让很多中下级的军官们都是生出了逃离战场的心思。这仗,谁爱打谁打去,反正老子是先走人了。等到傍晚时分,监控北侧方向的第一骑兵旅报告,说这一个白天里,至少有三千多守军向北撤退,而且很多都是成建制撤退的。第一骑兵旅根据命令,并没有去攻击这些撤退的敌军。这是为了让城内的守军看到成功撤退的希望,进而动摇他们坚守的决心。如果城内的守军忍不住全跑了,那么南海军肯定会高高新兴的方他们走。一旦没有了守军,那么重广城要塞就算再坚固,那也只是一座死城而已,而考虑到用大量步兵发起强攻所导致的大量伤亡,南海军宁愿让他们跑掉也不愿意把他们包围起来,让他们顽抗到底。(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