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真得给我老实一些,你知道我们是怎么对待俘虏的吗?扒了他们的皮,抽了他们的筋,我完全有理由这样做,因为你指挥着你的士兵对我的士兵开枪了,我完全可以把其视为是一种敌对的交战行为。”
“先生,您最好还是顺从这位官员的意思。”翻译好心地打断了还想争辩的诺克让,说道:
“我相信他会这么做的,即便现在把您杀了,他们也完全可以随便找个什么借口,何况您真的是参与到了这场战争。”
“但是无论如何,也不能对一名俘虏做出这样野蛮的事情。”诺克让还是不死心地嘟囔了句,不过声音可要小了不少。
识时务者为俊杰,这话诺克让那还是懂的,要是不明不白死在这裏,那可真是太不值得了。
“说吧,自从你加入反贼,与我大清朝廷作对以来,一共杀了我多少朝廷军马?”张震抽了一下鼻子,不紧不慢地问道。
“不,我没有杀大清的军队!”诺克让直了直脖子,这事那可不能承认:“我只是受到义兴公司的邀请,来帮助他们指挥军队而已。”
“胡说,简直就是一派胡言!”张震面色一沉,嗓门稍稍提高了些:
“他妈的老子手下的一名军官都被你伤了,居然还说没有杀大清军队,来人,给老子把被这狗日的打伤的侯明叫来!”
侯明才一到来,诺克让顿时面色大变。那个中国的高级军官自己倒不害怕,可看到这个把自己暴打一顿的中国军官还是有感觉到了恐惧。
侯明愤愤地看了法国人一眼,大声说道:“回参戎大人,卑职侯明到!”
“这个,你这次做的很好,率先冲入敌军,本大人自有重赏。”张震摸了摸下巴,接着把手指向侯明伤口:
“给本大人说说,这是怎么一回事啊?”
不说这个还好,一说侯明眼睛通红:“回参戎大人,这是被这洋夷打的!”
“他妈的敢杀伤老子的人,还说没有杀过我大清官兵!”张震嗓门骤然提高,忽然叫道:
“来人,给我把这王八蛋拖下去砍了!”
“大人,等等,等等,我再和他说说!”那翻译被吓住了,急忙说道。
就看翻译嘀嘀咕咕在诺克让耳边说了半天,指着张震又是叹气又是比划,想来再说这位中国官员那是如何如何凶狠,过了一会,诺克让显得非常无奈地说道:
“好吧,我承认,这位大清军官的胳膊是我打伤的,我,我大约杀了七到八个,不,不,杀了三个大清的士兵吧。”
“胡说,什么七个八个三个的,本大人乘法那是最好的,七乘以八再乘三,那是一百六十八,这个该死的法国人,居然还了我大清整整一百六十八人那!”张震一边说着,一边居然拿起衣袖擦抹了下眼角。
张震部下掩口强忍着笑意,虽然不懂什么是乘法,不过想来参戎大人这个栽赃的大帽子,那是扣定在了这洋人的脑袋上了。
听了翻译的话,诺克让却是目瞪口呆,上帝,哪有这样计算的:“不公平,这不公平,上帝,完全不能这样算!”
“这裏是老子的地盘,那就得按照老子的规矩来算!”张震是何许人也?那是从来不讲什么规矩不规矩的人:
“本大人那是最讲道理的,本来,按照大清律法,那是非杀头不可的,可是本大人心地善良,你若配合的话或许本大人也许还会给你一个活命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