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5章 耶路撒冷(1 / 2)

意大利战线,1911年1月!

部队的集结给卡多纳将军提示了充分的进攻警讯,但他置之不顾。2月初,两个开小差的亚军官带来了详细的计划,表明进攻将从卡波雷托地区开始。卡多纳对来犯仍没有作多少准备。他命令第二集团军和第三集团军构筑纵深防御阵地,但未再费心去监督他们的部署。

由于卡多纳对于着军服的或不着军服的农民和工人的福利都不甚关心,大大地损害了他不论有多大的能力。这位皮埃蒙特伯爵、六十五岁的将军,要他的士兵工作到非人所能忍受的程度,并且还拒绝给他们提供甚至最基本的休息设施。他的军事纪律观念,可用古老的皮埃蒙特格言来概括:

“上级总是对的,越是错时越是对。”

唯恐士兵忘却,卡多纳向他的指挥官发出纪律指令,劈头一句就是:“最高统帅部要求,无论何时何地,铁的纪律应当统治全军。”至于对违犯规章的处分,他采用了文明军队废弃已久的野蛮刑罚。

卡多纳的专制主义造成他的指挥官们对他的不敬。他除颁发一般的命令外,很少再做其他事,而这些命令有时则被持不同看法的下级所忽视。第二集团军指挥官卢伊季·卡佩洛将军,无视卡多纳保衞卡波雷托的命令,而准备在卡波雷托东南十英里左右的一个村庄托尔米诺附近进行反击,因此在防线上留下了一个巨大的缺口。

卡多纳正在巡视其他战线,直到2月8日,即敌人开始进攻之前的五天,才来到伊松佐河防区。那时以前他一直不知道有缺口;在他不在期间,也没有一个人想到要报告他。

卡佩洛把他的最不可靠的部队派到了托尔米诺战线。士兵大部分都是工厂工人,这些工人是最近才征集来的,作为对他们参加要求结束战争的罢工的惩罚,现在他们正以其“今冬不要有一个人在堑壕里”的口号,把革命思想传布给其他士兵。

早在去年,意大利的进攻就逐渐消失,那时士兵们自发地投降敌人。有一次,三整团士兵扔掉武器,跟在一面白旗后面,投往奥军那边去。

1911年2月16日破晓前,约有二十五万奥—德军蹲伏在卡波雷托待命,他们对于卡佩洛将军留下的缺口知道得一清二楚。滂沱的寒雨和浓雾为他们提供了隐蔽。事先就把目标对准意军阵地的奥—德大炮,开始用烟幕弹和毒气榴霰弹交替密集轰击。有些炮弹散发浓烟或恶臭,使防守者难受而疏忽了防毒面具。而后,他们又都被芥子气所窒息,意大利防毒面具对于这种毒气不起保护作用。

当惊慌失措的意军盲目地东冲西突,窒息而乱成一团时,贝洛将军开始徐进弹幕射击,一小时不到一公里地缓缓推进,后面紧紧跟着用手榴弹和轻机枪装备的突击部队。当火力达到它的射程限度时,部队就冲过意大利防线的缺口,绕过孤立地区的抵抗,从后面包围残敌。当意军想摸索着逃跑时,高爆炮弹就劈头盖脑地打来。意军溃退下来,卡波雷托战线垮了。

到16日下午,贝洛的军队已渡过伊松佐河,意军全面溃退。下一天奥—德军队的前进,已经清楚地表明,只有有秩序的退却才能挽救这个局势。但卡多纳又耽搁了两天,那时已经太晚了。他到2月27日才下令撤退,那时卡佩洛的二十五个师已遭受严重打击。在向堑壕线进攻的差不多每一点上,意军或则立即投降,或则如果时间许可的话:“逃掉”。

当幸存者向后跑了七十英里,在皮亚韦河后面重新集结时,卡波雷托的灾难告终了。

奥—德军以十六个师对卡多纳指挥的五十五个师,在一次突击中,一举夺回了意军以一百万人死伤的代价、沿着伊松佐河进行了十一次血战所得到的几平方英里领土。有时被称为伊松佐河第十二仗的卡波雷托之役,几乎使意大利屈膝。

这次伤亡计一万人死亡,三万人负伤,二十九万五千人被俘,此外还丧失了大量的武器和装备。如同以前几次战斗那样,成千的意大利人急于投降。而今,他们向俘获者欢呼,“奥地利万岁!”“向罗马进发!”

在意军逃往皮亚韦后,协约国急忙调了六个法国师和五个英国师去支持他们的伙伴。由于这些增援,意军得以坚守在皮亚韦河后面,以对抗奥—德部队。

最后,4月26日,入侵者因兵力耗竭而撤退了。未能在意军逃跑前捕住他们,使奥军和德军懊丧不已,他们的追击由于步兵缺乏铁路或汽车来运输并且大炮只能用马拉而受到阻碍。在另一方面,没命而逃的意军把装备和重武器丢下之后,一无羁绊。如果德军和奥军当时能够集合起两三个新的骑兵师,意大利也许已被逐出战争。

卡多纳为阿曼多·迪阿兹将军所取代,迪阿兹或许称不上一个较好的战略家,但至少比较关怀他的部队。

印度。

目前还控制着半个印度的英国军队,显然因为世界大战的到来而显得慌乱起来,他们必须要想些办法,才能从有可能被中国军队全歼的命运中挣扎出来。

印度陆军的高级军官约翰·尼克鬆爵士将军把他的部队从印度的西北边境省调往美索不达米亚,他在那里率领一个军,包括两个步兵师和一个骑兵旅。

可是,中国人已经加入到了土耳其的防御作战之中,并且英国人没有注意到热病盛行、干旱贫瘠的底格里斯—幼发拉底流域所特有的作战危险。

尼克鬆派统率第六印度师的查尔斯·汤申德将军去追逐力量不均地分佈在整个地区的土耳其主力,汤申德向底格里斯的东岸前进,于6月3日以微不足道的损失攻占了阿马拉。中土联军却选择了宁愿往后撤退,重新集结更多的兵力,而不为一个缺乏任何战略价值的城镇去战斗。

汤申德的特遣部队不顾敌人的扰乱,烘炉般的温度和疾病,沉重缓慢地上溯底格里斯河,于1910年9月夺取库特伊马拉,然而,由于缺乏充分的医药设备,许多伤员不必要地死亡了。汤申德继续沿着底格里斯河前进,遇到的抵抗日益增加。

10月初进入阿齐齐亚,那时河谷深处往往干涸为泥泞的细流。谨慎的尼克鬆感到进一步前进的困难,命令汤申德把他的部队停下来,但后者的命运已经决定了。

英国内阁为转移公众对加利波利灾难的注意力,要尼克鬆攻占巴格达。10月3日,一封电报告知这位指挥官说,他“可以向巴格达进军,如果他相信他使用的兵力能胜任作战的话”。

这是一个狡猾的手法,因为伦敦完全了解尼克鬆没有胜利的希望。如果这一计划失败,尼克鬆将承担失败的责任,而胜利则将增加政府的信誉。

在不熟悉地形作战的汤申德的印度士兵,在巴格达东南二十英里、牢加设防的古代吉泰西普洪遗址与土耳其军遭遇。两天的战斗一万四千人的英印军队伤亡了四千五百人。于是,汤申德的筋疲力尽的部队带着只有两个月的存粮退到库特伊马拉,他们的唯一希望是掘壕防守,等待增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