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俊霖不敢置信地指着自己的鼻子,气得脸红脖子粗,“好好好,我多管闲事,我比你更犯贱。”说着他生气地挥着手:“滚滚滚,今后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过我的独木桥,我赵俊霖要是再管你,我就不姓赵!”
白萍也气得浑身发抖,冲进房间拎起自己的行李就走。
赵金德一脸为难地看看自己的发小,又瞅瞅白萍的背影,“我说你们——”
“闭嘴!”赵俊霖一声暴喝,声如炸雷,脸上更是涌动着狂躁的戾气,顿时把赵金德吓得一个激灵,不敢吭声了。
白萍这丫头胆儿可真大呀,赵俊霖这么凶,只要他一发火,大老爷们都要抖三抖,白萍怎么就老敢跟他吵架呢?
正月十五下午三点多,余得顺及其老乡余得水刚从老家回来。这次回家过年,家里给余得水说了个对象,想起自己那未来的媳妇,他这心里就热乎乎的。
“十八的姑娘一朵花一朵花,眉毛弯弯眼睛大眼睛大——”余得水乐呵呵地哼着歌,刚到出站口,就迎面碰见了一个人。
一见这人,他眼中立刻滑过一抹惊慌,然后迅速低下了头。一旁的余得顺疑惑地看了他一眼,问道:“怎么了?”
“啊,没,没什么,快点儿走吧,这地方乱得很!”余得水这么一说,余得顺便点了点头,两个人加快了脚步。
只是才没走多远,突然一个人窜了出来,似笑非笑地拦在了他们面前。
只见这人一米七出头的身高,脸若刀削般立体俊朗,一双狭长的凤眼微微上挑,嘴角噙着一抹似有若无的笑意。虽是在笑,那笑却不达眼底,反而给人一种极度危险的压迫感。
这不是白萍的老乡吗?余得顺皱起了眉头,朝他身后瞧了瞧,却没见着白萍。情敌见面,分外眼红,余得顺沉着脸:“你这是什么意思?”
赵俊霖却看都没看他一眼,反而紧紧盯着余得水,一字一句地问:“为什么骗老子?”
余得水躲躲闪闪地不敢直视他的目光,狡辩道:“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赵俊霖痞痞地笑了,不紧不慢地扭动着手腕,一双眼睛轻蔑地盯着余得水,“我再问一次,谁指使你挑拨离间的?”
他声音很轻,却给人极强的压迫感,余得水不自觉地瞟了眼余得顺,然后梗着脖子大声道:“你胡说八道什么,我根本听不懂。”
“听不懂是吗?”赵俊霖双眼眯起,一拳就砸了过去:“这下听得懂了吧?”
他竟然说打就打,余得水全然没能料到,就被他一拳打中了鼻子,顿时鼻血直流。
“你别欺人太甚——”余得顺跳了起来,连忙护在了余得水身前,愤怒地指控道:“我们和白萍是工友,给她面子才没有和你一般见识,你可别得寸进尺——”
话还没说完,赵俊霖一脚就踹了过来,“老子就得寸进尺了怎么着吧?”
“妈的——”余得顺也怒了,把行李一扔,就扑了过去,与赵俊霖扭打在一起。余得水见状,也顾不得自己的鼻子了,冲过去也加入了打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