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这才同时睁开眼睛,王贤转头和徐妙锦情不自禁地相视一笑,却见徐妙锦俏面微红,转过头去……王贤先是一愣,旋即才意识到,原来自己还光着上身呢,不禁也是老脸通红,忙虾米似的蜷着身子转回去,赶紧把中单穿好。这才起身去把托盘接住。外头的黑衣人吩咐几句,让他明早送早饭时,再把碗筷放在托盘上送回去,便也不关窗就走了。“这会儿没太阳了,也不关窗了!”王贤不禁骂道:“真有够变态的。”“要平心静气,我可是刚给你念过静心咒哦。”徐妙锦转过头来,微笑道。“也对。”王贤想想也是,接着微弱的天光,看到托盘上放着一对蜡烛样的东西,拿起一看,果然是蜡烛。王贤又找了找,又找到个火折子,不禁笑骂道:“还挺周到,怕咱们把筷子戳到鼻孔里。”“你呀,真是没正经。”徐妙锦笑着用扇子拍他的脑袋一下,不知不觉,两人之间稔熟不少,可见在特定的环境下,能迅速拉近人与人之间的距离。“咱们看看晚饭有什么?”王贤骨头又酥了一半,搓着手笑道。两人接着烛光,看到托盘上有一盘鱼、一盘鸡,一盘青菜两碗米饭,还有一壶酒……“呵,还挺丰盛呢。”徐妙锦笑道,折腾到现在,她也真是饿了。王贤看着这些酒菜,低声道:“我先看看有没有毒药。”徐妙锦却不在意地笑道:“还是那句话,他们想整治咱们俩,用什么法子都行,何必遮遮掩掩地下毒?”“也是,不过小心无大错。”王贤又从腰带中抽出丝绵,挨道菜试过,见都没有反应,又浸入酒中,见也没有反应,才放心笑道:“看来你说得对,他们没必要下毒。”徐妙锦便将筷子递给他,笑道:“上来坐,咱们吃饭吧。”王贤想想也是,两人一个坐在床上,一个坐在地上,确实没法吃饭,便接过筷子,大大方方在床边坐定。两人便就着烛光共进晚餐,徐妙锦端着碗,吃得十分优雅,王贤一边吃饭,一边不时看徐妙锦一眼,有道是灯下看美人,越看越迷人,何况是徐妙锦这样百年难得一见的大美人?“你怎么不吃菜?”徐妙锦发现他一个劲儿地扒米饭,却不怎么动盘里的菜。王贤心说,当然是秀色可餐了,光看你就够下饭了,可话到嘴边又虚伪地变成了“你先吃,吃完我再吃。”徐妙锦不禁心中一阵暖流,这种被人呵护的感觉,实在是这些年少有的,她夹一根鸡腿送到王贤碗中,柔声道:“都已经落难至此了,何必还讲究那么多呢?”“嗯。”王贤笑着点点头,两人便不再说话,静静吃着饭,红烛摇曳,斗室生辉,有一些东西在酝酿发酵。吃过饭,王贤将那瓶酒留下,把碗筷收拾起来,徐妙锦突然红着脸问道:“那是什么酒?”“应该是女儿红了。”王贤道。“女儿红?”徐妙锦笑道:“真是好名字,我想喝一点。”王贤便用酒盅给她斟一杯酒。“陪我一起喝一杯。”徐妙锦的声音甜糯糯,让人骨头都酥了。王贤有些意外地看徐妙锦一眼,见她粉面桃花、美目流眄,让人根本无法拒绝,便点点头,也倒了一杯酒,和她轻轻一捧杯,便见徐妙锦纤纤玉指轻捻着酒盅,送到朱唇边缓缓饮下。徐妙锦连着饮下三盅酒,玉面如粉蒸一般,双眸仿佛要滴下水来,她轻托粉腮,幽幽道:“酒真是个好东西,能让人说不出的放松……”“一醉解千愁嘛。”王贤笑道,他有些不敢看徐妙锦了,因为他怕自己把持不住。黑夜会让人的自控力降低,酒也能乱性,但这都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徐妙锦现在浑身散发的媚态,是越来越强烈……“说起来不怕你笑,我好些年没有像现在这样放松了。”徐妙锦的身子向他微微倾斜,声音柔腻道:“虽然被关在这小黑屋中,没有了自由,我却感觉身上的枷锁没有了,真是好开心好开心啊……”这时候,船可能遇到了激流,船身突然一晃荡,徐妙锦猝不及防,就歪倒在王贤怀中。王贤赶紧拦腰抱住她,隔着一层丝绸中衣,依然能感受到徐妙锦肌肤那销魂蚀骨的触感。低头看时,只见怀中的佳人娇躯滚烫,娇喘细细,秀目微闭,螓首微微扬起,红唇翕动着,一副情欲涌动,任君采撷的模样。王贤哪还受得了这个?登时丹田一股热气急速上升,身体立时有了反应,一下子情欲如潮,不可遏制,脑中一片空白,不由自主便往她唇上吻去。这一吻之下,徐妙锦猛然睁开美目,旋即便淹没在如潮的情欲中,笨拙地回吻起来,这显然是她的初吻,仙子姐姐只知道用蛮力,一下咬到了王贤的嘴唇。王贤吃痛,猛然睁开眼,才意识到自己身在何方,正在做什么?他脑子轰地一声,一片空白,忙强忍着无边的情欲,用出全身力气,把怀里激吻的佳人推开,使劲拧了自己一把,低吼道:“真是该死!”徐妙锦正沉浸在情欲之中,却被他猝然推开,满腔的欲火无法宣泄,茫然地看着王贤,少顷,又揉身扑了上来,带着鼻音地央求道:“吻我!”王贤忙双手挡住,却不慎按在她一双弹性惊人的小白兔上,又是一阵快感从尾椎骨传到头皮,他用尽残存的理智,从床上滚下,重重摔在地板上,大脑才又清醒起来,喘着粗气道:“你是怎么了?”“我很好,好热……”徐妙锦娇喘兮兮,伸手去扯自己的领口,露出已经成了红色的肌肤,竟要把自己脱光!王贤就是白痴,也意识到情况不对了,他回头一看,见窗外黑暗中,果然看到一双闪着邪芒的眼睛!“该死,果然是这家伙捣鬼!”王贤来不及细想,一个鲤鱼打挺起身,猛地一下把窗户关上,转身再看徐妙锦,已经把上身的中衣脱掉,露出鹅黄色的肚兜。她还不肯罢休,又去扯肚兜的带子,想要解放那对被束缚的玉兔。只是因为带子系在颈后,她又丧失了大部分意识,一时竟没扯开。看到这一幕,王贤感觉鼻子一热,来不及细想,便扯过床上的锦被,盖在徐妙锦的身上,挡住那要人老命的春光,才擦了一把鼻子……发现自己竟被刺激得流鼻血了,不禁破口大骂:“我操你姥姥韦无缺,你他妈搞什么鬼呢!”“仲德兄,你怎么老是好心当成驴肝肺?兄弟见你迟迟不见动静,特地出手相助!”外头果然响起韦无缺的声音,只听他怪笑起来道:“怎么样,我够意思吧?”说着又奇怪地咦一声道:“不对啊,你怎么没事儿?莫非你没吃饭?”“我吃了。”王贤怒道:“难道菜里有毒?”“不是毒,是男人都喜欢的春药。”韦无缺忍不住得意道:“我这药可是万金难买的,不仅可以让贞洁烈女变成荡妇,还能让不举的男人雄风再起。为了能让你们鱼水之欢尽兴,我可是煞费苦心的,这房间里所有东西都用春风酥熏过,是不是一进来就感到情欲涌动啊?”王贤这才恍然,为何自己进来这舱室,就有些把持不住的感觉。“早先你们喝的水袋口,便抹了药引子,我又在那盘鱼里头,下了好大分量的七日和合散!想不到,你竟然没有沾那水袋口,反倒是徐仙子沾了,看来她还真是对你有意思呢。”说着哈哈大笑起来道:“既然仙子有情,你就别假正经了,快快享受春宵一刻吧!”“我干你老母!”王贤听着身后徐妙锦越来越急促的呻吟声,且挣扎得也越来越厉害。他忙死死按住被窝,破口大骂道:“我是你爹啊?还用得着你帮我搞女人!”“那可是朱棣求之而不得的徐仙子啊,你把她上了,那是多有面子的事儿啊!”韦无缺对他的辱骂毫不在意,病态地大笑道:“给皇帝戴绿帽子,哈哈哈!这是多少男人求之不得的啊!”王贤真想问问这个变态,这么想给皇帝戴绿帽子,干嘛不自己来?还得让他来代劳。妈的,八成这个变态不是兔爷就是死太监,对女人无能为力!不过他却不敢乱说,唯恐刺激到韦无缺,让事态愈发难以控制。“王贤,你可别光顾着怜香惜玉。”外头的韦无缺继续阴恻恻道:“我告诉你,这七日销魂散乃我明教无上秘药,传自波斯,神奇无比。唯一的解药,便是男女做那夫妻之事、阴阳调和才可。否则徐仙子就要受那欲火焚身之苦,到第七天,全身流血而亡!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王仲德,你不会眼看着佳人香消玉殒吧?”“你个王八蛋!”王贤双目喷火地低吼起来。“哦,我知道了,你不习惯有人旁观是吧?好,我走我走。春宵一刻值千金,好好享受吧两位!”韦无缺说完,大笑着离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