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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总,我们正是这么想的!我当初提出老运河亮化工程总公司,就是从不夜城获取的灵感!
建国前的夜上海,虽然有很多不好的东西。
但是谁也无法否认,它对魔都的经济发展起到了极大的推动作用!
根据我们调查,发展越好的城市,其夜生活越丰富多彩!该城市的幸福感也就越强!”
听到余庆阳把自己的设计理念说出来,赵总更加兴奋,把余庆阳引为知音。
“嗯,赵总说的对!结构图可以缓一缓,但是全景效果图一定要尽快拿出来!
我要根据你们效果图,来组织河东河西居住区的国际设计大赛!”
“余总,河东河西居住区要搞设计大赛?”赵总愣了一下。
“是啊!不然怎么配得上赵总的文化长廊?”余庆阳开玩笑道。
“那我们设计院也可以参加吧?”赵总心动道。
老运河两岸,这可是几千万建筑面积的超大型设计。
这样的设计,还要贴和老运河文化长廊的设计理念,赵总也有些心动。
一听几千万平方的建筑面积,好像挺吓人。
其实设计工作量主要体现在空间布局上。
结构上,反而没什么难度,都是标准建筑物,设计出一栋楼或者几栋楼,粘贴复制就行了。
他们园林古建筑设计院的特长就是空间布局。
余庆阳笑道:“当然可以,任何设计院,有资质的个人都可以参加!”
说白了,余庆阳搞国际设计大赛,就是一个噱头。
不这样怎么抬高房价?
投资一百多亿(不包括居住区的建设成本,仅包括拆迁成本),怎么收回投资?
赵总兴冲冲的离开余庆阳的办公室,准备回去,向公司汇报,增派人手,先把文化长廊拿下来,进而参加设计大赛。
几千万的建筑面积,设计费,想想都可怕!
这一单要是能够拿下来,够他们吃好几年的。
“余总!”
“小沈,有事?”
“余总,我发现有人在高价收购拆迁区的房子!”沈明浩汇报道。
沈明浩带队在拆迁工作组,做跟踪监督。
“高价收购房子?知道是什么人吗?”余庆阳皱了皱眉头问道。
“是济州本地几家房地产公司,还有一些社会人士!
我了解了一下,他们收了大约有一百多套房子了!”
“我知道了,你们一定要做好监督,收购房子的事,我来处理!”
“好的,余总!那我去忙了!”
“去吧!”
沈明浩离开后,余庆阳拿起手机,打给张华。
“华哥,我听说有人在高价收购拆迁区的房子!
咱们市房管交易所没有冻结房产交易吗?”
“冻结了!你说的这种情况我也听说了!
拆迁区有好多房子都是小产权房!
有很多都是单位福利房,都是没有房产证的房子!”
“咱们市里就任由这种情况发生?”
“你放心吧!我已经让房管局约谈几家参与收购的地产公司!
对于那些社会人士,我也责成公安局进行调查,收集证据!
一旦发现房产交易存在恐吓,威胁等手段。
我会让他们知道什么叫人民专政的力量!”张华大声保证道。
“呵呵!我就怕咱们市里有人参与进来!
不为赚钱,存心恶心我!”余庆阳苦笑着摇摇头。
余庆阳的动作太大了,一下子开发几千万平方的住宅小区,等于是动了本地房地产商的奶酪。
一座城市,每年用于地产开发的土地份额也是有数量限定的,俗称土地使用指标。
你开发的多了,意味着别人开发的份额就会减少。
余庆阳算是抢了本地房地产商的饭碗,人家能不搞他?
“你要相信我们市政府,有能力解决问题!”张华承诺道。
接着又说起另外一件事,“对了,你要求的变更审批规划,重新立项的事情,已经上报省里了!
估计很快就能批下来!”
关于变更审批,重新进行立项的事,余庆阳也是无奈做出的决定。
虽然汽车掉进工作井的事情处理完了,该撤职的撤职,该处分的处分,该判刑的判刑。
但是,它带来的影响是无法消除的。
比如,余庆阳想要申报国家级奖项,这件事泡汤了。
两死三伤,这属于重大安全事故,已经构成了刑事犯罪。
什么奖项都无缘。
无奈之下,余庆阳只好和济州市政府协商,重新申报,重新立项。
原来老运河治理是一个大项目,然后分成四个子项目。
现在,把四个子项目,污水处理厂,河道清淤,市政管网改造,文化长廊分别立项,变成四个主项目。
这样做的好处就是,市政管网改造,因为发生重大安全事故,无法申报工程类奖项。
比如鲁班奖,有明文规定,申报工程在建设过程中,发生过质量事故、较大以上生产安全事故以及在社会上造成恶劣影响的其他事件的,不得申报鲁班奖。
“那就好!这几天我一直在想这件事!
我们公司花这么大代价,如果不拿几个奖项回来,实在是太吃亏了!”余庆阳笑道。
“你啊,净给我出难题!这几天光给你跑这事了!”
重新立项,难度不是一般的大,尤其是重大项目,审批权不在地方政府。
“华哥,你能者多劳!”余庆阳嘿嘿笑道。
又闲聊几句,余庆阳才挂了电话。
看看距离吃晚饭,还有一段时间,余庆阳起身,坐车离开指挥部。
“大姐,今天轮到你做饭了?”
“是啊!余总来了?一会在这吃吧?我炒的肉!”一位三十多岁的妇女,看到余庆阳,热情的招呼道。
“不了!我饭量大,你们这点菜,都不够我一个人吃的!”余庆阳笑着婉拒了邀请。
余庆阳经常到工地上转悠,工地上的工人也都和他混熟了。
自己搬了一个凳子坐下,和做饭的妇女聊天。
聊的也都是家长里短的一些话题。
至于说问候累不累,辛苦不辛苦。
那都屁话!
三对夫妻住一个板房里,你说艰苦不艰苦。
在昏暗的地下管道里掏土,直不起腰,只能趴在,跪着挖土,你说累不累!
问这样的话的,要么是没下过工地的人,要么就是那种下来视察工作的领导。
板房里走出来一个十一二的孩子,好奇的看着余庆阳。
“大姐,这是你家孩子?”
“是啊!”
“上几年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