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陈鹏杰夫妇告辞。
乔智给陶茹雪打了个电话。
“我从陈老那边拿到一份药膏,专门治疗跌打损伤,要不你给安梓夏送去。”
陶茹雪正在赶着录节目。
“你送过去吧,等下我将地址发给你。”
乔智觉得自己太过热心。
安梓夏的故事,触动了内心柔软的地方。
同情她,想要给她一些温暖。
陶茹雪先给安梓夏打了个电话,确定她住在家中,然后将定位发给了乔智。
乔智拜访时没有开车,打车来到了指定地点。
骏河公馆是琼金有名的高档小区,每平均价超过八万元。
在门口被保安拦住,乔智报了自己的名字。
安梓夏提前跟保安打过招呼。
保安嘀咕道:“今天这家的访客还真够多的。”
乔智微微一怔。
莫非安梓夏的爱慕者也来了?
凑这个热闹,实在有些尴尬。
搭乘电梯,抵达十二楼。
正准备按门铃,里面却传来争吵声音。
郑新河比乔智先来一步,惊愕地望着女儿。
没想到安梓夏会“毁容”了。
安梓夏冷笑道:“怎么样,看到我这样,是不是哑口无言了?你不是要教训我这个有爹妈生,却没有教养的下贱女人吗?”
郑新河给安梓夏打电话,询问她与郑永昌发生争执的原因。
安梓夏一如既往地对自己挖苦。
郑新河气急之下,来到此处找安梓夏。
安梓夏起初不想他。
郑新河以追讨债务为借口。
只能让他进入。
“我得感谢你,当年身无分文,求你帮我给母亲买了一块墓地。明天我会将钱还给你。”安梓夏冷笑道,“不过,作为夫妻一场,难道这不应该是你履行的责任吗?”
“你脸上的伤究竟是怎么回事?”郑新河阴沉着脸说道。
“我不想告诉你。”安梓夏道,“你已经看到我了,现在可以离开了。如果你是为了郑永昌的伤势而来,我不推卸责任,你可以让他起诉我,如果官司能赢,医药费我愿意承担。”
“你们是兄妹,为什么要闹成这样!”郑新河捏紧拳头,额头青筋杠起,“你还是回意大利吧,放心吧,我的遗嘱里面绝对不会忘记你。足够你过下半辈子。”
“请问你是用什么身份说这些,父亲、仇人,还是竞争对手。”
安梓夏的笑容,如同刀子狠狠地伤害郑新河。
“无论你怎么看待我,你都是我的女儿,我答应过你妈。如果她不在了,要好好照顾你。我承认,有一段时间,迫于无奈,疏忽了你。但现在我有能力给你提供不错的生活。”
郑新河压低声音。
努力想要化解和女儿之间的矛盾。
“对不起,我只有母亲,没有父亲。你没必要惺惺作态,我也不需要怜悯。另外,我提醒你,不要盲目自大。郑大金店已经连续数年营收下滑,而安氏在茁壮成长,想必你已经有了危机感吧。”
女儿的话如同重锤,敲击着郑新河的心脏。
郑新河忍住怒火。
“无论你如何看待我俩的关系,我都不会放弃挽救你。你生活在仇恨当中,仇恨会蒙蔽人的心智。”
安梓夏沉声道:“你现在可以走了。”
见再也聊不下去,郑新河无奈叹气。
推门而出。
见一个年轻男子站在门口,目光在他脸上扫了扫。
郑新河问:“你便是钟石?”
“啊?没错!”乔智愣了片刻。
在这个情况下,是应该叫“钟石”才对。
“好好劝劝她吧。”
眼前此人,便是将儿子鼻梁骨打折的凶手。
比想象中要年轻、阳光。
儿子和女儿之间,谁是谁非,还没有弄清楚。
但看样子,“钟石”应该不是无故恶意伤人。
郑新河萧索离去。
安梓夏听到乔智和郑新河对话,连忙走到门口。
见乔智再次重申自己叫做“钟石”,差点没笑喷。
乔智走入屋内,穿上鞋套。
安梓夏没好气地嘲讽道:“你就不怕钟石知道,你用他的名字在外面胡作非为吗?”
“搞错了。我是胡作非为吗?我是伸张正义,他知道了,只会感谢我。”乔智自信道。
“鬼鬼祟祟,名字都不敢报。”
“我是做好事不留名,你永远不懂我的境界。”
安梓夏哪能不知乔智的内心想法。
他是怕扯上绯闻。
乔智将药膏递给了安梓夏。
“这是一个老中医给我的秘方,对你的伤势会有好处。我原本打算让陶茹雪给你,但她比较忙,就让我跑了这一腿。”
安梓夏见乔智打算要走,走到吧台,邀请道:“进来坐会儿吧。喝点什么?威士忌还是白兰地。”
乔智想了想,“绿茶,谢谢!”
安梓夏没好气道,“敢骂人!你找抽吗?”
乔智这才反应过来,“那来一杯白茶吧。”
安梓夏开始煮白茶,在里面加了冰糖、红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