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勇军似笑非笑,仔细的打量起眼前的杨立民来。他只见杨立民大约也二十岁左右,面孔清秀、皮肤白皙,虽然衣服看起来并不像城里人那么时髦,但是无疑也算是相当的讲究。当然,这并不是重点。重点是这么年轻的一位副科长有些让人回味了。犹豫后勤科的主要职能是负责后勤以及员工福利保障等相关事宜的,因此后勤科这边对于生产的事情基本可以说一问三不知。他们所能得到的消息一般来说起工人都还要知道的晚。杨立民帮爱民厂解决了这次技术难题的事情到现在还只掌握在有限的一部分人范围类。毕竟朱红军是铁了心想挖荣华厂的墙角,纵然这件事不能保密,但是能拖一天是一天,所以胡勇军还真不知道。因此,在胡勇军看来,杨立民能够刚毕业能当副科无疑是走了大运。当然也有可能是杨立民家里走了关系打点,否则的话一个只会照本宣科完全没有工作经验的小青工如何能坐到副科长的位置?杨立民自然没有听出来胡勇军是话里有话,当下笑道:“这完全是运气,我也没有想到领导们居然这么信任我,压了这么重的担子!”“领导信任是一方面,关键还是自己有货才行啊!”胡勇军两只眼睛笑的眯成了一条缝,继续道:“有货的人算做错了点儿事情旁人也不会说什么的,到是没货的人不同了。一没工作经验,二还不能服众,算是学校里出来的高材生也是个好看的烂枪头,小杨同志你看我说的可对?”“胡主任说的对!”杨立民点了点头,对于胡勇军这套言论他也觉得还真的是这样。只不过这位胡主任说的较直白。肚子里有货不是说肚子里有本事吗?正所谓人无完人,是要是人不可能不犯错,特别是在工厂里有本事的人犯了一些小错误只要不影响生产的正常进行其实都是可原谅的。这种情况其实无论是在后世还是现在都普遍存在。两人便有意无意的又聊了几句,可是胡勇军却是并不急着帮杨立民安排宿舍,直到快要下班的时候胡勇军才抬起手看了看手表,说道:“哎呀,小杨同志,你看这都到了下班时间了。刚才我也是为了多了解你的具体情况看来今天你的宿舍是分配不成了。对了,先前人事科的小马说了你的心里现在还放在招待所那边,想来昨晚你应该是招待所休息,我看不如这样,今晚你还在招待所对付一晚,明儿一早我帮你分配怎么样?”杨立民顿时头一万头ca0'n-i'ma奔腾而过。尼玛啊!刚才不是你胡主任东拉西扯闲聊吗?怎么到了现在从你口里成了是在了解情况了?还有,分配一下宿舍好像也不麻烦啊,无非是指个点儿,然后交接下要是成,怎么还要拖到明天?不过胡勇军话已经说出口了,杨立民也不好反驳,想着反正也是多等一晚大不了多花五毛钱是了。.....出了后勤科正好已经下班了。工厂里此时已经三三两两的出来了不少的工人准备回宿舍做饭。当然工人们之所以不去食堂吃主要还是想要节省那可怜巴巴的两毛钱,回到家下碗面,损伤材料和柴火钱还不到一毛。一个月有三十天,每天省下一毛钱一个月能攒三块钱,而一年有三十六块钱。有了这多出来的三十六块钱基本过一个年也够了。更何况厂里大多都是双职工,两口子还能省的更多。杨立民一路面条实力的走着,如先听散步一般很是写意的看着眼前的场景。这样的场景还真是让人回味啊!爱民厂距离招待所并不远,今天有徐福带路杨立民从他的口也逐渐了解到了镇的一些情况和街道的问题。所以,对去招待所的路杨立民还是清楚的。约么走了十分冲不到,杨铭看见了那座二层小楼的爱民厂招待所。“啊,是小杨同志回来了!”徐福老远的微笑着走了过来,一走进殷勤的对杨立民道:“小杨同志今天报到想必是已经安排了宿舍了吧,现在是来拿行李?”徐福不说还好,他这么一说杨立民是满肚子的气。本来按照惯例,报到分宿舍,领取劳保这是标准的报到流程。可是现在算怎么回事?不过杨立民只好苦笑道:“徐所长,看来今天我还得打搅您一天。下午去报到的时候去的有点儿晚,所以宿舍没有分配,不过胡主任说了明天一大早帮忙分配,所以你看看今晚我海珠招待所行不出?”“怎么?胡勇军那瓜娃子竟然没给你分配宿舍?”徐福顿时有些义愤填膺起来,当下破口骂道:“这个龟儿子,我看是想收礼都成习惯了!我说小杨同志你可不知道,这个家伙鬼主意可多了呢!”“啊,送礼?胡主任刚才可没说让我送礼啊!”杨立民有些怪了,胡勇军这人给他的第一映像虽然不好,但那也是因为胡勇军的工作作风问题。但是他可以肯定,胡勇军确实没有说过让他送礼的话。“没说?不可能!自从这龟儿子当了后勤主任,借着手里的权力可没少干这些勾当!”徐福郑重道:“要不你再想想他说过的话,看看有没有暗示过你什么!”“暗示?”听徐福说的有模有样,杨立民也开始犯糊涂起来,于是开始回忆起刚才的时候他和胡勇军两人的谈话起来。最后想了大半天,杨立民实在是想不出这位胡主任到底那句话属于暗示的标准。毕竟两人当时无非是有一句每一句的闲聊,基本是语速那种想到哪儿问到哪儿,然后杨立民再回答的范畴。“是啊,暗示!你再想想,胡勇军到底有没有说如茶杯,茶叶之类的东西,又或者说白酒什么的!”“没有!”“你再想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