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莹所谓的出摊其实是他们家业余之外在镇子菜市场门口支的一个鞋摊。这样的鞋摊其实有很多,都是鞋厂的工人们通过鞋厂的边角料做出来然后用来售卖的。只不过因为产量实在有限,一般来说这些工人们都是凑好十来双鞋之后才会摆一次,否则一两双也不好出售。然而这种私底下卖东西的事情毕竟不得台面,更何况杨立民还是技转科的副科长,大大小小也算是一个干部,如此一来马莹怎么说的出口?杨立民只是一看,明白了马莹的小心思,他笑道:“怎么,不欢迎吗?”“我...”马莹越发的尴尬,她一时间真的不知道怎么去向杨立民解释,可是杨立民却有仿佛丝毫没有放弃的意思,让她尤为为难。看着马莹尴尬的模样,杨立民不禁感叹这个时代的姑娘是淳朴,要是放在后世里诸如一边班一边做微商的都不知道有多少。更何况这个马莹还是利用休息时间,根本没有任何的不合理。于是杨立民笑道:“不是做生意嘛,况且现在国家不也提倡当个体户吗?我看省城那边有不少!”“可是...可是我卖的是鞋!”马莹终于忍不住小声说了一句。“卖鞋?好啊!”杨立民却没有半分马莹意想的严厉味道,他好的下打量起马莹来,直到看的马莹脸都快要滴出水来了才说道:“咱们本来是做鞋的,卖鞋正好专业对口。不过我到是没有想到你决然会做鞋,真不简单啊!”被杨立民这么一说,马莹终于松了口气。不过让杨立民去帮忙,她自然只当杨立民是随便说说,于是道:“是我爸、妈,做的,我只是负责去摆摊。要不趁现在还有点儿时间我先去帮你把劳保用品发了吧?”马莹之所以说想要帮杨立民发放劳保用品最主要还是想打发杨立民走,在她看来抛头露面本是个丢脸的事情,更何况还是厂里的领导。如果能利用劳保用品打发掉杨立民对她来说自然是最好的选择。杨立民点了点头,算是答应了马莹的提议,只不过他却没有答应不去帮忙摆摊。于是两人洗了碗筷便去了后勤部,而马莹也帮助杨立民领取了这个季度的劳保用品。“杨科长,你是不是没有给胡主任送礼啊!”或许是因为和杨立民一起吃过了饭熟悉了一些,马莹在杨立民领取了劳保用品之后小声的问杨立民,说道:“今天午的时候胡主任交代了,你要是来领劳保用品不要按年发,只能按照季度发放!”“怎么,按年发放和按季度发放有区别吗?难道按季度发会少一些?”杨立民不由得有些好。他本想着给胡勇军送礼的,可是因为去马向前家吃饭而耽误了。他虽然并不反对送礼,毕竟国是一个人情国家,礼尚往来也算是一大特色。但是说出来肯定不好。“东西自然不会少,只是按年发的话可以y-i次忄领完!”马莹看杨立民不懂其的关系,于是解释道:“咱们厂因为是鞋厂,所以每季度劳保用品以线手套最多。按照规定一个工人每个季度可以领取30双线手套,如果按年发是120双线手套。你想想,事实这么多线手套咱们根本用不完,所以咱们可以把这些线手套拆出来织毛衣。如果是按年领取,直接可以织两三件毛衣呢!可是如果按照季度发,像你这样的身材一件毛衣都不够呢!”事实这个年代工人们用线手套拆下来的线织毛衣这种情况非常普遍,而且不只是线手套,有些双职工家庭甚至还把新领取的工作服改小了给自己家的小孩穿。于是走进一家工厂常常能看见清一色的穿着工作服的人,无论男女老幼,体现出了真正以厂为家的特色。听了马莹的解释,杨立民总算弄懂了她前先的意思。他想不到这个胡勇军还真是一个小气的主,居然会想到从这些地方给自己找不自在,真是印证了那句阎王好见小鬼难缠的老话。杨立民可没织毛衣的技术,他对于按年领或者按季度领取根本不用关心,不过他还是装作恍然大悟的样子对马莹道:“原来是这样啊!马莹,你说如果现在我去给胡主任送礼,他会不会收回成命呢?”“这个...我不知道!”马莹顿时有些无语,他看着杨立民戏虐的笑容终于还是反应了过来,感情这个杨科长早明白,现在只是戏弄她而已,她头一偏便不想去理杨立民。不过杨立民可没有半点儿自觉。“咱们厂因为是鞋厂,所以每季度劳保用品以线手套最多。按照规定一个工人每个季度可以领取30双线手套,如果按年发是120双线手套。你想想,事实这么多线手套咱们根本用不完,所以咱们可以把这些线手套拆出来织毛衣。如果是按年领取,直接可以织两三件毛衣呢!可是如果按照季度发,像你这样的身材一件毛衣都不够呢!”事实这个年代工人们用线手套拆下来的线织毛衣这种情况非常普遍,而且不只是线手套,有些双职工家庭甚至还把新领取的工作服改小了给自己家的小孩穿。于是走进一家工厂常常能看见清一色的穿着工作服的人,无论男女老幼,体现出了真正以厂为家的特色。听了马莹的解释,杨立民总算弄懂了她前先的意思。他想不到这个胡勇军还真是一个小气的主,居然会想到从这些地方给自己找不自在,真是印证了那句阎王好见小鬼难缠的老话。杨立民可没织毛衣的技术,他对于按年领或者按季度领取根本不用关心,不过他还是装作恍然大悟的样子对马莹道:“原来是这样啊!马莹,你说如果现在我去给胡主任送礼,他会不会收回成命呢?”“这个...我不知道!”马莹顿时有些无语,他看着杨立民戏虐的笑容终于还是反应了过来,感情这个杨科长早明白,现在只是戏弄她而已,她头一偏便不想去理杨立民。不过杨立民可没有半点儿自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