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杨立民并没有直接告辞,对于杨春花他觉得还是要解释一下的,于是他对杨立国道:“立国哥,你先去忙吧,我还有几句话想跟大伯说一下。”杨立民看出这父子两人正激动的不得了,杨立国此时完全不知道说什么,只是一个劲的搓着自己的两只大手,不过他当作什么都没看到。杨立国此时正满心的激动,站在这里也很不自在,恨不得出去找个什么事发泄一下心的那种激动呢,马嘿嘿笑了两声转身出去,马听到了院子里干活的声音。杨立民笑了笑,这堂哥还的确是实在人。杨朝贵也被侄子刚才的话从激动拉了回来,已经大致能够平心静气了,于是问道:“你说吧,还有什么事,如果是你爸妈那些家里的事你不说大伯也会去照看着的。”杨立民摇摇头,表情慢慢平淡了起来:“是关于春花堂妹的。”“春花?她怎么啦?”杨朝贵显然没想到自己的女儿会有什么问题。杨立民当然不能把自己心里的话直说出来,他虽然很肯定自己看的没错,但又没什么证据,而且这些事,算有证据,那也是不能乱说的,更不是由他这个侄子来说。等了几秒钟杨立民才说道:“是这样的,这次去,除了堂哥,我还会带春兰去读书,毕竟那边的条件要山里好很多,至少以后不用做个睁眼瞎。原本我也想过让春花去学,不过我打听过,以春花的年龄根本没办法入学,她又没读过几年书,所以这事我也没办法。春花应该已经从春兰哪里知道这件事了,我担心她可能会有些其他想法。”杨朝贵算是听明白了,不过他倒是并不在意,他也是重男轻女思想很眼的传统人,所以女儿能不能学并不是什么大事,也并没有往其他方面想,侄子能马解决儿子的事已经很出乎他的意料了,哪里还会得寸进尺的要求那么多,于是笑笑道:“那丫头不用管,女儿家的,要不是这丫头性子拗,今年都许了婆家了,她也不会有什么事的,最多耍两天性子罢了。”见大伯一副不以为然的样子,杨立民只能叹一声气,告辞道:“那好,大伯,我先回去了,还有点事去去办一下!”“好,好,你先去忙!”杨朝贵也不敢耽误侄子的事,没做挽留。走到院里,杨立国正在后院跟一麻袋粮食较劲,满身是汗,加沾了很多的尘土和其他东西,被汗水冲的一道道的沟壑,显然还没有从兴奋平静下来,杨立民笑着打声招呼出了门。杨立民并没有直接回家,而是去了胖墩家。胖墩是他从小到大的玩伴,是自己的兄弟,算自己这个身体的灵魂换了,那也是兄弟,他不能不管。算胖墩母子并没有什么攀附的奢望,他也是很有必要跟他们说一声的,不然他心里会很不安。胖墩正在家里收拾着鸡笼子,看到杨立民,马高兴了问道:“楞娃哥,今天还山不,我知道一个野-鸡窝,那估计有一窝蛋了,我去给他掏了回来煮了吃!”“行啊,下午去吧!”杨立民是喜欢胖墩这样对他没什么距离的关系,很亲切。杨立民前拿一根木条递给他,顺便问道“胖墩,你想出山吗?”“想啊!当然想,听别人说,山外面可好玩了,有很多汽车,有一眼看不到边的很平坦的庄稼地,还有很长很长的好多个汽车连在一起跑的车,哦对了,听说还有我们姚市河大宽无数倍的江,在很远很远的地方还有很多很多很多水的海,还有……”胖墩激动的说着,杨立民被逗的捧腹大笑,半天直不起身来,感到肚子好疼,好容易才说道:“胖……胖墩……你别说了,哥要喘不气了……哈哈……”杨立民虽然没有觉得胖墩笨,但是他从来没发现这家也会有这么幽默的一面,刚才实在是忍不住。“楞娃哥,你是不是觉得我很笨,什么都不知道?”不过胖墩却是没笑,而是一脸的委屈,似乎受到什么打击,这种表情杨立民记得几乎没在胖墩的脸看到过。“胡说什么呢!我怎么会认为你笨呢?”杨立民知道这个表面整日里很乐呵的兄弟心里也有很多的委屈,只是从来不表现出来而已。胖墩的父亲去世的早,这事以前没少被人讽刺,不过他没去争辩,因为这是事实,他用自己的朴实和笑容感化这身边的人,用自己的力气很诚恳让认识他的人都对他同样真诚,不过他隐藏起了自己心里对未来的期望,这事不经意间才在没人的角落表现出来,连杨立民也没怎么发现。杨立民忽然发现,自己这个身体原本的主人竟然一直没有看清这个从来都是跟屁虫一样的兄弟,他现在觉得,这面相憨厚的伙伴不但不笨,反而很聪明,他懂得怎样去改善自己的处境,隐藏自己的秘密,算没有他的帮助将来也绝对不会太过平凡的。当然这个过程会有很多的辛酸和汗水。现在,杨立民自然不会让自己这个伙伴一生过的那么辛苦,他会用自己的力量给这位兄弟提供一些有力的帮助。不过杨立民却是永远都不会知道,胖墩之所以从小喜欢跟着他,并不是因为他学习好或者聪明之类,而是因为他杨立民是胖墩所认识的人的唯一一个家庭美满却不曾嘲讽过他的同龄人。“胖墩,我没有笑话过你,而且你也不笨啊,只是你家里实在太困难了,不然你也会很厉害的。”此刻杨立民忽然想起以前的一件小事来,他记得好多次老实说胖墩的学习很烂,作业都是错的,但是他有那么几次看过胖墩的作业,很多都是作对了然后又涂改过的,这么说来这家伙自己要厉害好多呢,我的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