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老实告诉我，是不是你干的？”马向前瞪着一对大眼睛瞪着杨立民问道。杨立民白了他一眼道：“你这么抬举我？我虽然和有些人有点交情，但这是什么事？我的面子这么大？让人家查人家查了？那我不是水浒里的高衙内还要牛逼了？要真有那个本事，我做个执绔子弟多好，搞毛线生产啊！切！”杨立民说的不客气，但马向前却是没生气，而是思考杨立民说的话真假问题。想想也是啊，这小子虽然有些本事，但是省那些领导多牛的人物啊，他一个小喽啰真能一句话喊的动，那厉害了。像他自己说的一样，真要那样，还搞什么企业啊，要什么有什么，早不知道拉着个姑娘在哪鬼混呢。马向前年纪大了对于一些黑暗的事情是知道的不少，因此也不觉得杨立民是胡说八道，显然是信了大半。两个人也不说话，坐在台阶抽烟。“那你说这是谁干的啊？”马向前还是不太死心。杨立民皱眉道：“我说马叔，你管的太也多了吧，赶紧把厂里效益搞起来是正事，整天操心这些没用的破事，关我们屁事，爱谁是谁，反正查不到我头来！”马向前此刻也是没多少心思了，这被杨立民再一说，也是笑道：“也是，爱谁是谁，只要没我们什么事好！”两人坐着闲聊一阵各自散去。杨立民也在准备去沪市的事情了，没人是闲人。时间已经到了4月9日，杨立民也快启程了，时间并不多。“立民，有人找你！”马莹的声音从办公室门外响起。“谁啊!”杨立民不觉得最近这段时间有人来找好自己是什么好事，很不情愿的答应了一声。一位夹克衫的胖男子出现在门口：“杨经理，你这生意是越来月红火了啊！”“嗯？孔瑞祥？”杨立民也吃了一惊。果然是孔瑞祥，人以前瘦了一些，不过精神确实好了不少，没有了之前的那种颓丧，俨然一副实业有成的样子。看到他，杨立民也高兴了起来，马起身迎了去：“原来是孔科长，真没想到，你这么快能够回来，还真是出乎我的意料之外！”孔瑞祥笑道：“说哪里话，能够为国家出一份力，将那些蛀虫全部收拾一遍，我是极为开心的，我算被人记恨也不在乎了！”孔瑞祥笑的很开心，看样子完全是回来报仇雪恨的架势啊。不过孔瑞祥心里什么想法跟杨立民没关系，杨立民也只是为了自己厂里不接收那些ta:n'w:u**的家伙而已，只要交给了梁永成，其他的根本不用他去操心。“孔科长真是高风亮节啊，这思想水平是高，我真是自愧不如，以后还是要向你好好学习。想必之下，我真是自惭形秽，我的思想真是太狭隘了。国家兴亡，匹夫有责，我今天学到了！”杨立民两世为人，这种拍马屁说大话的事情以前没少干，尤其是辈子好学那会，写各种思想汇报，表现自己的章、检讨等等各种乱七八糟的东西的时候，这种话没少用，如今也是记忆犹新，随便说，几乎张口来，连个转换停顿的时间都不需要。“哎呀，杨经理谦虚了，你看你这单位都搞的这么厉害了，真是让人佩服啊。我听说之前可是一间破仓库，到处荒草疯长，现在这场景，我都不敢想象，要不是以前知道了你好多事迹，我完全不敢相信的！”孔瑞祥也是老油条，奉承的话马来。赵杰和鲍红梅还有马莹三个人站在一边都是一副目瞪口呆的样子，这两个人过分了啊，这么奉承也行啊？都不害臊么？杨立民可不在意这些，一脸的淡定，转头对马莹说：“你泡杯茶吧，这位孔科长可是贵客！”马莹点点头，回杨立民宿舍去拿茶叶，办公室可没有。杨立民根本不在管那两个还在发呆的土包子，转身急带着孔瑞祥进了办公室坐下。花花轿子人抬人，本来是这样的，你们觉得过分，那是你们笨，难怪你们挣不到钱，活该受穷！杨立民心里吐槽了两人几句，至于马莹，他自动忽略了。那是他的女人，挣不挣钱的有什么关系，自己养着行。刚刚坐下，孔瑞祥笑道：“杨经理，以后别叫科长了，我早辞职了，现在是草民一个，普通老百姓，日后还想跟着杨经理混口饭吃，希望能给个机会！”杨立民心里动了动，不过脸没动，直接笑道：“你年长，那我称呼孔大哥可以吧？”孔瑞祥马有些受宠若惊的说道：“这个……叫名字好了，我这可有些当不起啊！”杨立民摇摇头道：“一个称呼而已，咱们是老熟人了，不搞那么多虚套的东西，这说好了，我称呼你孔大哥，也亲近一些！”孔瑞祥马点头答应着，连声说好。“孔大哥，刚才你说的跟我混，这话我有些想不通，你这大半年功夫去哪了？”杨立民心里也是对孔瑞祥这半年的经历挺感兴趣的。孔瑞祥摇摇头叹了一声道：“离开百丽后，我去了羊城，听说那边经济好，满地都是钱，你不是也从那边赚了钱了嘛，我这是去碰碰运气。可是去了才知道，那边的确是有不少机会，但是要本钱啊，这个我还真是没有。好在碰到一位咱们渝市的一位做业务的老乡，跟着跑，虽然挣不到大钱，但是每个月一百二十块的工资倒是没断过，现在倒是还过的去。”杨立民心里了然，难怪牟忠德这么快能找到这家伙，感情那是他手底下的，自己还真是瞎猫碰到死耗子，逮着了！两人正说着，马莹回来了，很快给两人泡好了茶，自己出去了。孔瑞祥也从自己的人造革皮包里拿出一份一指厚的牛皮纸袋子放在桌子，推给杨立民道：“这是一位姓牟的老板让人带给我，转交给你的，说你需要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