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向前也笑道：“还是你想小子厉害，我早想这么干了！”杨立民翻了个白眼道：“那你怎么不干？”马向前尴尬的笑道：“我哪有你小子的背景厚实的，你小子有省政府送的车，还顶着省政府特别助理的牌子，还有一大帮省级领导的面子，我老马可没有，掉一口唾沫还真给淹死了！”杨立民：“……”“这老小子真是不要脸，以前还有点，现在完全没了。”杨立民心里吐槽一通，不过他可不敢直接说出来，要不然估计能被打死。杨立民也是沉默了下来，过来好半天忽然开口道：“其实百丽也不是不能接收！”马向前和付斌顿时睁大眼睛看了过来。杨立民被看的不自在，连忙说：“我说的能接收也不是那么轻松的，我们厂里肯定会受到影响的。百丽厂已经破产，日后也没什么希望了。不过百丽这个品牌倒是老品牌了，还可以利用一下。”马向前和付斌都看着他，付斌问道：“怎么利用？”杨立民沉吟道：“百丽是服装品牌，我们都是做鞋的，跟服装差距有些大啊！服装也不是不能做，关键是我们不懂啊。”马向前和付斌也是很无奈，这个问题他也早想过了，服装厂接手过来如果改造得当的话，还可以将领域扩展道服装行业，本是一件好事，但是他们也是头疼根本不懂行，这事还真是不好办。本来讲希望放在了杨立民身，如今看来，杨立民也是头疼了，一下子，三个人都难受起来，这事搞的。过了好半天，杨立民说道：“马叔、付叔，你们先回去吧，这事我再想想，或许还有办法。张副厅长既然能把这事压在咱们头，应该也是不会轻易放弃的了，后面应该还会在打电话过来，不过你们也好好考虑一下，我们不可能白白接下这么一个烂摊子，该要的好处得要，不然会被人当成傻子的，以后还会有更多的这种事，迟早把我们拖垮，以后遇事多想想，不然被人卖了还要帮人数钱。两人心头也是猛然一惊，对啊，要不是杨立民此刻说破，他们还真是没想过讨价还价的事情。他们从开始工作开始被教育要为国家做贡献，到了如今都几十年了，虽然很多事情都看破了，不过基本的习惯和思维定势已经形成，跟别人打交道自然是不肯吃亏的，但是面对级部门还真是很少想过要讨价还价。如今看来，杨立民的推断不差。真要这么简单的接了这活，也许在过一两个月，又会有有一家更大的破产企业要自己接收了，那爱民厂还真成了扶贫救难的孤儿院了，这事不能干！“呃……好，我们也回去想想办法，等省轻工厅再有电话来，我们再一起商议！”马向前脸色有些不好看，这次是直接当面被这个小家教训，丢人啊，和付斌对视一眼，准备离去。杨立民却是提醒道：“马叔，下次再有人打电话，心狠一下，要求提高一些，想要什么好处，尽管开口，具体结果再说，反正是别人求我们！别小气吧啦的要一点点破劳保之类的玩意！”杨立民的话一出来，付斌想笑，马向前则是满脸漆黑，哼了一声转身离去了。杨立民这话也不是乱说，这是去年的真事。马向前刚刚接任厂长，张国胜让他去给遂一家企业做培训，后来马向前带了六七个老技工给那边做培训，整整忙活了半个月，那边单位很快改变了，道过年期间挣了10多万元，给了他价值三百块钱的劳保用品，这事都成了好多人口的笑话。杨立民也不管他，笑呵呵的看着来那个人离去，独自思考起来。坐了一会儿，杨立民吧电话打给了王大山，不过王大山没在，是史国栋接的电话，让史国栋传话给王大山回电话后，两人也是随便聊了几句挂断了。杨立民是想打探一下童福泉的一些近况，这老家伙估计这一年也没少贪，要不然这百丽服装厂也不会败的这么快。既然他当初能够去那厂子，说明情况还是过的去的。这么快完蛋了，那有问题了。想想，杨立民又抓起了电话，直接拨了出去。“小杨，怎么啦？”话筒里传出梁永成的声音。“梁副省长，这两天，省轻工厅给我们厂下发了一份件，要求我们接收百丽服装厂，这事您知道吗？”梁永成似乎在思考，过了半分钟说道：“关于清理破产厂子的事我知道，一共有七八家厂子吧，不过具体都是谁接收我倒是没注意，这事是省里开会集体讨论一致通过的，有什么问题吗？”杨立民沉声说道：“梁副省长，其他的我不知道，但我们面对这家百丽服装厂我知道一点情况。这个厂里有一个副厂长叫童福泉，之前是新力制衣厂的厂长，我见过一次，朱厂长和他关系很熟，跟我说过这个童福泉很贪，新力厂倒闭后，他去了百丽厂，这才不到一年的时间，百丽厂倒闭了。我觉得里面有大问题，需要查一查。我们厂算接收也不会接收一帮ta:n'w:u犯。”梁永成可能也被惊到了，半天没说话，不过杨立民能够听到似乎有写字的声音，应该是梁永成在记录什么。梁永成的声音再次响起：“小杨，你确定你刚刚所说的属实？”杨立民保证道：“属实，我还认识一个曾今子啊百丽厂干的后勤科长，不过在童福泉进厂后被排挤，辞职去了羊城，不过我有把握把他找到，他知道的具体情况很多。我想只要查一查，应该会有很多问题。而且，这应该不仅仅是百丽厂一家的问题，可能有共性！”梁永成道：“好，那这样，你尽快找到那个后勤科长，其他的我会安排！”电话挂断了，不过杨立民目光如炬，他可不怕，这些混蛋不查出来，那自己要养着，迟早会被坑死。至于找那个孔瑞祥，这不难，杨立民再次抓起电话打了出去。电话里传来牟忠德的声音：“喂，哪位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