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儿见过爹爹!”
吴秋雨一身诰命夫人的装束,整个人越来越有妇人的气质,显得得体地迎上来并施礼道。
吴山在户部衙门交待一些手上的工作后,却是计划明白再到吏部衙门正式上任,只是回来却见不着妻子,便是疑惑地询问道:“你娘呢?”
“回爹爹的话,娘亲在跟杨夫人她们说话,现在一时走不开,所以女儿替娘亲出来迎接爹爹!”吴秋雨又是施予一礼,那双漂亮的眼睛充斥着欣喜道。
现在她爹出任吏部尚书,她家比往日更是风光,娘亲今日极是高兴,而她亦是替娘亲和爹爹感到高兴。
“嗯!”吴山轻轻地点了点头,便是打算朝着后花园走去。
吴秋雨便是出言提醒道:“爹,今日来了很多诰命夫人拜访娘亲,娘亲将她们领到后花园招待,连我相公都只能躲到书房了!”
吴山得知女婿亦在这裏,当即微微有些意外,便是转而直接朝着书房而去。
穿过静雅的院子,他看着书房的门敞开着,便是直接迈着步子进了书房裏面,却见一副士子打扮的林晧然正在练字。
“墨写的谎言,决掩不住血写的事实!”
“不在沉默中爆发,便在沉默中灭亡!”
“其实世上本无路,走的人多了,也便成了路!”
……
吴山来到案前,却见林晧然在这裏信手涂鸦般,时而写得端端正正,时而显得无比狂傲,内容是一些稀奇古怪的话语。
“见过岳父大人,祝贺岳父大人高居太宰之位!”林晧然突然发现吴山到来,当即放下手上的笔,恭恭敬敬地施礼道。
吴山深知这个女婿的诗词惊世,便随手从散乱的纸张捡起一张,并随口询问道:“你不在顺天府衙獃着,怎么跑到这裏了?”
“小婿坐不住!”林晧然显得老实顾答道。
吴山轻轻地点头,却是理解林晧然今日的坐立不安,只是看着纸上的内容,却是摇了摇头失望地道:“我还以为会有什么惊人之作,结果像是胡言乱语!”
林晧然听着鲁大家的名言得到这个评价,脸上不由得露出了一抹苦笑。
吴山突然发出“噫”地一声,却是捡起一张,显得惊讶地道:“这也是你写的?”
“算是吧!”林晧然睥了一眼上面的内容,尴尬地摸了摸鼻子答道。
“横眉冷对千夫指,俯首甘为孺子牛!”吴山认真地念了一遍,便是犯起文人的毛病,当即进行剖析道:“这千夫指,说的怕是那帮言官吧?孺子牛出自《左传》,有过分溺爱子女之意,结合《礼记》中的爱民如子,故而指的便是百姓吧?”
“一切都逃不过岳父大人的慧眼,小婿深感佩服!”林晧然硬着头皮进行恭维道。
“你能有这种劲头很好,这一点,我不如你!”吴山目光复杂地望着林晧然,很罕见地自愧不如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