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潇潇姑娘今日不方便的话,那我改日再来!”蒙诏的脸色微寒,当即转身便要离开道。
老鸨看着到嘴的熟鸭子要飞,却是急忙进行解释道:“这位举人老爷,不是潇潇姑娘没空,而是我怕说出来会被你埋汰晦气!”
“晦气?莫非遭遇了不测?”蒙诏停住要离开的动作,显得明知故问地道。
老鸨看着左右无人,便是压低声音道:“哎……自古红颜多薄命!潇潇被她的相好杀害了,扬州衙门日前已经结了案,凶徒现在已经被关进了府衙死牢里了。”
“啊?那她可有亲人?”蒙诏的脸上露出失望之色,便是认真地询问道。
老鸨听着蒙诏竟然还要继续打听陈潇潇的情况,便显得警惕地询问道:“这位举人老爷,你这是何意?”
“哎!不瞒你说,我那位友人对潇潇姑娘钦慕得紧,返回广州亦是茶饭不思!在赴京之前,我受到友人的嘱咐,要将这些银两和书信交给潇潇姑娘!”蒙诏将手伸出怀中钱袋和书信,显得老实地说道。
老鸨便是放下戒心,显得灵机一动地说道:“可怜天下痴情郎!潇潇姑娘打小是个孤儿,是我收养于她,亦是我帮她入葬,如今……她便剩下我这个娘了。”
说到最后,她却是将手帕往眼睛里抹。却不知是情深意切,还是心裏有惭愧之心,便是掉下了几滴泪来了。
蒙诏轻叹一声,便是做下决定地道:“既然如此,还请你带我到潇潇姑娘的闺房中,让我取一遗物交予我那位友人,可好?”
“这……”老鸨听到这个要求,显得很是犹豫的模样。
蒙诏提起那包银两,显得一本正经地说道:“既然你是潇潇姑娘唯一的亲人,这包银两便交于你,但请让我到她的闺房取一件遗物,好给我的友人一个交待和念想!”
老鸨看着那包银子,却是涌起了一份抵制不住的贪念,便是将心一横道:“好,那便这般说定了!”
林晧然看着蒙诏将事情办妥,便是给蒙诏一个赞许的目光,便是一同跟随着这位老鸨一起上楼,打算前往陈潇潇的房间查看。
陈潇潇的案子其实并不复杂。话说她的常客张无尽见财起义,将陈潇潇淹死于浴桶中。只是在出逃之时,给人看到了他的背影,衙差随后便在张无尽家中找到了大量的失窃财物。
正是据于此种证据,扬州知府何东序便是不顾张无尽的喊冤,依照大明律将他判了一个秋后处斩。
只是林晧然从情报中得知,这个案子并不简单,故而选择替这位被判了秋后处斩的张无尽翻案。一来是为这位无辜之人沉冤昭雪,二来则是要给借此惩治扬州知府何东序。
现在他想要在扬州城打开局面,光是拉拢其实还不够,还得要惩治一些敌对的分子。这样他才能完全掌控住这个扬州,从而能够为所欲为地整顿盐政,而不是处处受到掣肘。
“林兄,咱们又见面了!”
正当二人跟随老鸨上到二楼的时候,一个不合时宜的声音突然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