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世宁一声冷哼,转身便走。
其实他也知道想要从胡德深手里借到银子,可能性不大。
看着柴世宁离开的背影,胡德深嘴角挑起一抹冷笑。
想要从自己的手里借到银子,做梦!
最好明天柴世宁先是把赌资给输光了,他一人赢两家!
然后也不再提先前柴世宁说要请客去百花楼喝酒的事情,背着双手迈着八字步,慢悠悠的朝着自家府邸的方向走去。
两名护衞跟在身后。
回到府中,胡德深来到自己的小金库,清点银票。
一共有八万七千多两,另外还有现银三万两。
坐在椅子上犹豫了一会,胡德深一咬牙,取出两万五千两银票!
明天要来大的,不多拿些银子,怎么加大赌注,引诱异族王子上鈎?
而且今天虽然是输了,但他却没有真正展露出自己的实力,在赌馆混迹这么多年,他掷骰子的水准也是有一些的。
起码也要比柴世宁高明不少。
至于那个异族王子,胡德深今天特意认真观察了,那根本就是乱扔的。
根本不会赌术。
把银票贴身放好,胡德深把剩下的银票全部锁了起来。
现银一直是锁在大红木箱子里的。
第二天,胡德深派人暗中跟着柴世宁,看柴世宁想要去哪里借银子,得到的消息是柴世宁找遍了以往的狐朋狗友,也没能借到多少银子,心下就是一阵暗喜。
赌注加大,若是没有本金,那么前边几局如果运气不好的话,那么不多的本金很容易就会输出去。
虽然柴世宁也懂得一些赌术,但赌博也是要看运气的。
柴世宁可以扔出较大的点或者较小的点,可如果异族青年在赌局刚开始的时候手气好到逆天的话,也是照样可以赢柴世宁的。
毕竟柴世宁的赌技不够精湛,扔不出最小与最大的点数。
当然,逆天的手气有可能出现,但却不会长久。
想要赢钱,真正依靠的还是赌技。
胡德深对于柴世宁的行踪了如指掌,所以轻易的就得知柴世宁打算撇下提前他独自去客栈。
于是天色刚刚蒙蒙发黑,当柴世宁脚步匆匆来到客栈门前的时候,就见胡德深得意洋洋的背负着双手站在客栈门口。
柴世宁不由一阵丧气。
本想独自早点赶过来的,却不想胡德深如此的老奸巨滑。
不得已,柴世宁只能带着胡德深走进客栈。
来到三楼,异族青年的随从却告之,说王子刚刚回到客栈,正在用饭,让他们等一会。
江龙这次出门没带几个护衞,因为农庄有事,所以必须多留几个人。
不过成国公却是派来十几个府上的护衞前来帮忙。
经过江龙的一番化妆,再换上一身衣衫,这些大齐百姓都变成了北疆牧民的模样。
柴世宁与胡德深临时要了间客房,坐在桌前。
“这位年轻的王子白天肯定又是出去谈走私生意了。”胡德深声音中有些焦急的说道。
柴世宁搓着手,“今天就玩大一些!”
“你带了多少赌资?”胡德深双眼一眯,轻声笑着调侃。
“哼。”柴世宁不高兴的别过了脑袋。
好一会,异族青年才吃完饭,让二人过去。
异族青年坐在桌案前,用木签挑着牙里的肉丝,扬声说道:“再过几天本王子就要返回部落了,不如咱们玩大一点?”
这正合胡德深与柴世宁的意,二人连连点头。
同时心中一紧,要拿出真本事来了,不然等青年王子把手中的银钱结了账就别想要再赢了。
“好!”
异族青年示意随从拿骰子出来,“咱们说好,一次下注,最少不能低于一百两!”
但经常跟在异族青年身边,那个身形异常壮硕的随从,这时却是神色犹豫想要劝阻。
“嗯?”异族青年鼻腔里拐个弯音。
随从不敢违命,脸上露出一副无奈的模样,只好把赌具拿了上来。
第一局按老规矩来,胡德深与柴世宁点数小,异族青年说要比大,二人一人输了三百两。
接下来柴世宁开始发威,自己的赌技再加上运气好,居然连连赌赢,不一会的功夫就是有了一千两银子的进账。
看的胡德深眼热,于是也开始展露实力。
将三个骰子有顺序的扔进竹筒,胡德深有节奏的摇晃了起来。
片刻后,猛然扣下。
听到竹筒内骰子滚动的声音,胡德深皱眉。
他的赌技已经是多少有些个水准了,毕竟嗜赌这么多年,输的多了,也算是积累了不少经验。
虽然不能做到想多大点数就摇多大点数,但也可以保证能摇出比较大与比较小的点数。
与柴世宁相比,他要技高一筹。
骰子停止了,他可以听出来和自己想要摇的点数有些出入。
掀开竹筒,五,四,六,十五点!
这局是比大,胡德深进账二百两银子。
接下来,他接连发威,不一会,就是赢了一千两!
看着手中捏着的银票胡德深心情激动不已。
都说十赌九输,他以前在京城的赌坊里玩很少有赢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