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皓东:“我知道你们最近很替我着急,咱们的事业现在遇上困难了,哪方面弄不好都有可能早早卷帘子收工,但我要说的是,这些困难算不得什么,只要筹划的好,困难也许还能变成好事!”
这句话说完,话音未落,三人的反应各异,李衞东是有些难以置信,保利刚却是深以为然石头落地很笃定的样子,锺志敏却是直接的不信任:“皓东,这几天我也一直琢磨这几件事,却一直没什么好办法,首先纸浆销路这一块我是毫无办法,供电部门那边我倒是可以找找老厂长,去给说说情,至于原材料的难处,衞东熟悉,你看看他有什么好办法没?”
李衞东一脸无奈:“我能有什么好办法,咱的收购价已经比别的地方每斤贵了三分,现在选矿厂地区所有的废纸都被咱一家收了,可还是不够厂子里那几台大机器吃的。”
保利刚也要说话,叶皓东却对他一摆手,笑道:“你那边的情况很好,我知道,这个月挣了八千多是吧,高兴的事儿就不必说了,咱今天重点就是解决困难,我有一个想法,你们听听可行不。”
三人点头。
叶皓东:“我认为首要解决的就是产品积压的问题,咱们现在主要的困难,其实说到底还是现金的问题,供电部门那边需要用钱来打通关节,原材料这一块每天都需要钱,并且在这方面我已经有了一个大计划,彻底解决原材料的问题,而这个计划同样离不开钱,所以我认为当前最迫在眉睫要解决的问题就是把院子里的那些大桶里的东西变成现金。”
李衞东点头:“那你有什么好办法可以找到销路?”
叶皓东:“两天前我给辽城新丰造纸厂的采购科去了个电话,对方听了很高兴,态度很积极,明天那边的王副科长会过来一趟,主要是看一看咱们的纸浆是不是合乎他们的要求,如果合格的话他们有多少要多少。”
锺志敏有些吃惊的:“新丰厂我知道,那是个上千人的大厂子啊,你怎么联系到他们的,他们又怎么会在乎咱们这点纸浆?”
叶皓东:“还记得我跟你们说起过的少管所里的宋朝度吗?他爸爸就是宋豪,他爸的企业跟新丰厂每年都有很大采购合同,我帮过宋朝度,他去看儿子的时候正好遇上,于是就认识了,他一直认为欠我个人情,我一找到他,就立刻答应帮忙,亲自联系了新丰厂的厂长,我就是通过那位刘厂长,联系到的新丰厂采购科。”
锺志敏听了很高兴:“刘厂长在业界有名的说一不二,他亲自发话了,咱们的产品又都是优质的原材料,这事儿有九成把握能成,想不到皓东你不声不响的,早寻到了解决的办法。”
叶皓东自信的一笑:“我不仅要联系他们买咱们的纸浆,而且我还打算借鸡生蛋,跟他们合作,把咱们的纸浆产业做大呢。”
三人听了,深以为然,就连一向对叶皓东一伙不屑的锺志敏,都忍不住赞了句:“你可真不像个十七岁的。”
叶皓东:“穷人的孩子早当家,马怕骑,人怕逼嘛,巴菲特十岁就玩股票了,我这算啥。”
次日,在新光区最大的饭店,富余楼内。
王科长拖着喝大了的舌头,拍着胸脯做出保证:“纸浆全部按优质纸浆的市场价收购,明天拉货的车就到,顺便就把货款结了,并且以后新绿制浆厂所有的产品,新丰厂全包圆了。”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宾主尽欢。叶皓东结了账,从柜台处拿了两条红塔山放进王科长的包里。
叶皓东明白这位王科长能这么爽快是宋朝度他爸的面子起的作用,估计这位王科长临来时,他们那位强势的厂长早都交代好了。即便如此,叶皓东对这个王科长也不敢怠慢,吃的喝的拿的一样都不拉,还安排他去李腾宇的按摩保健药浴中心好好的享受了一把。
第二天,王科长言而有信,新丰厂专用的大罐车来了六台,装完车一过磅,竟然足有一百二十多吨,按照市场价每吨四百八十美元计算,换算成人民币就是四千多一吨,跟拉货的大车同来的那位财务科长,很痛快的将有刘厂长亲笔签字的支票添了个五十二万,交给了叶皓东。
拿到钱的刹那,不止叶皓东感到兴奋,锺、保、李、三人均雀跃不已。
叶皓东拿着支票,坐在那犯傻似地瞎琢磨,想着下一步打算,自言自语:“买卖干大了,得需要寻一个财务了。”
李衞东走进来,有些敬畏的:“皓东,他们俩想来问问你,原材料这边你是怎么打算的?”
叶皓东:“操,你咋了,说话拿腔拿调的,听着这么别扭。”
李衞东尴尬的一笑,摸摸脑瓜。
刚认识叶皓东那会儿,虽然看好他,但毕竟没见到实际成果。第一次看叶皓东赚钱是卖药浴方子,然后是上次卖邮票,前者靠的是努力后者则是运气成分居多,还看不出叶皓东有大能。之前跟着叶皓东干,还有些哥们儿凑一起互相帮衬共同发展的意思。就在刚才,李衞东亲眼见证了叶皓东淘到了第三桶金,这一次却不是单单运气和努力了,叶皓东做生意独到的眼光和胆略都在这次的生意上体现。
今后再要一起干,可要摆正自己的位置了。李衞东想的入神,半响终于在心裏发出这句感慨。
叶皓东:“把他们俩全叫进来吧,咱们一起合计合计,下一步咋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