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婉彤叹口气,道:“他就没把赚钱放在第一位上,咱们这位臭老公把赚钱当玩儿呢,在他心中这份泼天大的产业只怕根本算不上多重要。”
谢抚云气乐了:“你倒说说看,他心中什么才是最重要的?”
苏婉彤眨眨眼,道:“国和家,亲人长辈,爱人孩子,兄弟朋友,反正在他看来比钱重要的东西多了去了。”
谢抚云摇摇头:“他要没有这赚钱的本事,只怕你我连认识他的机会都没有,要我说,他不是不重视钱,他只是认为赚钱很容易,从新绿集团到今天的叶氏,他出道到现在,每一桶金都是几乎压上自己的性命前程才淘到的,两次牢狱之灾,几次险死还生的遇刺经历,还不都是钱闹的?但那时候他身边没有我们,现在他已经有家人有孩子,身上的责任早不同当日,那种冒险扩张的手法已经不合时宜,为了咱们自己的幸福,也不能让他再为金钱陷入危机,所以,我决定今天起,咱们要控制住这家伙花钱的速度。”
苏婉彤:“他今年主要开销都集中在最后这几个月在中东地区的土地投资上,目前看,在阿联酋的投资前景十分乐观,在特拉维夫和德黑兰的投资目前看基本实现收支平衡,只有在阿富汗的投资,基本全是有去无回的。”
谢抚云叹口气,神情中流露出一种绝顶高手遇上比自己更高的人的落寞。悠悠道:“我必须承认他的眼光比我厉害,阿联酋的那几块地买的太值了,随着国际原油价格上涨和中东地区军事对抗逐渐减弱,这些地块的经济前景一片光明,只要战争结束,这些地块的价格翻个几十倍都不奇怪,由此可以看出他对合众国的决心比我把握的准确,说起来还真有点不服气呢。”
苏婉彤试探着问:“云姐,既然他没有乱花钱,咱们是不是可以继续由着他性子……”
谢抚云摆手打断她话头:“绝不可以,就算他眼光一直这么准确下去,如此大规模的产业投资只凭他一人喜好就决定的发展模式也必须结束,他现在不出错不意味他今后都不错,他这种扩张法儿,一步错了咱们全盘都将陷入被动,咱们都是叶家人,不能由着这个臭家伙搞独裁,这一点你必须站在我这一面。”
正说着呢,叶皓东电话打来:“云姐,我决定了,让出叶氏集团董事长的位置给你,明年起我会把高加索运输公司更名为东方运输集团,囊括海运陆运和空运,主要经营军火生意,叶氏的生意是咱们的根本,不能跟这路买卖沾边儿,别有一天东窗事发了,因为我的关系让人家一勺烩了,再说,照我这个干法儿,叶氏集团守着全世界最好的产业却很难的到太大发展,这简直是暴殄天物。”
谢抚云和苏婉彤面面相觑,忍不住四下张望,“这个臭家伙有千里眼顺风耳不成?”
苏婉彤笑道:“没有千里眼也没有顺风耳,我看是心有灵犀一点通还差不多。”
谢抚云对着电话淡淡的口气:“这可是你自己做的决定,一旦生效即使你是集团最大股东也不能随时从叶氏集团抽血了,到时候你觉得花钱受限制了,可不许耍无赖欺负人。”
这句话说的有点儿魅惑之意,让农俊婷和江兰旱的正饥渴的叶皓东一琢磨,云姐这是鼓励老子回北美欺负她呢,谁能保证做生意没个马高镫短的时候啊。难道说,每次遇上资金上的麻烦,老子就得飞赴温哥华,任她们绑着娇滴滴说一句:“小生无能,亏负资金若干,为今之计非姐姐出手相助不可,无以为报只好以这七尺之身交予姐姐,任您予取予求。”嘿嘿,要是那样的话可真不赖,那老子就故意把生意搞砸,天天飞加拿大。
挂断电话,叶皓东走近窗口,望着窗外喀布尔北城里大清早就忙着提水的居民,回身对虎子吩咐道:“让守一联系一下市长,咱们在这弄一个自来水公司,等法赫特清真寺揭幕之后,就开始动工。”
虎子没动地方,提醒叶皓东:“大哥,您刚把财权交给抚云嫂子,她可不大可能同意您在这搞这种公益事业,换成在国内搞还差不多。”
当日上午。城北法赫特清真寺原址。
法赫特清真寺落成揭幕仪式正在进行中。西卜加图拉·穆贾迪作为阿富汗的伊斯兰领袖亲自参加了这个仪式。作为合众国在阿富汗重点扶持的政治家,他的到来让整个仪式会场戒备森严,满大街的合众国大兵将有机会对仪式现场构成威胁的地方全搜索了个遍。
清真寺附近一栋被挖空墙壁的建筑内,刘常胜正通过巴雷特狙击步枪的瞄准镜在仪式现场人众中搜寻叶皓东的身影。
居然更了两章,连我自己都难以置信。快过年了,预祝大家身体健康合家欢乐,我在此先给大伙儿拜个早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