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抚云从胡总理家出来,回到家的时候已经是晚上八点。客厅里有两个女人在聊天,无需介绍谢抚云就知道那个娴静的女子就是叶皓东梦中还念念不忘关静宁。同样关静宁也不用介绍就知道她就是谢抚云。一张茶几,一杯咖啡,一杯绿茶,一杯奶茶,一圈柔软舒适的沙发。于是聊天成了三个女人的游戏。先从关静宁和叶皓东这一趟转危为安的经历聊起,一番唏嘘和惊叹后,话题终于还是转移到叶大官人身上。
“为什么要选择他?我是说你是那么优秀,他是那么……”关静宁一如她的名字般,娴静安宁,口气云淡风轻。她跟叶皓东在一起只是为渡一场红尘劫数,无所求故无所谓愧疚不安。
“花心是吗?”谢抚云端起面前的咖啡,浅酌了一口。“女人爱一个男人,男人爱所有女人,这个世界从来如此,我从未幻想过找一个一心一意对我的男人,甚至在没遇上他以前我都没想过要找个男人,遇上他以后我突然想女人这辈子若是不能做一回妻子当一回母亲,人生岂不是算不得完整。”
“你当时不知道他已经有了其他女人了吗?”
“我跟他最初认识的时候,我更想做他的对手,阴差阳错我遇上了一场危难,跟他一起被困,当时的情况很危险,这混蛋冒死救了我,当时我就想假如一定要找个男人,那就这个肯陪我一起死,在我面前敢说满嘴疯话的混蛋吧,叶皓东这混蛋身上绝不止花心一个缺点,但在女人面前他是个很真的男人,真情真义真无耻,是的,这家伙很无耻,任何女人在他面前都是最爱,不过他还是有一样好,不管跟他在一起多久,他对女人始终如初,娇惯身边女子的一切任性无理要求,永远不会让你觉得受到冷落,我到现在还没找到他迁就女人的底线在哪里。”谢抚云慵懒的将身子埋进柔软的沙发里,说话时眼波流转,看向阿依古丽,笑问:“他是不是对你说过,你是他独一无二的天山雪莲?”
阿依古丽咯咯娇笑,却不说话只是点点头。关静宁想起了叶皓东在山顶上说的那段关于莲花的甜言蜜语。
“你呢?我听说你是无所不知的静慈斋当代仙师,他这个德性你肯定一清二楚的,为什么还要飞蛾扑火?”谢抚云很好奇于关静宁神秘的身份。女人总是对上天安排的事情情有独锺,就算是凤凰女王也不例外。
“我?我师父临终前说我有一场红尘阳劫,应验到他身上了,就像你说的,生为女人,一辈子不被人真心爱一回,不真心爱人一回,不是白活了?他帮我报了仇,还跟我有过那次尴尬的巧遇,或者这就是我的缘分吧。”关静宁坦然道。“我们静慈斋的历代仙师都可以在红尘中炼心渡劫,但永远不能嫁人,所以我跟他不会长久的。”
“我们两个都说了,该你了,小月亮。”谢抚云躺在沙发上,用精致雪白的小脚丫去咯吱阿依古丽的腋窝。
“咯咯,别闹了,我跟你们可比不了,你们多潇洒啊,来去自如的,我那会儿稀里糊涂的就喜欢上他了,什么都不想了,吃饭做梦都在想他,一想到他,眼里有火花,心中有月光,连心悸的疼痛都是幸福的,明知道他有女朋友,明知道他是个劳改犯,就是忍不住的惦记他。”阿依古丽的爱单纯而热烈,西疆月亮从来不藏心机,有一说一将心中的感觉表述出来。“抚云姐有句话说的特别好,男人爱所有女人,其实我倒觉得爱所有女人的男人不是最不好的,最不好的要数只爱自己却想占有所有女人的男人,事实上这样的男人占了男人中的大多数,这样的男人永远惦记得不到的女人,大色狼跟其他男人不一样,他从没因为有了新欢而忘记旧爱,在他心中最宝贝的女人永远是已经得到的。”
“不知道农俊婷和江兰是怎么想的,她们是怎么接受他的?”关静宁有些好奇她们几个的关系,这么问,试探的味道更浓些。
阿依古丽最怕的人就是江兰,眨巴眨巴大眼睛不大敢说话。谢抚云则是真没在乎过谁的感受如何,被关静宁问的来了兴致,道:“打个电话找她们瞎侃几句,咱不是有两个闺女让你接走了吗,你给江兰打电话她一准儿高兴。”
电话铃声响的急促。
楚烈接通后,另一端李语冰只说了两个字,活了!楚烈为之长出一口气。不仅是医院里急救的那个男人是他敬佩的超级猛人,还因为一个能让合众国太平洋地区海陆空司令盖特将军都客气求情的牛人已经放出话来,他的兄弟如果不治,他就要让天下变色。楚烈毕竟身份特殊,尽管关于叶皓东的一切,在国内还属于高度机密,但他还是有渠道从一些侧面了解到这个比自己还小的年轻人的一些事情。这个年轻人是洪门三大龙头之一,是国际军火联盟的缔造者,是合众国在中东地区最重要的后勤供给商,还是华夏引入新军事技术的关键人物,这样的一个手眼通天实力彪悍的人物发起飙来,后果难料啊。
叶皓东抢过电话,问:“姐,刚子现在怎么样?医生怎么说的?会不会留下后遗症?他醒过来没有?能讲话吗?”他噼里啪啦连续问了五个问题,李语冰只用一句话就回答了他五个问题。“让你兄弟自己跟你说,但你别跟他多说,医生说他最好保持情绪稳定,否则容易牵动伤口。”
叶皓东果然没多说。“还活着?”“死不了。”挂断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