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成峰再将这枚红丹丢出时,面色陡然泛白,张嘴喷出一口鲜血,已有力竭之象。红丹撞入气泡再度炸开,火焰形成一个“炎”字,顿时将精水素蒸发一空。徐成峰心知留给自己的时间不多,再次丢出一枚红丹,寻次郎此刻已是浑身汗透,然而强烈的“家族荣耀”感,却让他宁愿殊死一搏,也不愿临阵退却。然而就在八人准备再度催动“精水素”时,身前人影一晃,花小蝶拦在众人之前,他伸手一抓,便将红丹抓在手中。呼呼声响,如刀一般锋利的火焰自他指缝中喷薄而出,花小蝶却并无感觉,紧握五指一动不动,片刻火焰逐渐式弱,再伸开五指,只余一股青烟袅袅。“你还是出手了。”徐成峰道。花小蝶形如鬼魅,嗖呼一闪便到了徐成峰面前,左手划过半圆,兜底一抄,绿色毒火仿佛受到召唤,星星点点自地板飘起,飞入花小蝶掌心,形成一团绿色火球,片刻之后,地板烟雾阵阵,不见半点火星。火,不可能脱离燃烧物后继续燃烧,花小蝶这一手已突破燃烧的基本规则,井野看在眼中,顿生绝望。这并非“手法高低”,而是突破极限,达到了另一重境界,火师中有如此人才,自己如何能比?“你终于练成了聚火术。”花小蝶没有说话,托着火球的手微微颤抖。徐成峰满脸翠绿,剧毒已随血液涌入头部,他自语一般道:“瓦罐井上破、将军阵中亡,一切都是定数。”“大师哥,我……”花小蝶语气复杂,往事在这一刻,齐涌心头。徐成峰负手而立,微微笑道:“师父曾说过,放下,便无苦恼。可父母之仇如何放下?你生来心高气傲,却始终被人管制,如无出头之日,又该如何放下?”花小蝶愕然望向师兄,嘴皮子哆嗦了几下,却不知该说什么。“小蝶,我一生未有求人,今日毙命于此,死前只求你一事,放过沈炎吧。”“大师哥,我一错至此,再无回头了。”徐成峰沉吟片刻,深吸了口气,道:“好,如此你我恩断义绝,动手吧。”花小蝶眼中虽隐有泪光闪烁,却毫不犹豫,反手一掌将火球按在地下。绿火如一条灵蛇般迅速,蜿蜒向前,触到徐成峰鞋面,便将整个人点燃。然而诡异的一幕发生了,只见徐成峰满身火焰抖了抖,一团团落于地面,可怕的是火焰并未熄灭,居然伸展而开,隐隐呈现人的轮廓。“‘绝命离火’。”花小蝶面色大变,立刻双手护脸,蹲下后缩成一团。与此同时,几道分离出的火焰如鬼魅一般朝众人弹射而至,由于火焰轻薄,滑过空中无法判断来向,也无法躲避,九人顿时被火焰点燃。火焰虽是绿色,中心熔焰却如血一般暗红,接触人体后,红火骤然暴起湮灭绿焰,而人的身体,在红火焚烧下瞬间化为灰烬。整个过程,八名水渡天师甚至连动一下的机会都没有,八团骨灰几乎就在他们所立原位。花小蝶虽然身中奇火,却能抵御,但背部与后脑也被烧得焦糊一片,待红火熄灭,他腾身而起,血肉模糊的身体兀自青烟直冒,他仰头发出一声摄人心魄的吼叫。龙總背着师父一路狂奔,回到天罗戏院,张如雪号脉后,切下拇指盖大小的阿魏,烧成灰烬洒入烧开的黄酒中。灰烬入酒水犹如一股细线直沉到底,用玉制筷子搅拌后,逐渐融化水中,琥珀色的液体变成暗红色,叶浮生喝下后,歇息片刻,惨白的脸终于有了血色。“叶先生的易容术真是精湛。”张如雪小声道。见师父气色如常,龙總松了口气道:“我也是刚刚得知师父易容了。”此地不可久留,三人立刻收拾东西,准备离开时,见师父坐在椅子上动也不动,龙總道:“师父,再不走就来不及了?”“你们走吧。”“花小蝶被您揭了老底,会长的位置坐不长久……”“總儿,我的恩怨与你无关,无论结果如何,你不要参与其中。”“可是……”“去西郊老庙等我两天,两天之后如没有去……”话未说完,叶浮生身体晃了晃,趴在桌上晕了过去。龙總以为师父毒发,吓的魂飞魄散,张如雪道:“叶先生没事儿,是我自作主张,在酒里下了迷药。”原来张如雪料到叶浮生不会离开,为了方便行事,便下了药。扶着叶浮生上了黄包车,一行人往西郊方向走去,出城之后,龙總掏钱袋时,口袋里掏出一张字条,展开后纸条上写着:“大黄金戏院13排7座之下,有花小蝶犯罪证据。”“这张纸条,怎么来的?”龙總问。“现场乱成一团,没有注意。”孟水琼道。“别管这事儿了,赶路要紧。”龙總盯着纸条思索片刻,道:“这次虽然侥幸逃脱,可花小蝶势力还在,如不将他彻底打垮,咱们必将永无宁日,所以我想试试。”“万一这是陷阱,怎么办?”“这人能将纸条放进我的口袋,也能取我性命,又何必多此一举,暗害于我?花小蝶平日里得罪的人不在少数,不会只有师父一个仇家。”龙總分析也有道理,于是三人商议一番,由龙總返回市内,买通赵虹搜查大黄金戏院。怀里揣着的五根金条,是龙總开设戏院以来赚到的所有家当,乱世之中纸币如纸,只有“大黄鱼”才是硬通货,赵虹收下后二话不说,立刻带着侦缉队队员,突击搜查“大黄金戏院”。到达现场询问了情况后得知,大黄金戏院里一共有八名东瀛军人被火烧死,另有一名参赛东瀛魔术师被严重烧伤,而花小蝶是东瀛军方所知能力最强的火师,当天只有他一人活着离开,所以“残害大东瀛帝国公民”的人,必然是他。当巡捕将“13排7座”挖开后,其下近一米的深坑里,居然堆满了人体骸骨,还有数件东瀛军人的军服。“叶先生的易容术真是精湛。”张如雪小声道。见师父气色如常,龙總松了口气道:“我也是刚刚得知师父易容了。”此地不可久留,三人立刻收拾东西,准备离开时,见师父坐在椅子上动也不动,龙總道:“师父,再不走就来不及了?”“你们走吧。”“花小蝶被您揭了老底,会长的位置坐不长久……”“總儿,我的恩怨与你无关,无论结果如何,你不要参与其中。”“可是……”“去西郊老庙等我两天,两天之后如没有去……”话未说完,叶浮生身体晃了晃,趴在桌上晕了过去。龙總以为师父毒发,吓的魂飞魄散,张如雪道:“叶先生没事儿,是我自作主张,在酒里下了迷药。”原来张如雪料到叶浮生不会离开,为了方便行事,便下了药。扶着叶浮生上了黄包车,一行人往西郊方向走去,出城之后,龙總掏钱袋时,口袋里掏出一张字条,展开后纸条上写着:“大黄金戏院13排7座之下,有花小蝶犯罪证据。”“这张纸条,怎么来的?”龙總问。“现场乱成一团,没有注意。”孟水琼道。“别管这事儿了,赶路要紧。”龙總盯着纸条思索片刻,道:“这次虽然侥幸逃脱,可花小蝶势力还在,如不将他彻底打垮,咱们必将永无宁日,所以我想试试。”“万一这是陷阱,怎么办?”“这人能将纸条放进我的口袋,也能取我性命,又何必多此一举,暗害于我?花小蝶平日里得罪的人不在少数,不会只有师父一个仇家。”龙總分析也有道理,于是三人商议一番,由龙總返回市内,买通赵虹搜查大黄金戏院。怀里揣着的五根金条,是龙總开设戏院以来赚到的所有家当,乱世之中纸币如纸,只有“大黄鱼”才是硬通货,赵虹收下后二话不说,立刻带着侦缉队队员,突击搜查“大黄金戏院”。到达现场询问了情况后得知,大黄金戏院里一共有八名东瀛军人被火烧死,另有一名参赛东瀛魔术师被严重烧伤,而花小蝶是东瀛军方所知能力最强的火师,当天只有他一人活着离开,所以“残害大东瀛帝国公民”的人,必然是他。当巡捕将“13排7座”挖开后,其下近一米的深坑里,居然堆满了人体骸骨,还有数件东瀛军人的军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