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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鹧鸪哨,一路珍重!”
陈玉楼双手抱拳,神色郑重。
鹧鸪哨却是沉默着还礼,沉默着离去。
毫无疑问,瓶山古墓一行让他们失望了,经历了重重险关,最后得到的竟是一颗空有其形的珠子,对于他们身上牵绊了千百年时光的诅咒全然无用。
鹧鸪哨仍不信命。
他的沉默是在蕴养更为强大的力量。
陈玉楼身后的红姑用牵着情意的眼睛盯着鹧鸪哨,可惜,她眼中缠绵悱恻的情丝却拉不回那个郎心如铁的男儿。
花灵的眼中残留着不舍,那不舍的双眼含着泪望着也似乎永远都在憨笑的昆仑,昆仑只是挠着头,生来便有七分傻气的他分不清这些东西。
只是他的心在痛着。
是夜,苍茫大山之中充满灯火,成千上百的汉子吆喝着,将珍宝从古墓中寻出。
这些死物在地下埋藏近千年,被层层险恶机关保护,不意今日竟被人强行取出,从此便离开了它们日夜相伴的墓之主人。
这多像他们的分离。
“陈玉楼,你已经做了很多了,应该无愧了!”
看着鹧鸪哨一行在黑夜中渐渐消失的身影,陈玉楼在心中如此说道。
是的,他确实是做了很多。
老洋人、花灵,这两人能从墓中安然无恙的归来,便是他的手脚。
可是,他的心总有些难过。
念及华先生说过的,存留在他们身上的那个可怕的诅咒,陈玉楼却觉得自己做的仍不够多。
至少……
至少也要陪着他们一起去闯一闯云南献王墓。
再说了,献王好歹也是一国之王,墓中珍藏应不亚于眼前这个瓶山古墓才是,没了罗老歪,自己能从墓中取的全部珍宝,能救更多的人。
“鹧鸪哨!”
他开口,看到黑暗中的三道渺茫人影停了一停,“献王墓山高路远,本把头实不放心你那两位师弟妹啊。
更何况,墓中珍宝无数,你们三人只求宝药,却视珍宝为无物,本把头为之感到痛心疾首啊。
这样吧,本把头取珍宝,你们取宝药,咱们再合作一回,怎么样?”
他这一开口,红姑顿时露出喜色,而昆仑脸上的笑意也马上浓了数倍不止。
“行啊,你愿意跟,就跟上来吧!”
鹧鸪哨脸上的笑意转瞬即逝,嘴上仍是不饶人,这也算是两人独特的交流方式吧。
闻言,花灵脸上的愁容登时消失,整个人都雀跃不已,便是老洋人也都展开了笑容,他虽然心高气傲,却也在相处之中,认可了卸岭力士这一流派。
“好了,别高兴了。”
陈玉楼淡淡的对着红姑道:“献王墓可比这里险恶百倍,要想凯旋而归,必须做好所有的准备。
人手方面,挑十几个精干的就行,不要太多,那地方,人多了没用,反而是累赘!”
一谈公务,红姑顿时正色:“十几个怎么能行,把头,墓里的宝贝还取不取了,难道你改了性了,准备做个真圣人?”
“这事你别管,山人心中自有妙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