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公,仓库附近人太多了,怕是过不去。”负责侦测的孟虎带着仅存的六名家将赶回叶昭等人暂时驻扎的地方,声音凝重的道。
太平教既然已经起事,那粮草兵器自然是必不可少的东西,睢阳是梁国乃至整个豫州的粮仓,光是粮食就有三十仓,太平教自然不可能放过。
“有多少人?”叶昭询问道。
“天色太暗,看不清楚,少说也有千人之众!”孟虎叹了口气,加上从王兴那里收编过来的县衞,如今叶昭身边,满打满算,也不过一百五十人左右,其中还有馨儿等一众家眷,就算太平教都是乌合之众,在这遍地黄巾的睢阳城裏面,他们这点人马想要攻打仓库这等太平教重兵看守的重地,根本是不可能的。
“仓库必须拿下。”叶昭盘腿坐在地上,用树枝在土上简单勾勒出一幅睢阳地图,不止是因为粮仓是他跟典韦约好的地方,更重要的是睢阳仓库,乃整个梁国辎重粮草屯放之所,若让太平教的人得了粮仓,至少在梁国,太平教就等于有了根基,再加上太平教深厚的民众基础,若今天不能趁太平教立足未稳将粮仓攻破,那他们很可能被困死在这睢阳县中。
“可是敌众我寡,如何破敌?”孟虎苦笑道。
“你也是上过战场之人,莫要说这些天真之言,胜负从来不在多寡。”叶昭抬了抬头,看了孟虎一眼,用树枝在粮仓附近的位置勾勒了几笔,看向身旁的张月道:“阿月,一个时辰的时间,我们的暗线如今还有多少能够联络上?”
危急存亡之际,叶昭也不得不将暗线拿来当兵用了。
“二十八人。”张月漠然道。
“都招来。”叶昭道。
“喏!”
“另外派人在仓库附近找寻典韦,若见到他,便将他带来这裏。”叶昭又嘱咐道,如果典韦能来的话,哪怕带来的人马不多,也能增添些胜算。
“喏!”张月点了点头,点了四名家将脱了战甲,头上裹上黄巾,分头离去,太平教起事可以看出相当的仓促,组织混乱,只要不|穿铠甲,头上绑块黄巾,就没人会为难你,想要混出去几个人,实在再轻松不过。
张月没有离开,毕竟是女儿身,在人群中太亮眼了一些。
“典韦是否能赶来,尚不确定,但仓库今夜必须拿下。”叶昭将树枝在仓库四周圈点道:“仓库有四门,我们这裏可战之士只有一百五十人左右,管亥、方悦、孟虎,你三人各率五十人,夜班三更时分,现在四周围放火,乱敌心智,而后再以箭簇射杀外围太平教逆贼,切记,人要散开,最好驱赶一些百姓以壮声势,不能叫他们看出我们人数少,做出重兵来袭的假象。”叶昭看管亥三人道:“此战关键,不在杀敌多少,只在诈敌,知道怎么做?”
“主公放心,不就是赶羊吗?”孟虎咧嘴一笑,这方法,他们在草原上也用过,布下陷马坑,围三阙一,将敌人赶到陷阱之中,在草原上,屡试不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