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昭看着张让,不像是说谎,皱眉道:“此事,昭记下了,不管如何,还是多谢让公仗义。”
张让摇了摇头道:“也需是陛下病糊涂了,也或许是那骞硕曲解了圣意,亭侯平日里不以我等卑贱,哪怕如今权倾朝野,也不似那何屠夫一般轻视我等,我等虽已非正常之人,却也感激亭侯这份敬重,能帮亭侯的,自然要帮一帮,总之,亭侯小心。”
“大恩不言谢。”叶昭郑重的点了点头道:“让公放心,无论是否如此,这份恩情,叶昭记下了。”
“主公,门外有宫中小黄门求见。”典韦在门外闷声道。
这么快?
叶昭眯起了眼睛,一旁的张让连忙起身道:“宫中之人,让此刻不方便碰面,就此告辞了,亭侯保重。”
“让公且慢!”叶昭叫住张让,沉吟片刻后对张让道:“宫中有宫中的规矩,若真是陛下召见,昭不能不去,然在宫中,昭行走不便,烦劳让公派人前往北宫校尉处,告知任红昌,就说有人欲谋害于我。”
“仅此而已?”张让看着叶昭,虽然知道叶昭跟北宫衞渊源颇深,但牧野救驾,北宫衞伤亡殆尽,如今的北宫衞,叶昭的旧部可不多。
“足矣!”叶昭笑道,北宫衞如今虽然大多数是新训练出来的,与他感情自然不会有多深,但北宫衞骨干,都是当初自牧野跟随他杀出来的,北宫校尉任红昌,军司马李淑香可说是叶昭的嫡系,另一名军司马马南湘跟叶昭也是战场上杀出来的交情,有这些人在,加上叶昭身为衞尉,北宫衞本就隶属于他管辖,要调动北宫衞真不难。
“我这便去,亭侯保重!”张让也不多言,朝着叶昭拱了拱手,跟着叶昭一起出门,叶昭安排典韦将其从后门送出,叶昭则直接来到前厅,正看到一名小黄门焦急的等待着,见到叶昭出来,面色一喜,连忙上前躬身道:“参见驸马都尉。”
“不必多礼。”叶昭大马金刀的坐下来,看着此人道:“不知这位黄门深夜来此,可是有急事?”
“正是!”小黄门连忙道:“陛下病危,遣小人前来传驸马入宫见驾!”
“好,且待本官更衣!”叶昭点了点头,站起身来道。
“请驸马快些,陛下怕是支撑不了太久。”小黄门连忙道。
叶昭笑着应了一声,转身离开,将典韦、管亥等人招来,看着众人道:“今夜恐有大事发生,一旦城中有变,尔等只需谨守府宅,若得我信号,典韦领一衞前来接应,其余人仍旧谨守府宅,不得有误!”
“主公,可是有危险?”典韦等人还是第一次见叶昭如此严肃,心中一紧,连忙道。
“暂时不知,宫中有北宫衞相护,当无危险,只是这城中便难说了。”叶昭摇了摇头道。
“末将护衞主公左右!”典韦连忙道。
“若得我信号,再来不迟,北宫距此不远,尔等切记,无论发生了何事,都莫要离开此处,若真有不觉之事,可去询问志才。”叶昭沉声道。
“喏!”典韦等人见状,只得应命。
叶昭在衣袍下裹了一件内甲,配上龙渊剑,又在袖中藏了两把小弩才去见了小黄门,与那十分焦虑的小黄门一道往宫中而去。
……
就在叶昭离府之后不久,袁隗和王允也很快得了消息。
王允直接带着临时凑来的数百人,浩浩荡荡的到了大牢。
“站住!”洛阳大牢外,一名狱吏看着突然杀来的这么多人,面色一变,连忙带人上前阻拦,厉声喝道:“天牢重地,任何人不得靠近,尔等还不退下!”
“奉太傅之命,我等是来迎接袁绍将军出狱,尔等还不放行!”王允冷冷的看着狱吏,厉声道。
“袁绍?”狱吏闻言,面色一变,有些迟疑。
“想死吗!?”王允见那狱吏迟疑不决,猛地拔出宝剑,厉声喝道,身后一群世家私兵气势汹汹的围上来,一个个目光不善的看着狱吏以及他身后的十几名狱卒。
“卑职不敢!”狱吏吓了一跳,连忙摇头:“卑职这便放人!”
立刻便有两名狱卒进了天牢,不一会儿,扶着有些虚弱的袁绍出来。
袁绍倒是没有什么外伤,只是精神看起来并不振奋,叶昭让人看着袁绍,不让睡觉,也不让吃饭,各种冷暴力施展下来,令袁绍精神有些不振,也幸亏王允等人来的早,否则,若是等上个两三天,袁绍恐怕连站都站不住。
“本初,无恙否?”王允连忙上前,看着袁绍道。
“无恙,今日之辱,定要加倍奉还那叶昭!”袁绍咬牙切齿道。
“先莫要说这些,本初立刻与我出城,前去收复西园兵马!”王允也顾不得陪袁绍说,见袁绍无事,便拉着他往外走。
“出了何事?”
“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