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布豁然回头,看着叶昭,将手中方天画戟一指,咆哮道:“叶昭,可敢与我一战?”
他要用自己的勇武,告诉洛阳这些白痴,自己为何能在边塞一呼百应,为何能被人称之为飞将?
“你凭什么跟我打?”叶昭看着吕布,摇头哂笑道。
“你怕了?”吕布瞪着叶昭,目中凶光闪烁。
“怕?”叶昭看着吕布,好笑道:“奉先可曾见过有人用玉器与瓷器嘭?”
“何意?”吕布不解的看向叶昭。
“我乃衞将军,乡侯,你不过丁原帐下一小吏,不入朝廷品级,我与你打,赢了,也不光彩,那是理所应当,而你却是虽败犹荣,就如那玉器去碰瓷器,十分不划算呐。”叶昭摇头解释道。
“你……”吕布闻言一窒,身后却是响起一阵轻笑,这是吕布第一次被如此羞辱,也是第一次真正体会到中原那森严的等级,胸中一口憋闷之气难以发泄,凶残的盯着叶昭,拎起手中的方天画戟森然道:“这可由不得你,你若不打,今日便是汝之祭日!”
“弓箭手何在!?”叶昭也不废话,一挥手,一队手持弓弩的弓箭手迅速冲出,在叶昭面前列开阵型。
“正好,也让本将军看看奉先在万箭丛中独闯千军万马的英姿,若你能活下来,本将军定不会杀你,若你死了,本将军也敬你是条好汉,每年你之祭日,为你洒上一杯水酒。”叶昭好似整暇的看着吕布,又扭头看向王允道:“子师最好离得远些,否则这刀枪无眼,不过本将军一定会向陛下奏明,子师乃与敌厮杀之际,英勇牺牲,你的死,会列入史册,万古流芳。”
“奉先,莫要冲动,小不忍则乱大谋啊!”听着叶昭在那里说风凉话,王允心中死的心都有了,原以为是个不错的臂助,谁知道是个只知逞一时之勇的莽夫,此刻更是将自己置于险地,以如今洛阳的局势,他毫不怀疑,若吕布再敢有任何动作,叶昭绝对会下令放箭,他可没想死在这裏。
吕布双目渐渐泛起了血丝,死死地盯着叶昭,那眼神,似乎恨不得从叶昭身上剜下一块儿肉来。
“叶侯莫要动怒,奉先绝无此意!”见吕布这般状态,王允连忙上前朝着叶昭躬身一礼道:“奉先只是久幕叶侯威名,欲一试身手,绝无冒犯叶侯之意。”
“那这西园兵马,尔等还要再收吗?”叶昭闻言,笑看着王允微笑道。
“既然叶侯已在此,我等怎敢僭越?”王允深吸了一口气,微笑道。
“这识时务者为俊杰,这话说的不错,子师便是一位俊杰。”叶昭哈哈一笑道:“既然如此,便请子师带着你们新收的狗,离开吧。”
“你说什么!?”吕布闻言,额头青筋根根暴起,看着叶昭的眼神里,毫不掩饰自己的杀机。
“奉先有耳疾?”叶昭看着吕布,疑惑道:“不应该啊,本侯听闻,这犬类耳朵最是敏锐。”
“找死!”吕布将手中的戟杆捏的直颤,只是看着那一根根指向自己的箭簇,终究没有发难,咆哮一声,调转马头朝着远处打马便走。
“叶侯,若无其余事情,容在下先行告辞。”王允深吸了一口气,对吕布多了几分鄙视,这厮分明就是怂了。
叶昭也没再为难他,王允如蒙大赦,招呼鲍鸿带上随行的并州精锐转身便跑。
“修明何以如此激那吕布?”曹操见王允等人离开,才不解的看向叶昭。
“我想看看,此人的性情,是否配得上他那绝世骁勇!”叶昭看了一眼吕布离开的方向,摇了摇头:“可惜,空有绝世勇武,本该虎啸天下,胸中却缺了几分猛虎之心,反如豺狼。”
“此人真有如此厉害?”曹操惊讶的看向叶昭,猛将他也不是没见过,叶昭身边的典韦,自家的两个兄弟,都算得上是勇冠三军,但要说绝世,却是差了点。
“万箭齐下,犹能全身而退,孟德以为呢?”叶昭笑问道。
曹操闻言,目光不禁一缩,呼吸都急促了几分:“世间竟有如此神勇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