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叶征请战(1 / 2)

代汉 王不过霸 1771 字 3个月前

既然已经决定出兵关中,那接下来便是如何出兵的问题了。

曹操攻灭刘备之后,实际上跟叶昭算是全面接壤了,双方以太行山以及洛阳一带为界限分开,能用兵的地方其实很多,比如说雁门、河东都可以出兵,但曹操显然也已经考虑到这些,在代郡、河内一带布置下重兵,更是让曹仁镇守河内,大将李典镇守代郡,这两处地方,山多,路拐,要攻破很难。

当然,也可以绕道乌桓山,走渔阳一带,不过那样一来,这一支兵马就成了孤军,后勤跟不上,哪怕叶昭如今在军队的质量和装备上优于曹操,也不敢犯这种兵家大忌。

“所以,臣以为主公可以借重建洛阳之名,遣人占据洛阳,而后夺取虎牢、伊阙、旋门、轩辕以及孟津五关。”郭嘉笑道:“若得洛阳,则曹操必然会在这五关之地做文章。”

在袁绍还没有遭受大败之前,洛阳处于叶昭、袁绍、曹操三大势力之间,为避免进一步冲突,在没有决定交手之前,无论叶昭还是曹操、袁绍都默契的将函谷关视为缓冲带,没人去占据。

但如今袁绍败亡,曹操雄踞河北、中原之地,叶昭跟曹操这北方两大霸主之间交手已经是不可避免的了,所以,谁占据洛阳,谁便能取得先手。

“我亦有此意,只是谁来揽这重建洛阳之任?”叶昭笑道,这本就是他们之前拟定的策略,洛阳乃南北东西枢纽之地,往东能征讨曹操,往南可以南下荆州,对叶昭来说,这是征战天下的跳板。

“丞相,末将愿往!”关羽大步踏出,拱手道。

“主公,末将定能镇守洛阳,不被曹贼攻破!”张辽踏前一步,洪声道。

紧跟着,赵云、华雄、张绣、马超、魏延纷纷请战,希望能揽下这个任务。

叶昭看着最先站出来的关羽,心中一叹,他自然知道关羽如此急切是为什么,曹操覆灭刘备,虽然刘备没死,但半生心血毁于一旦,关羽多少还念些结义之情,是以此刻请命,多少有帮刘备出气的意思。

不过关羽在叶昭心中是最不适合的,私人感情太重,正想从其余将领中选一个,却见堂下一人出列,躬身道:“丞相,臣愿出战,请丞相恩准。”

此人一出,顿时所有人都闭嘴了,十六岁的叶征不卑不亢的站在堂下,对着叶昭躬身做礼,神色肃穆。

众将息声,倒不是因为叶征的身份,毕竟洛阳对叶昭来说事关重大,没有足够的本事,去了只会坏事,要知道在洛阳要面对的可是曹操,而且一旦伊阙关占据,吕布也很有可能从南阳、颍川出兵,没有足够的能力,可镇守不住。

但叶征的能力,十三岁便被叶昭打发去参军,从小卒做起,两年的时间里,差点就做到都尉,然后出任县令,一开始只是在长安周边,治理地方颇有一套,西域战乱,叶征和他的几个小伙伴便被叶昭派到伊吾去做县令。

汉民被屠尽,四周都是大战,随时可能面对车师国进攻的情况下,叶征竟是一点点聚拢人心,在不到一月的时间里,重新将移支、宜禾、柳中收回,而且临时募兵,凭着四县之地拉起一支五千人的军队,在征战车师后部之时,率军奇袭金满城,无论政治能力还是军事能力都相当出彩,而且帐下郝昭、王双、郭淮也颇有能力,在西域时立下不少战功,西域之战以后,三人凭军功被封为校尉,而叶征则是在战后被直接提拔为西州太守。

当时叶征可是更名去的,在关羽接见叶征之前,可都不知道叶征的身份,直到见面后才认出叶征,当时可把关羽给吓坏了。

叶征这一路成长起来,完全都是在没有接受叶昭的任何帮助下立下的功劳,无论文治、武功,活脱脱就是当年叶昭的翻版。

叶昭也是十六岁出仕,以马城之地搅动风云,唯一的一点,恐怕就是叶征比叶昭幸运,当时叶昭的情况,可是有功都不能升,关系、钱都要用到位,才有晋升的机会,而叶征虽然隐姓埋名,下面的官员也少有见过叶征的,但叶昭麾下吏治清明,有功必赏,叶征才能用这样的方法证实自己。

之后西域稳定,叶征便在关羽、赵云等人的力挺之下,回朝做官,担任五官中郎将之职,号召、郭淮、王双也跟着叶征一起回来。

“叶征!”看着自己的儿子,叶昭若说没有一点自豪那是假的,毕竟叶征今时今日能得群臣认可,凭的都是自己的能耐和本事,对于任何一个父亲来说,没什么比自家儿子争气更自豪的了,不过在这相府议事厅里,叶昭绝不会给叶征丝毫优待,只是看着他,淡漠道:“你不过一黄口小儿,云长、子龙、文远、孟起皆乃沙场宿将,你认为自己能比他们做到更好?”

叶征摇了摇头道:“臣自不敢与诸位将军相比,然臣却有诸位将军所没有的优势。”

“哦?”叶昭乐了:“说来听听。”

别说叶昭,厅中文武也都好奇的看向叶征,不知道他会如何来说服叶昭,十一岁时就被叶昭丢到竞技场与俘虏厮杀,十三岁不到便被扔进军营里,十五岁刚出来没多久又被派去出任县令,甚至丢到西域战场,叶昭对这个儿子的严苛,只是听着,旁人都感觉揪心,若非叶征跟叶昭如同一个模子刻出来的一般,都快怀疑这是不是亲生的了。

“曹操不知我叶征!”叶征朗声道。

“你就想跟我说这个?”叶昭心中一动,却是明白了叶征的想法,不过从厅中不少文武脸上的笑意来看,显然并不是所有人都能理解叶征的意思,微笑道:“孟德是何等人物?不知你这小儿,有何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