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让皇甫嵩、刘和等人诧异的是,除了少数人之外,并没有人响应他。
“你们……”皇甫郦回头,看着犹豫不动,或是畏惧不前的将士,心中大怒,反手一剑便将一名畏惧不前的将领斩杀,厉声道:“畏战不前者,杀无赦!”
“兵不是这么带的!”叶征摇头笑道:“子升兄,安心做学问多好,带兵打仗,你比之你父兄差远了!”
皇甫郦豁然回头,看向叶征。
叶征也不理他,抬起了头颅,朗声道:“我不知道,尔等为何会随这些人反叛丞相,你们的粮是丞相给的,纵观天下诸侯,大汉四百年历史,哪支军队会有军饷一说?更别说,你们手中用的兵器,身上穿的铠甲,皆是丞相不惜代价为尔等在战场上能多一些活命的机会制作的,古語云,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这便是尔等报丞相之恩的方式?”
“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如今我等乃受天子诏,清君侧以讨不臣,何错之有!?”皇甫郦见四周将士面露愧色,不由一惊,连忙大声道。
“天子?”叶征哂笑一声道:“那便请天子出来吧。”
说着,身子一侧,对着未央宫躬身一礼道:“请天子!”
“叶征,你想做什么!?”皇甫郦闻言大怒,厉声道。
叶征不答,很快,刘辩便在王双和曹性的“护衞”下,战战兢兢的来到三军之前。
“征儿,朕……”刘辩看到叶征,嘴唇嚅动了几下,想要说什么,却被叶征打断。
“陛下,臣乃叶征,三军之前,还请陛下莫要徇私!”叶征躬身道:“请陛下自重!”
“放肆!”皇甫郦身后,几名老臣闻言大怒,叶征这是在教训刘辩呐。
“陛下,这些人说,他们是受了陛下诏书前来清君侧以讨不臣,敢问陛下,是何人不臣?”叶征没有理会那些人,只是淡淡的看着刘辩问道。
“这……”刘辩畏惧的看了叶征一眼,他发现,自己这个外甥,比他老子更狠,叶昭再怎么说,也很少以这种咄咄逼人的态度跟他说话,但自己这外甥,在这次回来获得监国之权以后,那可是根本没将他这个舅舅兼皇帝当成一回事,虽然言语恭敬,但那语气里,总是带着一股强硬和威胁,让刘辩这个皇帝当的很没安全感。
此刻叶征虽是询问,但语气中,那威胁之意却是显露无遗,甚至刘辩眼角扫到那王双已经在摸刀了,这让他怎么说?
“卿听何人所言?朕并不知道此事!”看着叶征,刘辩叹息一声道。
“陛下!”皇甫郦失神的看着叶征,片刻后,突然发出一声苍凉大笑。
刘辩心中有愧,不敢去面对皇甫郦的目光。
“念尔等乃受蛊惑,可从轻发落!”叶征扭头,看向那些将士道:“诛杀首恶,可赦免尔等罪行!”
“不敢劳世子大驾!”皇甫郦冷笑一声,抽出宝剑厉声道:“郦便在九泉之下,看你父子是何下场!”
说完,也不等人动手,横剑自刎。
皇甫郦死的干脆,但并不是所有人都有皇甫郦这等骨气,妄图率众突围,只是不需叶征动手,那些追随他们而来的将士,此刻便足矣让这些人万劫不复。
身后的惨叫,厮杀,叶征没有再去理会,而是转头,看向刘辩躬身一礼道:“陛下,如今长安有宵小作祟,总有宵小妄图谋害陛下,为免陛下受到惊扰,还请陛下移驾长门宫,待臣扫清宵小,再将陛下迎回长安!”
话音落下,只见流变的脸,刷的一下子就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