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对后羿忠心耿耿,追随其二十年,南征北战,立下了无数功勋的司徒武罗,并不惧怕后羿此时的气焰。
双手持着玉归度步走到了后羿跟前,作了一礼,眯了一会眼眸,思索了一时,然后明目,才道,“启禀夏后,吕国大子起兵反抗吾子(您)。无非就是想表明自己对夏后氏的忠信。
依余之见,夏后只需以武力相威压,以其性命和吕国作要挟,再以高爵厚禄引诱之,必定能够快速解决此子之事。”
坐于高位的后羿听着武罗的回答,丝毫没有惊慌的,一如往常的闭上了眼眸,心裏在盘桓着,“我后羿夺夏二旬又数岁,岂有此理,天下都是予的了,要好好刑罚一番,以视威严。”
至于龙圉,熊髡,伯因,还有后羿的徒弟逢蒙等众臣,有些畏惧般的模样,盯着位子上的后羿望着。
过了片刻,岁数虽大的后羿,其洪亮的声音,在其明堂之上响起。
“予决定亲抵夏台,惩治吕国大子骆,就这样定了,谁要是多言,如五刑。”
羲仲,和伯心裏想着,“此刻后羿已经不是当初的司羿了,目下怒火中烧,定不能触及其人。”
两人伫立在一旁,很识大局,不敢说道。
寒浞心中有些不敬,“这老鬼还不逝去,何日才能与纯狐在昼时相处于大日之下,不过,眼下谋划也该是能行了!”
……
众人各怀古怪,时间已经过去了过去了半个时辰,之后后羿让众人散了。
后羿回到了自己居住的邑舍,与纯狐,玄妻,宓妃进行鱼水之欢去了。
帝丘邑外的山丘一侧,吕骆在所谓同姓“族父”吴贺的劝慰下,停下了怒骂。
吴贺躺在了山洞深处,站在洞口,让人瞧不见吴贺是个怎么躺法。
十多岁的囚徒生涯,让吴贺习惯这种岁月,径直地躺着休憩了。
吕骆停下了,怒骂,可他胡思乱想的思维,却没有停止,脑海的记忆盘旋萦绕,让他有些漂泊不定。
在后世,还能有手机看看小说,虽然不打游戏,也还能看看电视,下下棋,看看感兴趣文章、书籍,活动多样不重复。
来到了这四千年前,哪里有什么活动,就算有活动,目下在夏台之中,阴暗潮湿,虽然洞口见光,这不过是曾经的人居住的洞穴屋舍,又能如何。
用了一个半时辰,吕骆提着磨得锋利的石刀,在山洞中,找着了一些不曾腐烂的木头,刻了一副象棋,这要是在后世,只要有一定的文化底蕴的地方,都有老大爷下棋,一是消遣时间;二,是对博,看谁厉害;……
在洞口处,有些锃亮的石地上,划出了棋盘,一个人下起了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