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乙是斟灌氏的老百戍了,虽然这趟也有几个斟鄩氏的百戍,可总归是胞族昆仲,且斟灌氏的人多,可他也算是斟灌氏的老人了,又是斟灌氏族长开甲信任的人,还是斟灌国的老功臣,众人也只好给几分情分。
火乙望着帝丘这座远在自己眼前的天下共主——夏后的都邑,心裏有些感慨了起来,“想当初大禹在的时候,夏后氏是何等风光,虽然还不是都邑。帝丘是帝仲康时,迁徙到此,也有数十岁了,如今惨淡哪。”
火乙放下了感叹之情,连忙吩咐他们,迅速藏匿起来,此时尚不是动手的时候,并且嘱咐他们,此来是营救夏后相的,不许有别的念头。
火乙派出人进了帝丘一细问,得到了一个好的征兆,后羿不在帝丘,也就是说后羿还没回来。可后面又说寒浞还在帝丘,这让他心裏急促了起来。
火乙的心中熟络,寒浞,仅仅几岁,就为后羿打下了周围诸侯、氏族之地,还成了后羿的相、左司马,他认为寒浞可不是简单的人,所以没有乱动,继续让他们饿了就摘果子,吃些生肉,万不能用燧石生火。
他哪里知道,后羿鉴于之前,抵达河洛安然无恙,回帝丘也走的是藏匿的途、径,可架不住敌人多了,被后羿灭掉的洛国有洛氏遗族,在后羿的人到了洛水近处的时候,趁势袭击,死了几个随行的奴隶,十数个士卒,被迫走河水,可全然行河水之径,还是有危险的,这样一来,就耽搁了不少时间。
帝丘城垣(土墙)邑外生的一切变故,身在帝丘内邑的寒浞和纯狐,全然不知,你情我浓相依存。
寒浞说起了陈旧的过往,纯狐在一旁听着。
“在五岁时光之前,我是东方伯明氏的一个普通的族人,时时因为父、母无有贝币、食稷等而饥饿,自我十岁以后,我长得高大,所以经常抢夺别人的水粥、肉食。”
“有一次,有几个与我相仿的族人,食着畜肉,饮着稀薄的水粥,却偏偏不给余食,我寒浞只好亲自动手。一顿拳脚下来,他们都让我打怕了,把食物都放到了我哪,从那个时候起,我就是这样做的了。”
“之后如何?”
听着寒浞念叨的纯狐追问道。
“嗯!”
寒浞回应到。
跟着,寒浞继续念叨着他的过去,
“之后,三岁之间,也就是三十有六旬日,常以夺族人食为生,到了五岁之前,也就是我投奔后羿,遇到汝的那岁,正是后羿执夏后氏天下十岁之数。”
“但,在这之前,我还拜过一位老人为师氏,也就是夏后氏的官师、国老一般,教我搏击畜、兽、人的技法,后来听闻后羿英雄,就来投奔他了。这一过就是五六岁矣。”
“浞,没想到汝还有这样的昔日。”
纯狐有些惊讶道。
可她也有不知道的是,寒浞还有没有说的一些事,那就是藏在寒浞心中,不曾透漏给任何人的有损他英明神武的事,怕师氏教授了自己这么好的技法,再传异人,奋而弑杀师氏,这要是让他人知道了,定然会生大事宜。
寒浞很聪明,他知道这事不能跟纯狐说。
“嗯”
寒浞平淡无奇地回应着纯狐。
纯狐眼眸之中但这泪水,深情似海般,盯着寒浞,她也不清楚是在宽慰寒浞,还是自己,说道,“浞,从此我会与你相处一世,必定不让你再过昔日那般的日子。”
寒浞心中似乎有愧疚一般,有些没有告诉纯狐的事,让他不安。
就这样,仍然陪着纯狐在那园囿之中。
在他们身后的,寒浞相舍的臣,后羿时就有了的妾,稚嫩的僮,跟随二人多岁的老仆,远远地望着,却不敢多嚼舌根。
候在他们的身后,衬托依偎相亲的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