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不过片刻,就到了跟随着后羿,到了河洛之间,一起受难的庖正的跟前,庖正的筏上,还有之前规劝后羿的那名百戍,以及他不熟络的人。
听到庖丁踏着筏,水花溅起的声音,一直盯着前方,不闻厨事的、忧虑着眼前的战事,心中念着回去的众厨之首——庖正,转过了身,不待庖丁述说,却是先开口道了。
“余徒,夏后有何令下,都跟你说了什么?”
庖正,出声问道。
庖丁,跟从庖正已经有数夏岁的时间了,自然是畏惧着他的,心想,自己已经如实禀报了夏后,夏后也无罪责师氏,那就又何不能说呢!
“回……,回禀师氏。夏后言,此番洛水之上的战事,必然不绝,让您注意水域之上,风吹草动,以免猝不及防,受其深害,须有戒备。
“嚄!夏后说的在意理,我顷刻就会传及夏后令下,徒弟可知今日之事,难以大意哪。”
庖正又回应道。
紧跟着,在心裏盘桓,“若不是河洛之地有太多野畜,那司羿也不会至此狩猎,更不会连累余,不过那鼍(鳄鱼),确实不错,诸多禄、牛、马乃至龙,此地皆有,难怪后羿到此啊!。”
“不过,谁能想到,此处竟然有被后羿灭掉的三氏残族大军,也不弱于一般之侯伯,着实可怖。”
“这余,一无领战之权,二无族众护佑,凭借那些徒手,怕是护衞不得我周全,该如何办才是善。”
“差点就着了一箭,去哪岱宗神哪里去报道了。”
庖丁看着自己的师氏不言语,也只好候在一旁,他若知道,眼前的师氏,在怨愤他们护衞不力,胡思乱想,恐怕就不是这般,安定随和,听从庖正的话了。
一番胡思乱想的庖正,折腾了自己思路很多次,突然静了下来,手把旁边的麻葛袖口弄了弄,然后道,“徒弟,你先去其余筏上,寻你那些昆仲,师氏我有些大事得思索。”
庖丁离开了那庖正的筏上,又到了另外一处,与其攀谈了起来。
“庖正,论烹食,吾不如你,论战,则你不如我。”
那劝后羿的百戍,抵了抵头,望着离去的庖丁,道。
百戍:“你说夏后因何把查勘周围的事,交给了你。”
庖正笑了笑,然后眼目扫了扫四方。
盯着他道,“呵呵!但凡,一族之君,虽纵有大才,倘若余将其食把握之,自然是信任彼辈哪。”
庖正说的一番话,这搁二十一世纪,不正是那番大道理,不论男人在外,有多大能耐,只要你把握住了男人的胃,就能征服、留住他。
庖正说的很随性,可是让领着一百人,随时听候后羿令下,就执着武器,上阵厮杀的百戍,虽然智谋也不差,可这番话,他百思不得其解,只好用自己粗鲁的手,挠挠自己的头,来表示自己不懂。
见此,庖正只好解释道,“像我这样的受命厨事的庖人,只需做好分内之事,让夏后食上美味酥米、野畜之精肉,那么夏后食的健康顺意。再者,我又不与你争战事之责,亦不进谗言,参与国事。我若是想成何事,夏后顾及此,信任我这个庖臣,那是自然而然的事。”
“原来如此,多谢庖正解惑。”
那百戍回应道。
“不曾想到,庖正就是这样获得夏后信任的,不知道我们能做何事呢!”
“这庖正,没想到,除了解牛有一手。还知道如何与夏后相处,真是厉害。”
周围的几人,小声嚷嚷着。
然后低估了起来,“原来是余,一昧恳求,而没有顺应夏后的心思,难怪劝谏,他不听从。”
“罢了”
“罢了”
“顺应天命,自然会有夏后用我言的时候。”
紧跟着,跟庖正作了一礼,道别。
就在这个时候,在洛水的西段,远远望去,也是一样的长龙舟筏,舟筏之上,正是觅得后羿踪迹的有洛氏族长。
“族长,您看。前方就是后羿七百多人戍衞,”
“远远望去,还有一夏后氏之里的距离。”
“快”
“快”